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笑死我了。”
“两口子?”翠兰听到这个词眼珠子一瞪,接着翻了个白眼,“我呸!我要是他老婆直接撞墙去啦!死啦!”
“然后呢然后呢,打完巴掌以后呢?”
翠兰得意一笑,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他还想过来打我,哪能呢,我上去就直接往他□□子里边踹,老娘那天穿的还是高跟鞋。”
“嘶——”
提问的小弟不觉□□一凉。
“噢——怪不得呢,怪不得最近没见到他人,原来是养伤去了。”
“那不是,还是重伤。”
引得众人哈哈哈哈一顿笑,虽然都是男人,但是对那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彭灿本来已经喝得有些晕乎,现在下场在旁边坐着,被众人吵闹的笑声扰得烦了,嘟囔着要回去睡觉。
“这么快就醉了,没出息的小子。”
彭柯啐了他一声,看他嫌弃的样儿是真的这么觉得。
“我出去溜溜风,这里边太闷了,这么小的地盘塞那么多人,着火了都来不及跑。”
彭灿把他哥对他的恨铁不成钢转换成了对徐风这小地方的不满,他一进来就在小窄门上磕到头了,一开始就对这地方觉得不顺眼。
“呸呸呸,会不会说话你,不会说就滚。”
“哼。”
彭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他磨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嫌翠兰的嗓门太大,穿透力太强,震得他耳膜都不舒服。
彭柯叫了俩小弟跟他,免得他喝了酒在外边闹事,虽说这个时辰了,外边街上应该鬼影都没一个。
彭灿走掉,和众人道别又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通才走掉,翠兰感知到他对自己的嫌弃,也不怎么待见他,只是笑眯眯道,“小弟弟这就走啦?我都还没开始喝呢!”
彭灿轻蔑地“切”了一声,淹没在众人的哈哈哈里边了。
其实大家伙儿口风上是向着翠兰的,彭灿这才哪跟哪儿,不过是今晚才见一面的毛头小子而已,翠兰可是实打实的麻将桌和酒瓶子里堆出来的“自己人”,不过看彭柯的面子罢了。
彭灿走后,他们继续喝酒唠嗑。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徐风只觉得低垂的吊灯好像变得越来越近,耳边的人声变得越来越嘈杂。
他的酒量一般,喝到现在不至于醉,但是的确是开始有些涣散了。
所谓的涣散,就像平日里绷着的弦慢慢松弛下来,对身周一切的景象都变得无所谓起来。他手撑着下巴,看弟兄们吹牛聊天,脸上保持着无意义的微笑。他觉得那像是光怪陆离的走马灯,不停地映在脸上,流转热闹,可是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突然一个柔软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他扭头,发现翠兰的脸离得好近。近得他第一次看清了她酱油色的皮肤,还有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酒Jing带来的红晕在她脸上扩散开来,然后看到了她的一双眯得细长的眼。
徐风朝她呵呵地笑了,傻子似的指指她的脸,
“你脸好红。”
他们离得太近,伸起的的手指之间有意无意似乎刮到了她滚热的皮肤。
翠兰也笑他,
“你也是。”
徐风拿手背贴自己的脸,好像是很热。加上几个小时都呆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他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他想透透气,于是下意识地往窄门外看,木门掩着,他一晃眼,好像从门旁的小窗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粼。
这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徐风迟缓地愣了愣神,揉了揉眼睛,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自己大概醉了,他意识到。
或许他老早就醉了,只是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耳边的喧闹持续轰炸,又有大把的时间流淌过去,酒瓶子也开了一拨又一拨,众人的Jing神倒是越来越好,声音也愈发吵闹。
这吵闹声里多了急促的拍门声,徐风像是大梦初醒似的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晃神似的突然恢复了意识,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而周围的人也终于注意到了这煞风景的拍门声。
吵吵嚷嚷地开了门,门外一个人的身影扑进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老大。
是彭柯的小弟。
徐风从杂乱的人影缝中看到他,片刻之前他和另一人跟着彭灿走了,那时他看起来还人模狗样,现在却是头发纷乱,衣衫不整,脸上还多了明显的伤痕,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很狼狈。
彭柯的酒喝得很多,面红耳赤的,往外散发着酒气,但是居然还稳坐桌边,沉声问,
“怎么了?彭灿呢?”
大概是兄弟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就感到不对劲的所在——去时三个人,现在却只有一个人回来,彭灿也不知去了哪里。
“彭灿,彭灿他跟人打架了!被周老头撞见,揪派出所去了!”
这消息像个惊雷平地炸开,反而众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