*逆后宫
殿下明明前几天还说想娶我,转眼就忘了吗?
逆光而坐的男人掀起眼帘直直看向你,那眼神似带着些幽怨和委屈,像把小勾子一样,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他低喃一声,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
不只是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优雅与慵懒,他的声音磁性,又有点低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聆听者的耳中,都仿佛酒心巧克力融化在口腔。
当然,这些只有会欣赏的人才能懂。你只是一脸一言难尽地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耳朵。
话说起来,眼前这人确实看着有些眼熟。你绞尽脑汁,终于从记忆里,哈姆林整理的那份名单中找到了这张脸的主人。
伊斯梅尔?唐,出身于古老的贵族世家,有着四分之一的东方血统,幼时便以美貌出名,是贵族圈里出了名的交际花。身为将来会继承爵位的嫡长子,却喜好四处游历,常年见不到人,也不闻政事,让他父亲「西西里公爵」Cao碎了心。
你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穿在身上,一转身又看见男人辣眼的装扮,心疼地指了指自己心爱的桑蚕丝被,你先披上,我们谈谈。
说完就扔下床上的人,走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了。
伊斯梅尔边撩长发,边微扬起脖颈,向少女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不知那双似织着情丝的眼眸里究竟藏着何种心思。
他听话地披上蚕丝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交叠起双腿,侧倚在柔软的靠垫上。一手支着太阳xue,蚕丝被顺着另一边的肩膀滑下,露出了光洁骨感的肩头。
一般人裹着被子的模样总会显得有那么几分憨,可男人却披出了一种被魅魔附身的贵公子的感觉。
你看着无时无刻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突然有点懂古代皇帝的多情了。这要换你那几个姐姐,他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哪儿还有Jing神在这儿勾人。
唐先生,我建议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见他没懂的样子,你好心地补充道,即便是男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闻言,伊斯梅尔歪了一下脑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沉的笑声似玩转悦耳的琴声,激起一层层涟漪。他弯着眼眸,那颗泪痣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猩红,如一颗红宝石嵌在白瓷之中。
好呀,那我以后只在殿下面前这样。
那倒大可不必。
你嘴角抽了抽,只当这人是不说sao话就会死,既然你知道我想我的意思,我也拿出了我的诚意,你此番前来是试探还是?
虽然这个世界只要你有权有钱就可以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但你实在说不出娶那个字,再加上你对自己的婚姻存着另外的心思,最后还是话音一转换了个说辞。
诚意?伊斯梅尔挑了挑眉,实在抱歉,殿下,我昨日刚回家,只从父亲那里听说您非我不可,并不知晓其他。
他眨了眨眼睛,如此说来,您是为我一掷千金了吗?
你发现这人说话真的很艺术,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你又确实非常想吸纳优质人才,也拿出了相当丰厚的诚意,在别人看来或许还真是男人所说那样。
盯着男人看了片刻,你冲着门外扬声喊道,别在外面傻站着了,快给我进来。
一直在门口偷听的索恩和哈姆林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见你面色不太好,两人都低下了头。尤其是擅自放人进来的索恩,简直像霜打的茄子。
殿下。
哈姆林,你把之前我让你拟定好的协议给唐先生一份。说完,你又吩咐索恩叫侍女进来点灯沏茶。
伊斯梅尔不着痕迹地扯过蚕丝被,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殿下叫我伊斯梅尔就好,唐先生总感觉是在叫我父亲。
在你看来名字只是个称呼,只要对方不觉得冒犯,叫什么你都无所谓。
等茶香四溢,暖橙色的烛光在昏暗的夜色中摇曳,你将哈姆林取来的协议递给了伊斯梅尔,嘴角随即挂上了营业时的笑容,我明白西西里公爵的忧虑,后宫不能干政这条规定在我这里并不适用。
只要你做我的人,无论你将来作何打算,我都会成为你的后盾、你的支持者。哪怕我们的婚姻走到尽头,你想另寻他人,我也会履行承诺。
听闻伊斯梅尔曾表示没有继承爵位的意愿,但律法规定爵位的第一继承人只能是嫡长子,无论他愿意与否,继承爵位和其责任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果他愿意为你打工五年,将来无论是想继续游历四方,还是自立门户,作为拥有最高权力的你都可以满足他。哪怕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打算继承家族的荣誉和责任,相信协议上对他家族的诚意也足够了。
你自认这是一份诚意满满的邀请,很难有人会拒绝,但你叭叭叭说了半天也不见他回一句,被迫加班的你登时就拉下了嘴角。
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伊斯梅尔见少女幽幽地盯着自己,样子莫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