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催促道:“别吃了,快点吐出来。”
夏亦终于不情不愿地,把那块野猪rou吐在顾文逐掌心。
顾文逐进到厨房,扔掉那块rou,净了手后端着一碗清水出来,一边抚着夏亦背心,一边喂他喝水。
嘴里自责地说道:“你平常最爱吃野猪rou,这次肯定是我去膻没有去好,把你给腥着了。”
夏亦眼圈鼻尖都还是红红的,听到这话便摇摇头,“去味去得挺好的,而且我平常就爱吃那淡淡的山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闻到那味儿就不舒服。”
“会不会是着凉了,伤了胃口?”顾文逐话语里含着几分担忧,又伸出手去探夏亦的额头。
“没事儿,可能就是前几次吃多腻了吧,干脆就吃点青菜下饭好了。”夏亦见他还是忧心忡忡,不由笑了起来,“多大个事儿,吃饭吃饭。”
那满满一盆野猪rou就摆在桌上,顾文逐一个人吃。
夏亦味同嚼蜡地吃着青菜。几次又蠢蠢欲动地想伸筷子去挑一块,可一回忆起那股味道,顿时就没了胃口。
这时,顺着柔风,一缕rou香又飘到了他的鼻腔里。
夏亦觉得胸腹又是一阵翻腾,立即放下碗筷,快速地冲到院门口,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干呕。
顾文逐也连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虽然什么也没有呕出来,但是夏亦仍然感觉要断气一般,浑身发软。
他张着嘴靠在跟上来的顾文逐怀里,一阵阵的虚脱无力。
顾文逐见他脸色苍白,鬓角也被冷汗濡shi,连忙把他打横抱起来。
一直抱到床上才放下,再用被子盖上,被角也掖得严严实实。
望着满脸担忧的顾文逐,夏亦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着凉了。”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找个郎中来瞧瞧。”顾文逐一脸焦急,掩饰不住心慌意乱。
说完,就赶紧推门出了院子,向着村北的郎中家走去。
夏亦看着他出了院门,觉得那阵不舒服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又缓和了过来。
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在滑入睡梦前还不忘吩咐系统:“179,晚点可得叫醒我,我还要起床吃rou,逐哥做的野猪rou可香了,我最爱吃。”
“知道了宿主,你就休息吧。”179非常不理解宿主这种吃货言论。
边吃边呕,呕了还要吃。
村里头就这一名姓李的祖传郎中,大病瞧不了,小病小痛还是可以的。
顾文逐到他家后,他也正在吃晚饭,听到顾文逐说明来意,赶紧放下碗筷,提上药箱就跟着一起走了。
“估计就是着凉了,脾胃受损,我去看看,再开两副药就好了。”李郎中边走边安慰满脸担忧的顾文逐。
等到了家,顾文逐推开卧室门一看,夏亦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安静地深陷在被子里,微微张着嘴。
见李郎中还坐在厅房里等着,顾文逐只得去唤醒他,“小亦,小亦,先别睡,郎中来了,快让他给你看看。”
夏亦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用手把他拨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还飘起了一阵小呼噜。
见李郎中开始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顾文逐开始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小亦,小亦,快醒醒,郎中来了,等会再睡。”
夏亦这次清醒了少许,迷蒙地睁开了双眼,辨认出眼前的顾文逐,口齿不清地问道:“天亮了?”
“你睡迷糊了,我就离开了一会儿,给你请了李伯来瞧瞧。”顾文逐开始搂着他起身,把外衫给他披上,“来我们先穿好衣服。”
夏亦就闭着眼,软踏踏地趴在顾文逐肩头,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胳膊穿衣。
刚穿好两个袖子,顾文逐听到耳边竟然又飘起了呼噜。
好不容易把衣衫套上,夏亦已经又睡熟了。
顾文逐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放进了被窝。
仔细掖好被角后,干脆把李郎中请了进来,在那一串小呼噜里不好意思地对着郎中说道:“李伯,叫不醒他,太困了,要不就这样看吧?”
李郎中笑着摇摇头,“那就这样看吧,我先给他诊诊脉。”
顾文逐坐到床边,把被窝里夏亦的手掏了出来,垫在了自己的腿上,让李郎中把脉。
室内一片安静,只听见夏亦沉沉的鼻息,顾文逐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郎中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疑虑的表情。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文逐顿时紧张起来。
李郎中摇摇头,“没什么,我再把一次。”说完,又把手指搭上了夏亦的手腕。
顾文逐抑制住呼吸,紧紧盯着李郎中的脸,想从那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双手握成拳放在腿边,脊背紧绷。
良久,李郎中吁了一口气,缓缓放下夏亦的手。
转身看向顾文逐,脸上还浮起一丝笑意,“快去给顾大石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