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要再给别人抄书了。”
沈远安点头答应,打开包袱拿出银票,抽出几张递给沈颜沫:“哥用不了这么多,你不是要做生意吗?多留些银子傍身。”不给沈颜沫反驳的机会,直接塞她手中。
沈颜沫收起银票,准备给温庭。温家那对黑心的后爹后娘,定舍不得多给银子。
这时石头走进来,满脸怒容,嘟嘟囔囔好似在咒骂谁,声音渐行渐近,离得近了沈颜沫才知道,石头骂温家后爹后娘呢。
沈远安要离开,温庭也想一起去白鹿书院。因此,一早沈颜沫告诉温庭,回温家一趟,一来收拾东西,二来和后爹说一声。
温庭几日没回家,怕父亲责怪,有些害怕。石头提议跟他一起回去。温庭这才回了温府。
谁知刚回到温府,几日不回家,温父问也不问一声,直接喊温庭进书房,石头留在外面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等温庭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袱,旁的东西再也没有了。
石头不明所以,见温庭伤心,又有温父在,石头不好说什么,等出了温府,石头才问温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被赶出来了。
温庭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温庭几日没回家,他那个继母就开始算计了,父亲被打,家宅不顺,找人算了一卦,说温庭的生辰八字与刚出生的弟弟相克,若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家宅不宁,必须离开一个。
谁离开不言而喻,不可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只能是温庭了。
石头打开包袱看了一眼,里面是些金银细软,还有一张帖子,是给白鹿书院院长的。后爹还算有点良心,也只一点点儿,其余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温庭带着石头收拾行李书册,又找了两个相熟的小厮,给他们一些银钱,才把东西搬回沈宅。温庭垂头丧气,兴致缺缺,好像是霜打的茄子。石头安慰温庭几句,温庭说无事。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无事。石头到底人小,气性大,刚走到家门口,就开始骂起来。
沈颜沫这才知道温庭被扫地出门了,安慰温庭几句:“你不是想着要离开了,如今离开了该高兴才是。”
“我知道。”温庭长叹道。主动潇洒离开,和被赶出家门是两回事,目的一样,感受不同。
沈远安得知,温庭被赶出来,与温大人被打有关系,懊恼自责道:“温庭,对不起,都怪我,若不是我太冲动,你也不会被赶出来。”
温庭拍了拍沈远安的肩膀:“你无需自责,就算父亲不被打,他们还会找其他借口,他们心里眼里没有我,迟早要把我赶出来。”
他话虽如此,沈远安还是难受,觉得自己太鲁莽冲动。
沈颜沫见沈远安这样,也道:“哥,你现在知道了吧,鲁莽行事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人带来麻烦,你以后不要冲动,做事需要脑子。”
沈远安脸一红,点头道了句知道了。他以后要三思而后行。父亲总是说他太冲动,做事死板,人又固执,不适合做官,就算做官也走不远。以前他不服气,如今不得不反思父亲的话。
“夫人,王家来人了。”芙蓉站在门口道。
沈颜沫走过来,没想起王家是谁:“谁来了?”王家,哪个王家。
沈远安靠近,不好意思道:“会不会是琅琊王家。”王家这时候上门是何意?
沈颜沫这才知道是沈远安的未婚妻家,梦中哥哥断腿,王家退亲了。王家这次来要做什么。
思虑间,沈颜沫和沈远安来到前厅,进门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内喝茶,看见沈远安和沈颜沫进来,起身作揖行礼。
沈颜沫大概猜测到王家的打算,直接开口:“真是稀客,不知贵府突然临门,有何要事?”
男子见沈颜沫直爽,也不绕弯子,从怀中掏出婚书,递给沈远安:“我家老爷本想与沈家做儿女亲家,奈何贵府公子行事鲁莽,打了武昌侯和温大人不说,还打了景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事传扬出去,沈家吃罪不起,王家也受牵连,我们老爷思来想去,决定退了这门亲事,还请沈公子莫怪。”
王家早有退亲的打算,从沈远安回到京都,就一直派人跟着,想找沈远安的不是,方便退亲。王家其实也不知沈远安打人。那地方偏僻,他们的人不敢靠近。听说武昌侯,景王和温大人都被打了,王家人猜测,这事跟沈远安脱不了关系。所以才上门诈一诈沈远安。
沈远安脸涨得青紫色,指着管家怒目而视:“你……”
沈颜沫连忙拉住沈远安:“哥,稍安勿躁。”起身拉住沈远安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沈远安收回手冷哼一声,极力控制心中的怒火,看见沈颜沫淡然的面容,突然冷静许多。忽然想到他们做事隐蔽,连武昌侯和景王都没查到,王家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像妹妹说的,有人猜到了,在诈他们。
“没有证据,莫要胡说。”沈远安看向管家,“王家想退亲,也找一个好点儿的理由。官府判案还要讲求证据呢,武昌侯被打,景王被打,他们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