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伸手给了丰南一个大大的拥抱,丰南仰头问他, “师傅,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戚自凡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围上,“快过年了,我爸我妈也要回来了,这次应该会待很久。”
小墨在一旁识趣地退下,转溜着乌黑的眼珠子乖巧地让出了位置。
她怎么觉得,自凡老师和南南姐, 莫名其妙的搭配。
“走吧,师傅, nainai已经让人做好饭菜了, 标准的南方菜,我爸今晚也在, 说一起要替你接风洗尘。”
丰南拿过戚自凡手中的其他一个箱子,跟他并排走出机场。
小墨接过戚自凡带回来的一些画集和画具,跟丰南说道:“南南姐, 自凡老师,那我先回工作室了。”
丰南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你带着那么多画册不方便,你先开车回去吧,我跟师傅打车回去好了。”
“好。”
丰南和戚自凡顺着路标寻着出租车候车口,那出租车的打车口排了老长的队,陆陆续续已经快排到了机场出口大厅,人来来往往,丰南一个不注意,被来人撞了一下,她随即差点摔倒。
戚自凡放开那只原来拉着行李箱的手,下意识地扶过就要倾倒而来的丰南,他觉得自己手心一热,慌乱的丰南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半个身子跌落在他怀里。
那底下装着四个轮子的行李箱在光滑且有些倾斜的大理石地面上滑动着,最后被一双脚翘着脚尖微微抵住,那箱子就一动不动地停在地上。
丰南连忙从戚自凡怀里出来,忙道歉到,“不好意思师傅,我没站稳。”
戚自凡原来扶着她的手心里一空,他微微一顿,收回了手,“没关系。”
他低头正要找自己的箱子,却发现他的箱子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脚边。
那个男人双手插着口袋,米色的风衣快到他的脚肚子,脚上穿了一双驼色的靴子,风衣里面叠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装外套。
丰南顺着戚自凡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段程也。
只不过当她再确认一下他的神色时,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他保持着一种疏远地友好,上来跟丰南打招呼:“这么巧?”
丰南还未说话,戚自凡已经微微上前一步,挡在他们中间,自然地想从段程也手中拿回自己的箱子,“这么巧,段先生。”
“我刚刚送走一个客户。”段程也压着那箱子的把手杆,没有放开那个箱子。“自凡老师这是刚回国?”
“是,正要去南南家吃晚饭。”戚自凡见段程也没有要把箱子给他的样子,索性把手放下了,把目的地说的直接干脆。
段程也唇角有一丝微颤,不过很快他收起了神色,看了看已经排到大厅的出租车候车口,转头对丰南说,“不如搭我的车回去。”
丰南觉得不太合适,正要拒绝,不料戚自凡却抢先说了话,“好啊,那就麻烦段先生了。”
于是,段程也在前面拿着个箱子带路,戚自凡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倒是丰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一见如故?
到了停车场,江伏本坐在驾驶室上等着段程也,暖气吹的他都睁不开眼,见到迎面而来的三个人的时候,瞬间清醒。
我的妈耶,这是什么世界大战一触即发的场面。
江伏什么都不敢问,赶紧下来开门。
戚自凡没当外人,把箱子放好之后就引着丰南往后座坐。
丰南坐好后,段程也刚要上后座,戚自凡就先他一步上了后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车门。
江伏坐在驾驶室上,表情僵在那里,他不知道是下车给段程也开副驾驶的门好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段程也只能黑着脸自己上了前面副驾驶的座位。
江伏老老实实地专心开车,段程也坐在前面,耳朵拼命向后伸,听着后面两个人的谈话。
“师傅,你这次在冰岛,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嘛?”
“好玩的,不如我说点你感兴趣的吧。”
“嗯哼?”
“冰岛跟它的名字一样,是个安静纯美的地方,我经常走着走着,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雪花,你感觉你处于冬季,可是又走着走着,你就会看到一大片的三色堇,你又觉得那是春天。”
“你经常会感叹冰封山岛的壮阔,又惊讶于熔岩带来的地热温泉。”
丰南把手靠在座椅中间的按钮Cao作台上,托着腮认真地看着戚自凡:“所以你之前给我拍的极光的照片也是在冰岛的冰封雪山上拍的嘛?”
“是的,据说那座山上能看到极光,我和几个摄影师朋友就扛着机器在那里等了一夜……”
戚自凡刚说到一半,车载音响费翔老师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那魔性的八十年代的流行摇滚乐,混着费翔老师有节奏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