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刚不是说是小伤么!哎,那个花京院夜伎俩太多了,滑瓢不会有事吧?”闻言,叶月连忙抓住了酒吞的手腕,就连声线都开始颤抖。
的血是不是受伤了?”
“啧,甜言蜜语倒是一套一套的,不愧是以女人为食的鬼王啊。”滑瓢躺在别院的屋顶上,将酒吞和叶月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咋舌,原本想要隐藏妖气的,但他的伤势比预想得还要重,只能勉强控制妖气不肆意外泄。
一听到好酒,酒吞和滑瓢二人皆是心动,连忙在叶月的面前,叶月笑着给二人倒了酒。
滑瓢抬手抚上了言一的脸颊,触手一片温润,忽然那伤口又痛了起来,滑瓢紧皱着眉毛,极为痛苦地喘息起来,“唔啧那个人类下手还真重啊。”
看着清亮的酒液,滑瓢刚拿起酒杯便觉得自己刚刚受伤的地方一阵剧痛,想必是伤口过深,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垂眸一扫,果然右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潺潺流出,滑瓢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道:“你们两先聊着,我还是觉得花京院夜不会死得那么容易,我去他的宅邸看看。”
那样严重的伤,言一光是想想都觉得疼,让言一不禁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受伤的样子。奈何眼前的人还在死撑,言一的眉毛紧紧纠结在一起,他一把掐住滑瓢的下巴,强硬地让男人直视自己,咬了咬下唇,声线中透着些许无奈又有些愤怒,只觉得让滑瓢受伤的原因在自己,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的伤花京院夜”
“你还有心思说这种话!”言一见状顿时慌了,似乎心跳都漏了几拍,也顾不上是在外面了,言一拉开滑瓢的衣衫,受伤的部位立刻露了出来,那是一道手掌那么长又极深的伤口,但却不像是利刃所谓,而像是大型野兽的爪子直接抓开的,“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我先抱你下去,在这里没办法给你治疗。”
滑瓢受伤,叶月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和花京院家的恩怨,本不应该牵连其他人,虽然叶月已然化作妖怪,但心里始终残留着人的情感。
“嗯,中了鸩的毒,必死无疑。”酒吞风轻云淡地回答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滑瓢应该是受了伤,他刚刚身上的妖气很不安定。”
伤口似乎已经逐渐愈合,但还是不断地往外渗着血,失血过多的滑瓢就连体温都变得有些低,他一下子被言一抱起来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己的身高比青年要高上一些,即使言一的动作已经算是小心了,但从房顶落在地面时还是牵动
“都是小伤,不碍事。”滑瓢抢先一步摆了摆手,回答道。
“嗯。”叶月始终是放心不下,但手背上传来男人掌心炽热的温度,让他稍稍按下心来,叶月抬眸对上酒吞湛蓝的眼眸,应了声之后又道:“那现在卢屋家是不是安全了?”
听罢,酒吞已经感受到了滑瓢身上妖气异样的变化,他刚想拉住滑瓢,奈何滑瓢向来飘忽不定,身形一隐就从二人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滑瓢这样的反应,言一只觉得又好笑又担心,禁不住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蹲下身来一把将滑瓢的身体翻过来,果不其然看见滑瓢白衣上,右腹部的地方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而滑瓢还硬撑着不断念叨着“没事,没事”,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言一。
“哦,是管家君呀,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告诉你家少爷。”滑瓢见言一上来,连忙翻了个身将身体右侧的伤口压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对着言一说。
正巧,言一刚刚哄完柚子睡午觉,一出房间门,立刻就感受到了滑瓢异样的妖气,他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滑瓢无力地躺在房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驱使妖力飞身上了房顶。这一靠近,言一便看瞅见滑瓢比平时还要苍白的脸,“喂,你怎么了,受伤了?”
酒吞换了之手端着酒杯,仰头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薄唇向上勾起一抹笑,道:“有本大爷在,一定会护你周全。”
仿若是看穿了言一的心思,滑瓢定定地看着言一的黑眸,一下子卸下全身的力气,他轻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倦了,“管家君,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自责,可我身上的伤不是你造成的,所以你没有必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滑瓢他怎么了?”叶月也觉得滑瓢有些不对劲,又听到花京院死了的信息,不禁睁大了双眼,问道,“什么?花京院死了?”
大约是因为家人都平安的缘故,叶月在这卢屋别院里显得特别放松,脸上的表情也比平时更加柔和,他朝眼前的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两只大妖坐到自己面前来,道:“你两也别傻站着了,坐吧,正好我在酒窖里发现了藏了好些年的好酒,来尝尝吧。”
见叶月抓住自己的手腕又不再说话,酒吞先是一愣,而后握住少年的手拍了拍,说:“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滑瓢他生性如此,随他去吧,而且他也没有走远,还在这别院之中,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见状,酒吞似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却也没说滑瓢什么,只是接着对叶月说:“你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