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飞才刚想到这点,就看眼前少年变了脸色,笑意中满是Yin沉,Yin恻恻地
道:“别怕,我们在郢都势力很大的。无论衙门还是王府内部,很多都是我们的
兄弟,想刺杀徐瀚不是问题……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真想要干的话,我助你
们一臂之力啊!”
这个邀约抛到头上,白夜飞和陆云樵连笑都笑不出来,心知事情真玩大了!
徐瀚总管是北静王心腹,他若被刺杀,事情绝不可能善了,说不定比之前全
城搜捕丐帮闹得更大,而卷进这种事情的自己,想不当反贼都不行了!
陆云樵侧目看向白夜飞,催他开口;白夜飞慌忙摇手,正起表情,低声回答
:“我能有今天,都是三爷所赐,他的再造之恩我认,所以你们有难,我一定掩
护你们,义不容辞。但你们要造反……嘿嘿,这个我可不跟,要刺杀什么的也别
拉上我!”
白夜飞说完,陆云樵直接双目瞪圆,好像有一口气憋在,喘不上来,想说虽
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但这种话你怎么敢说得这么直接?
……这种时候,不是该虚以委蛇,慢慢周旋,再想办法打消对方念头,或
者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吗?当面这么说,不怕对面直接翻脸的吗?
承受着陆云樵错愕的目光,白夜飞何尝不是心中忐忑,自己也拿不准武沧澜
的心思,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好耍暧昧,沾着就要死的事,不能慢慢周旋,不如
快刀斩乱麻,早点说清楚,说不定还有机会。
……横竖这里也算光天化日,对方总不至于直接杀人吧?至于后面还有什么
,见招拆招了。
白夜飞是想过对方有可能翻脸的,不料,被拒绝的武沧澜,非但不显怒色,
似乎还挺高兴,笑嘻嘻的,让人如沐春风,“你这人……倒是不坏,黄兄没有帮
错你。”
“啊?”陆云樵嘴巴大张,直接惊呼脱口,白夜飞也大感诧异,没料到对方
居然是这种反应,比自己预想的好了不知多少。
武沧澜笑着摇手,“刚刚只是说笑,我在徐公公身上花的钱可多了,他要是
死了,之前的所有投资就打水漂了,我可舍不得啊。”
说完,武沧澜使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白夜飞登时会意,和武沧澜相
视而笑。
“哈哈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互相点头,仿佛亲若一家,白夜飞心中稍安,却有一个疑问
难解,干脆趁机发问,低声道:“我一直以为你们造反的,遇到官都是苦大仇深
,势不两立,怎么私底下都这么要好的?”
“呃……”武沧澜愣了下,故意笑了起来,看来非常jian诈,还朝白夜飞使了
个眼色,“喊的是起义,唸却要唸作生意!”
陆云樵听得忍不住翻了白眼,白夜飞却连连点头,还了对面一个“你也是坏
蛋啊”的眼神,还极默契地与之击了掌,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
武沧澜笑问道:“好了,说正事。你来找徐公公做什么?不至于这么猴急,
要抢抱他大腿吧?”
“这个……”白夜飞心念一动,低声道:“有件麻烦事,实在找不到别人,
只能来找他。正好你跟他熟,私底下说话肯定方便,替我带个消息给他如何?”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武沧澜露出好奇之色,“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
秘?为何不直接去王府找他,你现在登门,他肯定见你。”
“就是不方便直接去啊。事情是这样,我拿了北静王的赏赐,打算去买点好
东西。昨晚就去了趟集市,遇到一伙人…不对,是一群邪教徒,信什么山羊头大
神,他们想绑架我,更打算通过我,参加静王爷的寿诞,很可能是打算在庆典之
上直接刺杀王爷。”
白夜飞简略说了一下,提醒道:“这事很麻烦,我想来想去,还是偷偷告诉
徐公公比较好。直接去王府,我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就来这里等了。不过,他今
天好像没来,那就干脆麻烦你了。”
“刺杀?膻根道宗?”武沧澜越听面色越难看,最后更一声冷笑,“这班土
到掉渣的家伙,也想刺杀北静王?真以为我们可欺?”
“咦?”白夜飞讶然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你们……在北静王身
上也有投资?”
“啊?”武沧澜一怔,摸了摸额头,讪讪道:“也…可以这样讲啦。”
“哇,你们这可厉害了。”白夜飞一惊,又疑惑道:“那之前是……”
不等问完,武沧澜抢先摆摆手,发起牢sao:“唉,不提了,那家伙要钱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