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的手艺理论就能行得通的,就应该像我提出的那样尽可能地利用杠杆,去扩张,去融资!”
段绅把茶几桌子拍的碰碰响,说起他的蓝图,是满腔的热忱和抱负。
“你可以去跟你即将拥有的那十个下属去好好说一说你的抱负。”
段程也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看向窗外,只是淡淡地这么抛出一句,“走之前去看看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听不得兄弟相残、叔侄相斗的故事。”
段程也留下这么一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中下起了大大小小的雪花。
新年的街道上,情人相拥互相道着对新的一年的期许和愿望。
段程也觉得自己的醉意上来了,他的眼睛里有些晶莹的东西,迷的他的眼前有些模糊。
新的一年到了,南南,我自由了。
我终于不用再去伪装自己了。
可是这样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却觉得有些难过。
你在哪呢,你的城市下雪了吗?
段程也醉着上了楼,也把自己锁在黑暗里,他突然觉得,他跟段绅有些相像。
落寞、孤独,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失去了自己最看重和最留恋的东西。
或是觉得心中烦闷,段程也在群里叫了何勉和林起苼出来喝酒。
何勉一听飞快的就撺掇了一个局。
段程也许久不跟他们鬼混,何勉差点以为他要脱圈了。
何勉仍然是忠实的啤酒爱好者,在两人高脚杯的衬托下倒先的肆意和接地气。
段程也见何勉拿着个瓶子吹,好笑地问他,“这酒度数这么浅,喝一箱都不会醉。”
何勉呛了他一句,“也哥,伤心的人才想醉,哥们这是出来寻欢的。”
林起苼推开自己面前的红酒杯,拿过柜面上开瓶的啤酒,跟何勉轻轻碰了碰,意味深长地看着段程也,“叫我们出来寻欢,就光喝闷酒吗?你那个丰南,找到了没有?”
未等段程也说话,何勉就接了话茬,酒渍还在嘴边,他咬着个瓶子含糊不清地说:“苼哥你这就不懂了。”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都半年多了,找她做什么。”
“咱们都是些身不由己的主,玩归玩,到了年纪家里头自然会张罗着门当户对的姑娘,唉也哥,我怎么听人说你家老爷子有意向和沈家联姻?”
何勉最近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做房地产的千金,他最近被管的严,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敢带,说起这种事情来颇有经验。
“这沈家名声在外,眼光长远,跟也哥的未来方向很匹配,我看就很好,只是据说这沈小姐养在深闺,不知好看不好看,不过这都不重要,谁TM还为了爱情呢……”
何勉碎碎叨叨。
林起苼拿起啤酒瓶盖朝何勉丢过去,“你懂什么?”
何勉轻巧接过,一脸不服,“我比你懂!”
他伸出半个头,侧着脸,煞有其事地朝着段程也,“也哥,弟弟帮你筹谋筹谋,站在利弊角度,这位于第一选择的,就是沈家小姐,若是你是在没感觉,你就选个你喜欢的,宋一凝总可以吧,你不周游列国地追她吗?”
“至于丰南,那就是露水情缘,你真以为演电视剧啊,霸道总裁能爱上平凡少女,你当年不就是看着她有几分像宋一凝才让她留在身边的嘛?”
何勉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地在那里分析的头头是道。
林起苼已经给他很多次眼神了,可是他还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段程也也拿了一瓶啤酒,仰头倒,随着喉结一滚一滚地全数落入,一晃眼功夫那半瓶酒就见底了。
他侧过脸,眼里看不出神色,他只是淡淡问他,“何勉,我们认识多久了?”
何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真心地想了想,“五年了,也哥,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咱俩打了一架认识的,哎呦妈呀我当时都被你打到脑震荡,说起来还挺中二的……”
段程也用一根手指头把酒瓶子推向他,眉宇间有些不悦,“五年的感情换你一个说那番话的机会。”
说罢,拿了椅子靠背上的风衣外套就要走。
何勉眉心皱在一起,他倒着个脑袋仔细琢磨刚刚那话的意思,“苼哥,也哥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听这意思是要跟我绝交?”
林起苼脚踩着高脚凳打着节拍,冷漠的脸上难得有几丝笑容,他酌了口酒,点了点头,“对的,就是这个意思。”
“雾草,怎么就绝交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没我们哥三这种关系我都不稀罕说,也哥……”
何勉看着没入人海中的段程也,有些懊悔。
他现在在想,沈家小姐,宋一凝和丰南,他到底说错了哪一个?
宋一凝和宋伶坐在一旁的沙发听的清清楚楚。
何勉脑子缺根筋,他只知道段程也从前全城皆知地追宋一凝,场场电影首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