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房。
管家在表房门口微微低头,对段绅说:“东西都检查过了,小少爷纹丝未动,看样子是真的对钟表不感兴趣了。”
段绅挽着暗金色袖口,脸上表情凝重,左手手指上那根义肢格外显眼,“别掉以轻心,这小子,心思多着呢。”
*
丰南今天特地一大早买了方盖和小媛最爱吃的蛋糕过去。
那家蛋糕店价格不菲,并且有价无市,一大早就得去排队。
段程也给了她一张VIP卡,可以免去排队。
不过她没有用,还是一大早就来排队了。
方盖一开宿舍门就数落丰南不讲义气放她们鸽子,不过她拿出蛋糕以后,她的心思就全都在蛋糕上了。
女孩子嘛,看到甜食就走不动道。
方盖把最后一口蛋糕往嘴里送,还不忘调侃丰南,“怎么的,昨晚上为了男人抛弃我们姐俩,心中有愧了?”
丰南笑笑,“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小媛把一大堆东西用压缩袋打包好,一边用着抽气汞一边说道,“南南你说你今天会带我们见他,真的假的啊?”
丰南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的东西,“是啊,他今天会来帮我搬东西的,你看我这么多东西呢,一个人还真拿不走。”
小媛终于打包好了,她站在一旁拍拍手:“真羡慕你,我都没有人给我搬东西,都得自己寄回去。”
方盖数着自己的那几只古驰和香奈儿,“那命还是宋伶的好,你没看到她那个阵仗吗,半个月前就叫了十来个追求者,一趟就搬完了。”
小媛看看早已空荡荡的宋伶的床铺,笑了笑。
方盖转过头来靠在床板上,对着小媛说:“你呀,学学宋伶那本事,分散投资,广撒大网,别学丰南,你看她那样就知道是个一根筋上吊死的傻姑。”
丰南推搡了方盖一把,“怎么的了你又知道了,小媛回老家,东西都得寄回去,你呢?你东西怎么搞?”
方盖指了指那几只包,“nainai我所有身家都在这了。”
小媛努努嘴:“那剩下的床褥被套、鞋帽服饰呢?”
方盖摆摆手:“昨天的衣服配不上今天的我,谢谢。”
小媛刚刚把用了四年的一盏二十块钱地摊上买来的台灯塞进真空压缩袋,听到方盖说她都不要了的时候,表示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她拉着丰南说:“南南你看这个败家女,我们还去画室打工卖画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物质腐败了。”
丰南一摊手,玩笑道:“大方点好,以后找方盖借钱她都不记得问你要。”
“可不是,以后谁欺负你们,我方盖,作为一个体育老师,一个标枪弄死他!”
小媛打断她,“都要当老师的人,说话还这么不文明,当心误人子弟。南南,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啊,我要去赶火车了……”
丰南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
她给段程也发了一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高级俱乐部里,段程也坐在VIP位置上,一杯又一杯地闷头喝酒。
何勉不怕死地抱着五瓶酒过来,“也哥,一起啊?”
段程也瞥了一眼他怀里的啤酒,视线又回到了正前方,“何家是要破产了吗就喝的起这么差的酒。”
“这……”何勉挠挠头,看看手上的酒,五怎么说也四位数了吧,也不便宜啊。
他问一旁抽着眼的林起苼,“也哥这是咋了?”
林起苼抖了抖手里的灰,“刚从段家老宅出来,烦闷着呢,你最好少惹他。”
何勉了然,段程也每次从段家老宅出来,都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何勉、林起苼和段程也一样,都是家族企业的二代三代,家族纷争、财富争夺这些事情,他们也都看过听说过经历过,从本家出来,大多都为这些纷纷扰扰头疼。
看破不说破,也不再过问。
何勉一拍脑袋:“对了,也哥,说点高兴的,有家经纪公司又送了几个艺人过来,都是按照宋一凝的相貌条件挑的,要不要看看?”
段程也的前沿娱乐,是把宋一凝送上一线女星位置的经纪公司,人人都说前沿娱乐的老板单相思宋一凝,堵上身家都要把宋一凝送上高位。
看不开的,说段程也挥斥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看的开的,说段程也痴情苦等白月光功成名就。
那些经纪公司,就揣摩段程也的喜好,尽挑些跟宋一凝一挂的甜美娇弱的艺人,盼着能得到段程也半分的垂爱,捡着高枝一朝捧红。
没等段程也说话,何勉就把人带到了跟前。
林起苼一抬头,那姑娘梳着平平的刘海,小V脸Jing致,眼里含笑,是宋一凝那一挂的。
段程也看都没有看,伸出手问林起苼要了一支烟,斜夹在嘴边,“收了。”
“好嘞。”何勉点头,让那姑娘坐一旁。
林起苼在那头笑。
段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