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我是段程也,我也想找沈老师探讨点问题。”
周意哲本不想理会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浑身带着欠揍气息的男人,听到他说他是段程也的时候,心里还是犯了嘀咕。
他回国晚,刚刚会客还没有走到段程也他们桌,没跟他打过照面。
他爸说这一行,惹谁都行,别惹段程也。
周意哲虽然不想错过跟丰南交流的机会,奈何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只得讪讪地笑笑,正要把屁股挪走给他让位。
却听丰南轻轻柔柔开了口,“周先生……”
她美目对过来,眉眼微微向下,眼里竟然有些孤独和无助,她改了称呼,“意哲,我刚回国,这局上的人,我都还不认识。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只认识他,让他不要走
周意哲顿时就挪不动道了,谁忍心拒绝她啊。
丰南嘴角的那一抹红微微上扬,用下巴托着个脑袋,眼里充满耐心地等着周意哲的答案。
段程也站在那里,牙关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从前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看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更别说跟他们说话,还是用这样让人不忍的语气。
她离开的三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撩.拨别人的技能,风淡云轻的几句话怎么就这么勾人魂魄,让人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能前仆后继的满足他。
段程也被她那几句话说的血气翻涌,她怎么随便这么亲昵的叫人,什么叫做这个局上谁也不认识!
她怎么不对他说,只认识他一个人,让他留下来,叫他一声也哥。
如果她能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要是周幽王,不是什么烽火戏不戏诸侯的事情了,整座城池他都能给她烧了。
连他的心,他都能拿出来一起给她烧了。
段程也先下手为强,抓着周意哲的半边肩膀就将走不动道的他从位置里拖了出去,而后,毫无愧色地落座在丰南身边。
丰南晃着红酒杯盏,侧着头没说话,也没有看他。
段程也在一旁也拿着酒杯,可那嘴唇只是下意识地触碰到红酒,一滴都没有真正落入嘴里。
谁TM还有心思喝酒!
段程也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偷窥别人的变.态。
他的眼神落在丰南那微微上翘的红唇上,她每次微微仰头喝酒的时候,红酒就轻轻荡漾撞上她的唇角,一澜一澜晕开。
鬼知道那有多性.感。
他偷偷抓了椅子边缘,借着起身夹菜的时候偷偷靠近她。
段程也拼命在自己脑子里搜寻,面对一个记不起他的丰南,他要说些什么?
你真好看?加个微信?你家在哪?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什么玩意!
段程也苦于想不出搭讪的话题,身边却总有人想要挤进他和丰南之间。
今天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不好意思让一让。”
不一会儿,某某大佬就拿着酒盏过来,来跟丰南攀谈,对他说,“不好意思让一让。”
某某行家就拿着电子屏幕过来,想让丰南指点,对他说,“不好意思让一让。”
某某未婚单身有志青年,想博得丰南一笑,对他说,“不好意思,让一让。”
好像他就是个横亘子在她和他们之间一个碍眼的阻碍,谁过来都能叫他让一让。
推杯换盏之间,直至丰南桌上的餐巾掉落,段程也才找了个机会,把自己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方巾递给她。
丰南看着他递上来的方巾,微微礼貌一笑,一手接过低头轻轻地叩上自己唇角,她耳边的发丝掉落,随着微风吹过传来一阵清冽的香味。
丰南笑的明媚,她把擦过嘴角的方巾轻轻地放在桌子的餐盘下面,柔声说道,“谢谢。”
那白色的方巾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
段程也借着她分了半分眼神给自己的时候,赶紧官方地伸出一只手,学着那商场礼仪中官方的做派,也来跟她握手,他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段氏集团实际控制人,段程也。”
丰南一手扬着那半盏酒,看着段程也伸出的手笑的风情万种却又百般疏离,她手掌只搭上了一半,微微轻握,“您好,沈南。”
在丰南把手搭上来的一瞬间,段程也感觉自己的手心滚烫,那温柔细腻的触感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就像她站在他面前,说她叫沈南一样。
彼此之间的距离仅仅不到半米,却比这三年因为她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距离还要远。
段程也趁人不注意,用手指携了那印着她唇印的方巾,不着痕迹地让它溜入自己的口袋。
宴会还在继续。
来往的宾客谁不知道,享誉欧洲的珠宝大亨的女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不仅在艺术上颇有成就,还开办了自己的公司,成了一个眼光独到的时尚投资人。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三年前的那些时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