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往小区里走。
“陈烟火的事你怎么看?”安庚扭头问李墨西。
“她的事我们能做的很少。”李墨西说。
“怎么说?”
“不管是陈烟火的妈妈还是那个男人我们都不了解,而且他们的能力和手段也都比我们要高出很多,怎么帮?”李墨西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很淡漠,像是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的事。
不过也许陈烟火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但安庚和他持相反意见,“如果陈烟火自己没有想反抗的心,那我们确实没有可以帮她的办法。但既然她现在也想逃出来,那总归是能想出方法的。”
李墨西看了安庚一眼,眼神难得地透露出一丝无奈。
安庚也看着他,“还是你不想帮她?”
李墨西抿了下嘴,“没有,你看着办就好,我都听你的。”
“...哦。”安庚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胳膊,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rou麻,怪让人容易误会的。
回到家,家中空无一人,王琴还没有回来。
李墨西先去浴室洗澡了,安庚独自走到阳台上,靠在栏杆看着夜景。
此时天色已晚,放眼望去一片灯火通明,每个人或每个家庭都在过着自己人生中普通而又重复的一天。
就在安庚感受着夜风的时候,钟一打过来电话。
“我想了想,除了报警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钟一说,“烟火说想给她妈一笔钱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但她妈拒绝了她。”
“事实上,报警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安庚泼他冷水,“一没证据,二没人证,而且对方一个是陈烟火的亲生母亲加监护人,一个是大领导,你觉得报警会有什么用?而且烟火不是说过她之前报过很多次警吗,结果也都不理想。”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钟一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痛苦,像是恨不得自己去替陈烟火来承担这些。
“你先别急,这两天我们几个都好好想想,最好是能多了解一点烟火的妈妈和那个男人的信息。”安庚说,“你让烟火最近都小心一点吧,实在不行你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好了。”
“嗯,我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但就怕她在家里也不安全,我又不能跑到她家里去保护她。”钟一说。
“实在不行就先让陈烟火搬出来住几天,先远离她妈和那个男人再说。”安庚建议道。
“唉,我和烟火说一下吧,我刚刚问我妈要了点钱,可以先给烟火开个酒店住着。”
“嗯,住酒店也行,总之这两天先小心点吧。”
挂了电话后,安庚收起手机准备回房间,李墨西应该差不多也洗完澡了。
但他刚转身就看到站在阳台门口皱着眉一脸严肃看着他的王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安庚被吓了一跳,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王琴却依旧一脸严肃,“你刚刚电话里说的是陈烟火吗?她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搬出来?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自己刚刚打电话说的话全被王琴听到了,安庚心中瞬间咯噔一下。
“说啊!到底什么情况?”王琴语气变得严厉,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安庚。
“没什么。就一点小事,你不用知道也行。”说完他想直接回自己房间,但没想王琴直接挡住了他。
“陈烟火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之前她生病请假你们不是还去她家看过她吗,到底有什么事?”王琴逼问着他。
安庚沉默着,王琴又说:“你不告诉我是不是?那我等下去问墨西,你俩成天形影不离,有什么事他肯定也知道。”
安庚闭了下眼,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只要王琴想知道,李墨西肯定会告诉她。
可能是那所谓的狗屁雏鸟情节吧,反正自从李墨西失忆睁眼看见王琴后,就拿她当自己亲妈一样。虽然只有一开始那几天叫过那么一两次妈妈,之后都是称呼王琴为阿姨,但李墨西对王琴的忠诚度可比他这个亲儿子要高得多。
李墨西平常不用王琴使唤就在家里各种做家务,帮忙做饭,像个田螺姑娘一样。要是王琴有个什么指示,也是立马完成,绝不推脱。
反正就是王琴说一他绝不说二,王琴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安庚也经常因为有这么个正面教材在家里而被对比得十分废物,从而受到王琴很多训斥和白眼。
虽然从去敦煌开始,李墨西对王琴的这种言听计从好像转移了一些到安庚身上,但安庚自知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无法与王琴抗衡。
他深深叹了口气,抬眼看着王琴,“你真的非知道不可?”
“废话!”王琴瞪着他,“陈烟火是我的学生!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本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怎么还可以瞒我?我还会害他不成?”
“那可不一定。”安庚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琴。
王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