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买不到,就赶紧把生意做起来,多给皇上些银子,向他求一些人参灵芝,应该可以,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些。
薛神医叹息一声:“我再去深山转转,兴许能遇上。”
金娘子怕薛神医有危险,道:“师叔您年事已高,还是不要去深山了,咱们再想想办法,”
“谁说我老了。”薛神医站起,伸了伸老胳膊老腿,不服气道:“老夫保养得当,若不是这满头白发,人家还以为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呢。”
沈颜沫笑出声,刚要开口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请问这是薛神医的仙府吗?”声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不过这仙府一词,说法还真别致,茅草屋,篱笆墙,朽木门也能称仙府,那她们新买的宅院,岂不是皇宫别院了?
38、第38章
沈颜沫瞅一眼薛神医,见他异常兴奋,显然喜听这话,得,老头不仅脾气古怪,还是个耳根子软,几句好话都能被哄住。
薛神医走出去,站在院中望着门外,马车华丽,衣裳光鲜,奴仆成群,一看就是有银子的主,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正愁没地方弄人参、灵芝呢。
这些人真是善解人意,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您是薛神医?”楼千重拱了拱手恭敬问。
芙蓉看楼千重一眼,起身朝屋内走去,走到沈颜沫身边小声道:“夫人,外面的人是楼千重,遇到水匪时,与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扬州富商。”
她记忆里惊人,见过一面的人几乎不会忘。
“是他?”沈颜沫沉思片刻,来扬州做生意,将来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今儿结个善缘,将来也能多条路,走出来站在薛神医身旁:“师叔祖,既然来客人了,就把人请进来吧。”
薛神医捋了捋胡须,沉yin片刻点头道:“都进来吧。”
芙蓉拿出几张小杌凳放院子里,屋子小站不下几个人,只能坐在院子里了。
薛神医伸手示意楼千重坐下。楼千重不敢坐,等薛神医坐下,他才扶着身旁的夫人坐下。
夫人盯着杌凳,眉头紧皱,似有几分嫌弃,看到儿子投来的眼神,她不得不坐下。
见了母亲坐下,楼千重才撩起袍子坐下:“家母身子有恙,在城中看了不少大夫,均不见效果,听闻薛神医Jing通岐黄之术,可活死人rou白骨。楼某特意求上门,还请薛神医能为家母诊治。”
薛神医拈着胡须,撇眼看向那夫人,面色红润,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又见她对自己冷淡不热切,不像平时的病人,看到他求医心切,唯恐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他断定着夫人装病,就算有病也是无痛无痒,起身来到这夫人身边,示意夫人伸出手。
楼夫人满脸不耐,见儿子看她,不得不把手伸出去,装出柔弱的样子,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牙疼,一会儿又说浑身都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薛神医嗯了一声,继续号脉,一会舒展眉头,一会眉头紧拧,看得楼千重心惊胆战,难道母亲得了不治之症?
楼夫人心里冷哼,觉得薛神医故作姿态,想诓骗银子,有病没病她自己很清楚。
楼千重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半年,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前两任媳妇都去世几年了,也不见他娶妻。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她想抱孙子都找不到人。
楼夫人为了儿子留下相亲,才不得不装病。等娶了媳妇,她的病自然痊愈,她这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没了心思,病也好了。
眼前的老斧头神色凝重,还真以为她有病呢,故作玄虚,骗子一个,以为楼家的钱财好骗?
楼千重不明真相,以为楼夫人得了重病,心急如焚:“薛神医,家母到底得了什么病?”
薛神医故作□□,捻着胡须道:“这病可大可小,能不能痊愈端看病人自己的意思。”
这话说楼夫人装病,可楼千重关心则乱,没有听出来,以为楼夫人得了什么疑难之症,恳求薛神医一定要治好母亲的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薛神医眼眸一亮,咧嘴笑了:“这样吧,老夫写一个方子,你按方子抓药,给你母亲配些延年益寿的药丸,她准能长命百岁。另外诊金八十两。”
本以为要穷困潦倒了,没想到竟来了一条大鱼。
楼千重立刻答应,当即命仆人给银子。仆人掏出一张银票,没等送到薛神医手上,被楼夫人拿了去。
她折起银票放袖口中,瞪着薛神医道:“你这老头,别的本事没有,讹钱的本事倒是一流,平时没少做这事吧。我儿好糊弄,那是因为关心我,我有病没病自个儿知道,想讹诈银子不可能。”
薛神医以为能弄到人参灵芝,还能弄几个银子花花,没想到居然生了这变故,再有楼夫人态度恶劣,当即不愿意理会这些人,直接赶人:“滚滚滚,没病你来做什么,我看你身体没毛病,脑子有毛病,疯病,赶紧给我滚,小心我拿扫把赶人。”
楼夫人是扬州首富,丈夫去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