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大丫二丫,生父死后继母再嫁,我们也跟着继母过。我跟着继父学过药理,姐姐力气大,跟着哥哥学了些功夫,虽然不好,对付几个人不成问题。多谢夫人收留之恩,我们姐妹定当生死相随。”
沈颜沫知道她们一个会功夫,一个会药理,总觉得透着怪异,这些人正是她想要的:“只要你们不背叛我,我会好好待你们。既然你们是我的人了,总不能再叫大丫二丫,我看你们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姐姐叫芙蓉,妹妹叫玉荷吧。”
“多谢夫人赐名。”两姐妹磕头谢恩。
沈颜沫让姐妹俩跟着刘妈妈学规矩,先歇息一天,熟悉一下,后日再跟着做活。
沈宅人口简单,冬天不出门,也很少有活计,天黑得早,几个丫鬟点着蜡烛,聚在刘妈妈的房内,一面做针线活,一面聊家常。几个人坐在屋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个说夫人命好,一怀就是两个孩子,另一个又说要再做一套小衣服,不然姑娘和小公子出生没有衣服穿。
她们原先不知夫人怀了两个孩子,只做了一套小衣服。如今知道了,再加紧赶制做一套。
芙蓉和玉荷不会做针线活,坐在一旁整理线。还被秋月笑话了一顿,说:“你们怎么不会做针线活。”
不等两姐妹解释,刘妈妈出声:“她们自小没了娘,继母又是狠心的,只让她们做粗活,哪里会教她们针线,能活下来已是不容易了?”
芙蓉和玉荷对视一眼,得,省得她们解释了。虽然在这里一天,她们就喜欢上了这儿,宅子里的人心思单纯,没有永无休止的任务,倒也轻松,若是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她们满意。沈颜沫心里却有个疙瘩,摸不清姐妹俩的底细,始终难以安心。
金娘子道:“我虽然看不见,能感觉出来,这姐妹俩没有恶意。先观察一阵子,若是有二心,发卖了就是。”
“我担心她们目的不纯,若是明霞郡主派来的人,当如何是好?”沈颜沫左思右想,越发觉得事情并非偶然,隔壁那家人出现得太巧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沈颜沫警觉地看向门外,出声询问:“谁?”没有人回答。
沈颜沫起身走到门口,低头看见地上有张字条,应该是从门缝里放进来。沈颜沫想起给刘妈妈报信的人,迟疑片刻捡起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新来的丫头身世清白,可用。
“到底是谁在帮我们?”沈颜沫回到内室,将字条上的内容读给金娘子听。又问:“这个帮咱们的人是谁,为何三番两次帮咱们,他到底有何目的?”
金娘子思忖一会儿:“他帮咱们的目的我不清楚,可我知道,芙蓉和玉荷不是明霞郡主与永亲王府的人,是友非敌,又在暗处,看来是真心想帮你。”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谁呢?”沈颜沫盯着字条眉头紧锁。
景王府。叶少甫坐在床上背靠着软枕,用帕子捂着嘴咳嗽几声:“人收下了?”自那日从宫中回来,他受了风寒,这几日咳嗽越发严重了。
林奇站在不远处拱手道:“是,夫人收下了,不过她心有怀疑,觉得咱们送去的人别有目的,刚才属下放了一张字条进去,希望夫人能打消心中的疑虑。”
叶少甫摆摆手:“我知道了。咳咳咳咳。”
“爷,你没事儿吧,要不请个太医来看看?”林奇站着没动,满脸关切。
叶少甫摇头说:“明日你亲去武昌侯府一趟,就说我病情加重,需在家休养。老夫人若是上门,你也不必拦着。”
烧礼服事件过去后,顾老夫人见不到叶少甫,天天让人上门请,非让叶少甫给她一个解释。叶少甫是晚辈,不愿与长辈发生冲突,能躲便躲,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林奇应了一声。又听叶少甫说:“沈家那边如何了?”皇后想帮沈颜沫要回父母的东西,沈家的小儿子小儿媳是尖酸刻薄之人,东西进了他们的库房,怎会说给就给。
“正在吵,暂时没有定论。”林奇回到道。都不想把东西拿出来,还骂沈颜沫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要他说,沈家除了沈家大房,都是不要脸的。
叶少甫咳嗽一声,这时管家走进来,说顾老夫人来了,吵着要见王爷。
他已经告诉顾老夫人王爷病了,需要静养,可顾老夫人不听,还打坏了一个茶杯。看那架势,今儿要见不到王爷,她怕是不会走。
叶少甫咳嗽几声,让林奇更衣。一炷香后,来到前院暖阁,没进屋就听见顾老夫人吵嚷声:“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别以为老身出嫁了,就管不了你们,让叶少甫那混小子出来,姑母来了,见也不见,真以为自己是王爷,就可以摆臭架子了?”
“姑母息怒。咳咳咳。”叶少甫走进暖阁,解开斗篷递给林奇:“奴才们不敢撒谎,侄儿身子不适,昨夜偶感风寒,您要不来,我还在床上歇息呢。”话落又咳嗽几声,挨着顾老夫人坐下。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姑母了呢。”
“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