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搞自虐确实是认真的。
十分钟后，对方发过来一张照片。
“出了名的野”：而且戴久了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好像自己没长小叽叽似的。
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出了名的野”安静地打过来一行字：你不想聊天了就直说。
之后的聊天界面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因为小树苗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接不上来了。
——我也不敢质问你这两天为什么不上线，跑去哪儿了。
照片的光线很昏暗，大概是在黑暗中拧了一盏床头的阅读灯拍下来的。照片里，男孩子只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睡裤被他随手扒掉了，丢在床头。
“姜小姐”：那玩意儿你还戴着么？
几分钟后。
“出了名的野”：我知道啊。你已经玩失踪两天了，发消息也不回。
不管接什么，都好像显得自己很渣的样子。
——或许你的生活里有远远比我更加重要的事情吧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久。
她把烟
“出了名的野”：那我就一直戴着。
小树苗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默默地退出软件，合上手机。
——所以我不敢总是给你发消息，怕发得太多，你会嫌烦，我只有克制不住的时候才会发一条给你
“出了名的野”：听姐姐的话啊。
时间久到小树苗差点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下线了。
——我当然知道你随时都可以删了我。你把我删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晚安了，姜小姐。
“姜小姐”的聊天ID处很快就“对方正在输入”，但过了几分钟，并没有什么消息发过来。
“出了名的野”：不是下个月，而是这几天。我们已经在演出了。
——我不敢问你要解释，怕把你聊跑了。其实你只要在线了，我就会觉得开心，然后……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出了名的野”：戴着。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那个鸟笼子，还真这么乖乖巧巧地卡在他的性器上。只是他的性器被连着锁了两天，已经开始被蹭掉皮，颜色也比往常略微深红一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倒是刷过小孔雀现在的新乐队的官方微博，但是她不怎么查看这些动态。
顿了几秒，对方又打字过来。
最终，“出了名的野”回了消息。
这让小树苗很诧异。
最终，她决定率先结束这一段对话。
“姜小姐”：原来你已经在异地跑演出了啊，那这两天应该很忙碌吧，我不打扰你了哦。
“姜小姐”：我要是不亲自来呢？
“出了名的野”：不行，说好要姐姐亲自帮我摘下来的。
“姜小姐”发送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知道啊。
“姜小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姜小姐”：很晚了，赶紧去睡吧。下个月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海城跑一个音乐节演出啊？
停顿了一会儿，“出了名的野”又说。
“姜小姐”：自己摘下来吧，我允许了。
“出了名的野”：被抛弃了，心痛得睡不着。
“姜小姐”：你知道我不怎么玩这个软件的吧？
小树苗有点于心不忍了。
“姜小姐”：戴了两天什么感觉？
小树苗以前看过科普，知道这种鸟笼子长期佩戴其实对性器的健康并不真的好，只能偶尔作为情趣使用而已。再说，连尺寸都不合适，你还指望小孔雀度过怎么样“体验感良好”的两天？
那一处又重新变成了“姜小姐”。
这个比喻我服气。
最后，“出了名的野”打过来一段话。
“出了名的野”：平常还好，就是勃起的时候特别疼。所以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你。
对面就是良久的沉默。
她准备下线了。
“姜小姐”：那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忘了？反正我把你的账号一删，大家天南地北，两不相欠。
“姜小姐”：……
“出了名的野”：……你果然是真的对我的事情完全不关注啊。
他给出了告别的句式，大概是知道她很快就要结束对话了。
谁知道对面的人开始叛逆了。
她得承认，自己有点对小孔雀起欲望了。
又过了几分钟。
小树苗不动声色地又抽了一根烟。
小树苗有点不好意思。
“姜小姐”：我看看，检查一下作业。
“姜小姐”：这都两天了，你还戴着干嘛
就只是这么浅浅淡淡、没什么情绪的一句“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