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可以笑得更开怀吗?」不能说有的没的的鬼话,不能
说有的没的的鬼话,依瑜很没礼貌地放松地坐在坟前,很安乐,像个幸福的女儿
在妈妈前。「怪你噜。」她在闲话家常,详细地加盐加酣地述说有一个男生怎么
追求自己,像女儿跟妈妈诉说情史那样,「怪你噜,以前常常像妈妈一样碎碎念。」
「除了有时还是会哭之外,我觉得我这样和你相处,其实是很幸福的。」
依瑜笑得像个天使,也像魔鬼,像一个疯子。
不是祭他,只是见朋友,见见一个随时自己会忘记的人。带酒,不是因为他
喜欢喝,是因为自己喜欢喝,酒很烈,是酣纯的威士己,这是纯綷的个人喜好。
酒是不会滴到地上的,不许他喝,她打算喝干它。才不是带两份三明治,都是她
一个人吃的,分别是晚餐和宵夜。
怕自己饿,是有许多的话想说了,就算是自言自语,也可以好好地整理思绪
吧!
没话说的话,待在甚么地方去也可以啦。反正,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中)
宪惟还是非常吃力地讲述他的经历,一个淫荡女孩的故事。
「其实有女孩醉酒,想被别人捡回家,这件事是很寻常的。但是在清明节发
生,你到底是想说你遇鬼运,还是想说你被鬼强暴了,还是,你单纯在嘲笑我的
童真?」原迪说。
宪惟的脸不温不冷,很沉静地说,每当说到高潮的时候,他真的会把声音提
高,但是连老朋友原迪也没有反应的话,他会渐渐老羞成怒。
原迪说:「那么就当是一次艳福,这不够好吗?你睡过甚么女生,也不一定
要我知道吧!」
「我只是讨厌连你也不相信我。」
「证据。」
他又重覆说那个故事,这年不知第几次了。
在墓园附近的路上,其实只是比较冷清的街上,常人是不会到的,不过因之
也是比较宽阔的马路,宪惟喜欢骑车,甚么的路都走。那天恰好走到那里。
有一个女孩子,穿上西装外套,摺领的开胸上衣,下半身是裙裤,帅气的尖
头的皮鞋。在清明节的晚上的路上遇上了人,想必是要拔足狂奔的,但是因为宪
惟的车灯半坏了,而自己完全没在察觉,险些要撞倒她。急急刹车教他要绊倒,
多留了两秒。
知道她是人,因为酒气太重了。
见到他的失礼,她大喊的却是。「对不起。」她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好像是
醉酒后像是梦游那般,走到路上。
「请问哪里有水卖?」
他指向自动售卖机,她说:「全部都售罄了。」
不过他还是害怕她的来历,指了往市区的方向,「那边还是会有的。」说话
时他极其认真地认清她的身体,要辨出是人是鬼,见到她的脚,鞋根不高,他觉
得她可以走很长的一段路,虽然不知道她其实走了多远才到这里来。
「谢谢。」
「要指路吗?」
「我记得,我是这边走来的,公车是五时开始有,走到那边便差不多吧。」
能说这么清晰的话,他心安了许多,但还是不敢载她。
事后他反覆说了许多遍,要是载她就好了,这可省了多少的时间才到二人重
遇。
二人分别后,宪惟追想那女子的容貌,愈想愈不对劲,她明明是人,而且是
个美女,自己很恼气,不谈好色,就只是男生的风度,也应该要更好地回应她。
回头却是不见了,愈想又愈不对劲,结果到了所指的汽水机旁边等。
他见到那自动售卖机,心中一凉,好像有点玄学的命理在内,也是全部都售
罄。但是山上人多,这很合理。他立下决心等她,等到害怕为止便走。
她走得很快,终于到来了,二人见面,便很安乐地投以微笑,像是很熟的一
对好朋友似的。
「也是全部售罄的。」
「你骗我噜。」
他把她接上车,这次很快,到了一家便利店,她决定买酒。
二人坐在便利店旁边,她吵嚷说便利店的灯太吵,他认真地听了听,她说那
灯在一秒间闪上千次的那声音很吵声,二人便到了公园。
「你会醉吗?」
「不醉的,我只是喝一点,口干死了。」她微笑,笑得很天真。
「告诉你一个故事呃。」她开腔,大概是酒精的关系,她走到公园的时候闹
着说热,把外衣脱了,她好像很热衷说话,有点不顾仪态,领口都漏出一半来。
乳房很白,很衬得上她那深茶色的头发,在路灯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