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别赶走……让他彻底死心不好吗?”
容景说完,没等到回应,抬头看着俞颂异常冷漠的看着他,她的目光中仿佛带着刺,如破光之剑,劈开他的外壳,露出他肮脏的内心来。俞颂的姿势没变,还是那副垂眸望他的样子,但半分也没有刚才的情欲了。容景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惶恐的抓住女人的胳膊:“主人……”他话还没说完,秘书铃又响了起来:“俞总,尧先生不肯走,说一定要和您见面。”
俞颂眸色沉沉,她伸手理了理容景有些杂乱的发丝,然后道:“那你便去看看,看怎样让他死心。”她边说着边抱着容景的腿将他放了下去,然后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拉着容景往里面走去。容景赤裸着身子,脑海里的情欲消弭,可他不敢忤逆俞颂的意思,只敢亦步亦趋的跟着。俞颂拉着容景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室里面常年备着几套备用的衣服,她拉开衣柜,找到容景的尺码,挑挑拣拣了一件位于严肃与休闲之间的套装,然后交给了容景:“穿这套吧。”容景颤抖的接过衣服,他摸不清俞颂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俞颂的宠爱太过,让他逐渐忘记了他们中间的差距,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在谈一个浪漫的恋爱。他们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也忘了俞颂一直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她既然已经对尧柯做出了判决,那就不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了。
俞颂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去吧,我看着你。”
秘书办尴尬的看着这个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赖着不走的男人。
谢妙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快要晕过去,死死拽着尧柯的衣角不松开,但这个前两天还在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似乎忘记了他们的关系,攥着拳头,盯着总裁办公室紧闭的房门。秘书小马无奈的看着尧柯,心中哀叹这就是俞总四处留情的下场。他又对着秘书铃重复一下,在一抬头就看见尧柯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神,他有些汗颜,只得道:“俞总应该在休息,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谢妙听了这话顿时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但尧柯却没有半分想行动的意思,看样子是要死磕到底了。
小马见他主意不改只好沉默的坐下,对着周围看过来的小秘书摇了摇头,便继续处理还未完成的文件。他刚敲下一个字,就听着办公室门打开的声音,他下意识道:“俞……”可是话刚出口,一抬头竟看见出来的竟然是容先生。
容景冷着脸掩上门,看向站在门外的看见门开差些冲上来的尧柯:“你堵在这干什么?”尧柯努力忽略容景身上扎眼的衣服,着急的问:“阿颂呢?你让我进去见阿颂!”容景古怪的看着他,眸中刺骨如冰:“谁给你的脸啊?”
这句话虽然算不上什么重话,但实在和容景平时的谈吐相差太大,纵然是尧柯,也不禁愣了一下,秘书办的小秘书一个个仿佛吃了个惊天大瓜,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的对峙。“容景……我就说你绝不可能像你表现的那么单纯,怎么,现在终于暴露你的真面目了吗?”尧柯像是抓住了容景的一个大把柄般,连语气都带了丝兴奋。
容景冷漠的看着他,随后又看向了小马:“现在应该是下午茶歇的时间了吧?”小马顿时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正想着去,您忙……”他关闭了电脑屏幕暗示周围的人快点走,老板的家事谁敢掺乎,一个不小心便是炒鱿鱼的下场。
容景目送着众人离开,才冷漠道:“尧柯,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些事人人都不知道吗?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叫嚣?”尧柯愤怒的想上前,却被谢妙抱住动弹不得,面上最后一层伪装终于也烟消云散了,他毫无绅士礼仪的扯下谢妙的手,三两步冲了上去,他抓住容景的衣领,嘶吼着,青筋暴起:“你给我滚开,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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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颂支着头,看着面前的监视器。作为公司核心要塞,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最高权限在总裁办公室。她悠闲的看着门外的剑拔弩张,其实这种情景她这短短的二十年看了无数次,早就看腻了,甚至有点犯恶心。但她今天的确是悠闲的,至少看起来像,俞颂开了一瓶低度红酒,也懒得醒,就直接倒杯子里一点点的抿着,边抿边看着监控。她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容景来。
容景,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见识过了她太多狂躁暴戾的一面,很清楚她的底线,她一举一动代表的态度,是她贴心的解语花。但这朵解语花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是被家族送上床的礼物,看起来胆小又且怯懦,但他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第一次发现是白蔺刚来的时候,她那时甚至还没和白蔺相熟,白蔺也只是刚搬进她的别墅,她晚上照常还是睡在容景的寝室。那天他们做完,俞颂工作又多,一会便累的睡过去了。直到半夜她突然因为噩梦惊醒,看见了坐在她身上的容景。半夜,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她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而容景暴露在窗外的月光中,她吓一跳,刚想出声斥责,就听见容景突然喃喃自语道:“是我没有吸引力吗?阿颂,阿颂你为什么不爱我呢……”他此刻的样子与平时的温文尔雅毫不相关,甚至看上去还有点痴狂,俞颂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