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还出来狂吹彩虹屁,“唯有像池哥你这样光辉又伟大的人,才能带领我们群走向辉煌!”
许睿吹得更响:“没有池哥,怎谈拥有光明的未来?没有池哥的领导,我们又何谈找到前进的方向?”
池野:“领导?很巧,你们池哥的领导也在群里@闻箫。”
群里一静。
这个称呼有点新奇,闻箫冷白的手指搭上键盘:“。”
与此同时,许睿戳了赵一阳私聊,“领导?你觉不觉得语境十分奇怪,而且池哥不是闻箫的师父吗,怎么徒弟变领导了?”
赵一阳的关注点在,“语境哪里奇怪了?”
许睿发了个扶眼镜的表情包:“我爸称呼我妈为领导。”
赵一阳:“……你爸妻管严没跑了。”
许睿:“……靠,我表述的重点是这个?”
群里话题转向下星期就要来了的月考,开了几句玩笑,又原地解散各自去复习。
闻箫刚搁下手机,手机又响了,池野发过来,“领导。”
闻箫:“?”
池野隔了好一会儿才发来几个字,“没什么,就想你了。”
虽然自己跟池野的差别只在于有没有把心里这句话说出来,但闻箫还是表达了态度,“你好黏人。”
池野:“?”
另一边,池野盯着“黏人”这个词,笑着骂了声“草”,老子哪里黏人了?老子竟然会有被人说黏人的一天?
正怀疑着人生,聊天框里又冒出了新消息。
闻箫:“serendipity。”
简简单单一个单词,池野认识,但谨慎起见,他还是从书架捞了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
手指捏着薄薄的书页,池野看完那几行英译英和汉字,“机缘巧合下意外发现的珍贵,命运的惊喜?”
把这个词在舌尖转了几遍,池野躺倒在床上,放松了四肢,对着天花板笑起来——他实在很喜欢他家同桌这种冷冷淡淡、别别捏捏又分外含蓄的示爱,比那些鲜明又浓烈的,让他更加把持不住。
五月快过半,下了几场雨后,天气骤然晴朗,气温升了好几度,班上的男生换上了短袖。但校服往外面一套,动起来就出汗,于是纷纷把拉链拉开,有的干脆把校服系腰上,用袖子在前面打一个结。
为此,程小宁每次巡视都要咆哮一番。
“拉链不好好拉上,走路带风英俊潇洒是吧,赶时髦呢?米兰时装周怎么没给你vip邀请函接你过去啊?穿好!”
“系腰上还系这么紧,不勒得慌吗,喘气不难受吗,两样都没有,好,那你是想秀出你的小蛮腰吗?你有吗?有吗?”
赵一阳明明坐在教室里,但听见远远传来的程小宁的吼声,默默把自己的拉链拉上,“这季节好尴尬,夏季校服穿上有点凉飕飕的,秋季校服穿着又热,尴尬症都要犯了。”
上官煜建议:“其实你可以里面穿夏季校服,外面套秋季校服的外套。”
赵一阳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干?”
上官煜吐出一个字:“丑。”
两人闷头笑起来,又转向闻箫,赵一阳愤愤,“有例外,闻箫就把校服穿得跟模特走秀穿的高定一样。说起来,自从学习交流会之后,来教室门口看你的人越来越多!你发现没有?”
闻箫不太理解这种情况,“她们为什么要来看我?”
赵一阳笑嘻嘻地开口:“因为你成绩好还长得好看!虽然我作为男的,认为池哥那种长相更帅,但班里那些女生都说你长得很Jing致,帅就帅酷就酷,Jing致什么鬼,嗐,反正女生喜欢你这一挂!”
闻箫持同样的态度——他也觉得池野那种长相更顺眼。
上官煜开口:“今天周三,池哥一个多星期没来学校了。”
“池哥不会不来了吧?”没注意到听见这句话时闻箫捏笔的手指骤然收紧,赵一阳随口一说,又否定,“不过池哥最长记录好像是十天没来学校?管他的,考试池哥肯定会来的。”
闻箫问:“池野考试从来不缺席?”
“对啊,池哥跟强迫症晚期似的,每次都考六十、卡分卡得十分凶残就算了,还次次考试必来。有一次英语听力都快放完了,他才跑过来,那天还下雨,池哥没伞,全身淋透了。”
上官煜:“这或许是一种坚持!”
闻箫三天没见过池野了。周六两人碰了次面,池野说从外地回来那个熟人姓张,这人揽的工程不小,需求量大,池野缺钱,不想别人分羹,必须条条缕缕全部梳理清楚、细枝末节都处理得漂亮才行,一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店也没开,一心扑在统计、配货供货上了。
两人晚上视频,池野眼睛发红,全是血丝,时不时无意识地捏眉心,不知道一天能睡几个小时。
正聊着,许光启拎着黑色保温杯走进来,班里一见进来的是他,一阵失望的“唉”声。
这一节课表上写的是音乐课,虽然他们这学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