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的座位就小很多了,不过她不介意。
这个工位的上一位主人还留下了一盆芦荟,连盆栽里的小草都长的郁郁葱葱的。
丰南把盆栽里的小草除去,只留下干干净净的几根芦苇叶,就像自己未来的新人生一样。
找到喜欢的工作,陪在喜欢的人身边。
丰南刚刚过来的时候,特地看了一圈段程也的办公司在哪里,很巧的是设计部和总裁办公室在同一层楼。
也就是说她透过没有遮挡的透明玻璃门,或许可以看到突然经过的段程也。
明明都住在一起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暗恋的感觉呢。
丰南那个时候不太懂,她把他称作是距离产生美的悸动。
她找了一个角度,给那个芦苇拍了一张照片,看似拍芦苇的,其实很心计地拍到了公司上前沿网络的logo。
她发给了段程也。
希望他能发现她的小心机。
项经理半下午的时候把丰南叫进了办公室。
他为人很严肃,话很少,但看的出来是那种踏实做事的性格。
项经理问她:“带作品了吗?”
丰南拿出自己之前的一些设计手稿,有纸质版的也有电子版的。
“不错,你在中国元素的运用上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比如说这种少数名族的图腾元素,就很适合我们这一期的几个角色。”
丰南点点头:“我之前了解过我们的游戏画风,我个人也对国风国漫很感兴趣。”
“嗯,感兴趣是好事,不过搞艺术和赚钱生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搞艺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性来,赚钱生活你得按照客户、按照领导、按照市场的喜好来,不要把学校那一套崇尚自由和人性浪漫的理论带到商业创作中来。”
“好的。”丰南耐心听他讲完。
丰南以为按照项经理这一套不甘为五斗米折腰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论,会给她派一个很复杂的活。
结果他也只是让她简单地完成几个已经设计出雏形的游戏配件涂个色,也并没真想难为她的样子。
一旁的同事都挺热情了,午饭、晚饭他们都约着丰南,一天下来她也还自如。
只不过等到下班,她也没有看到段程也的影子,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新人工作量不大,晚上六点丰南就下班了。
她做了一个半小时地铁,难得有心情地去超市买了菜。
今天是她找到新工作的日子,她决定亲自下厨庆祝一下。
李阿姨看到丰南大包小包的,连忙来门口迎接她,“南小姐你要买什么让我买就好,怎么还亲自去买菜了。”
丰南把菜递给李阿姨,下意识地向屋子里看去,没听到声响也没看到人,她问李阿姨:“程也呢,他有说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吗?”
李阿姨把蔬菜放进冰箱里,探出个头:“回来吃的,段少爷早上说了,晚上回来吃饭,让我给他炖一碗西湖牛rou羹。”
丰南回来没有看到他的失落一扫而光,她解过了李阿姨的围裙,浅色的瞳孔里跟春日里湖面上的粼粼波光一样。
“我来做吧。”
李阿姨连忙摆手,“这哪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政阿姨,住在房子里主顾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虽然看丰南平日穿着低调,作风节俭。
但住在这样好的地段和房子里的人,有几个是会做饭的啊。
年轻人说要做饭,也就是图个乐子,适当尝个新鲜,哪能真让人做。
丰南已经抓过了案板,利落干脆的剁rou声在厨房里此起彼伏,脸上表情没有一丝犹豫,那手起刀落的样子不像是文艺柔弱的美术生。
倒像是纵横厨房多年的□□湖。
李阿姨本来想说我来吧,看到丰南剁的均匀颗粒的牛rou碎末,默默地退下了。
她只得在一旁暗中观察。
怎么的,是她平日里厨艺不过关女主人来显示刀工了?
锅里的水烧开了,丰南把腌制好的牛rou倒进沸水里烧制五成熟之后,迅速捞出,又将豆腐、香菜切成碎末,在锅里放入牛rou茸和豆腐,把牛rou碎末倒入锅中加入适量水烧开。
最后一步是勾芡,再加入鸡蛋清作为这道菜的灵魂。
变成了口感浓密的牛rou羹。
丰南第一次到段程也家,是一个下着大雨的日子。
他淋了雨,浑身上下都shi漉漉的。
丰南就给他做了这样一碗牛rou羹。
牛rou羹是妈妈教她的,是她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美好。
那一年,她生病发烧躺在床上什么胃口都没有,妈妈给她做了一碗牛rou羹,她吃了之后浑身上下的寒意感觉都被驱散了。
淋了雨怕他受寒,丰南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里,也是这样,围着围裙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牛rou羹。
段程也捧着碗,喝的一点都不剩,他半shi漉着头发,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