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颜沫萌生了做生意的想法。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想要做生意更加困难。但她不能退缩。
“姨母,我想做生意。”沈颜沫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金娘子叹息:“女子立世不易,做生意更难,这条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你可要想好了?”他们金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自然知道生意有多难做。
沈颜沫笑了笑:“不怕,咱们找皇上和皇后一起做。”既为自己找了棵大树,又能赚银子,百利而无一害,相信皇上和皇后一定会同意的。
她曾听父亲说过,华国也算百废待兴,两淮盐税漏洞极大,国库入不敷出。皇上的口袋里扁扁的,有人送银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愿意拿出六层的利润给皇上,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
沈颜沫越想越觉得可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金娘子,金娘子拍了怕沈颜沫的手:“你看似懦弱,胆子却不小,没有人敢和皇上做生意,更没有人愿意舍弃那么多利润。”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够养你们就行了。”沈颜沫笑了笑。
屋顶上,林奇将一块瓦片儿放回去,施展轻功回了景王府。见到叶少甫,将看到的听到的说给叶少甫听。
叶少甫难得不在书房。他坐在亭子里,面前放了一壶茶,手里拿着一个请帖把玩着,脸上尽是玩味儿的笑:“她居然想做生意,还与皇上合作,本王这爱妾胆子不小。”
林奇站在旁边未发一语,忍不住腹诽:王爷咱能要点儿脸吗?
19、第19章
沈夫人何时答应做妾了,人家就没同意呀。您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就能以权压人?
沈夫人虽然柔弱,可骨子里透着文人的傲骨,宁折不弯,像极了她的父亲沈大人。
叶少甫扔下请帖抬眸环顾四周,不见林枫的身影,忍不住出声询问:“林枫人呢,不是让他找两个人吗,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话音刚落,林枫走过来拱手行礼:“王爷,顾侯爷来了,人在花厅呢。”
叶少甫看一眼桌上的请帖,勾唇一笑:“刚刚送了帖子,现在亲自来了,他的婚礼要到了,这是怕我不去呢。”
他还真不愿意去武昌侯府,顾老夫人是他姑母,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理所当然的教训他,说这家女儿好,那家女儿也不错。这些话在他耳边都起茧子了,故而叶少甫也不愿多去武昌侯府了。
还有这次纳妾,顾老夫人坚决反对,说沈颜沫不守妇道,心思恶毒,虐待嫡女,不敬姑婆。就差罗列沈颜沫几十条罪状了。
叶少甫听着心烦,说了句让她老人家别Cao心了。
顾老夫人就开始倚老卖老了,说他父亲不在府中,府里没个长辈,娶个王妃管家才是正经事,不能纳妾,就算纳妾也不能纳沈家女。
叶少甫不答应。顾老夫人开始哭哭啼啼,说叶少甫自幼丧母,父亲成日不在他身边,要不是她看顾着,他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叶少甫听了心烦,辞了出来,后面又传来顾老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叶少甫也不在意,这种话听多了,早腻了。这也是他不愿参加顾侯婚宴的原因。
几人移至花厅,叶少甫已经让人续了一杯茶,见叶少甫缓步走来,起身拱手:“景王爷好大的架子,我都来了一会儿了,你才姗姗来迟。”
叶少甫也不愿意和顾少逸打哑谜,扯了扯身后的披风:“有什么事说吧,若是让我参加你的婚宴,送你俩字,免谈。”
“我知道母亲说话直来直去,伤了你的心。今儿我来,不是让你参加婚宴。是替母亲赔礼道歉的。”顾少逸深深作了个揖,起身拍了拍叶少甫的肩膀:“别生气了,你身子骨不好,当心气坏了身子。”
叶少甫走至首座坐下,将信将疑地看着顾少逸:“改变策略了,以退为进?”
“我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你若是不信,我请你到卿月楼喝酒?”顾少逸挑眉。
叶少甫摆摆手:“不去,天冷了,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顾少逸打量着叶少甫:“我看你气色不错,又不给我面子吧?”
林奇站出来:“我们爷涂了胭脂,唇上也上了唇脂。”话音未落,头上挨了一记脑瓜崩。
顾少逸闻言半信半疑,走至叶少甫跟前,在他脸上唇上抹了抹,果然有颜色,旋即捧腹大笑。
“笑够了吗?”叶少甫指着门口,“笑够了请你滚出去。”
顾少逸个混蛋竟然笑话他,岂有此理。他就想颜色好点儿,涂了点胭脂和唇脂,至于笑成这样吗?若不是冬日脸色苍白,她至于涂涂抹抹?跟个娘们儿似的,他自己都恶心。
顾少逸捂着胸口止住笑声,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了:“行了,我不笑你了。”斜眼瞧着叶少甫又道:“我瞧着你越来越像个娘们儿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还学人家姑娘家搽脂抹……”
话未说完,只听叶少甫暴怒一声:“扔出去。”随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林奇和林枫连忙上前,不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