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买了两杯加料的珍珠nai茶。
落地窗正对繁华的步行街,火烧云比之半个小时前暗淡些许,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诡谲天空,仍旧给人一种心灵上的震撼和些微压抑。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那旖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课堂笔记,见聂余过来, 把笔记本递给他。
把nai茶放到她手边,聂余爬上高脚椅,明知故问:“这是什么东西?”
那旖轻声道:“课堂笔记。”
聂余装作没听懂,抱着nai茶嘬了一口,趴在桌上,盯着步行街:“今天的天空好漂亮啊,像不像一团燃着火的棉花糖?咬在嘴里会不会很甜。”
那旖斩钉截铁:“不会。”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吃棉花糖。”聂余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吃甜食的,“那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喜欢吃棉花糖了?”
那旖移开目光,看着空气中不知名处:“笔记本,你要不要?”
聂余眼巴巴看着她,避无可避:“我再给你买一杯nai茶吧,你帮我写课堂笔记好不好。”
那旖看着他,聂余也看着她。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旖眼中经常会带着让聂余看不懂的东西。
就像爬山,原本两人起点相同,但那旖从一开始就走得很快,好似路途没有任何风景值得她停留,也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等待,她的心中眼中只有登顶。
而她身后的聂余,因为路上的风景太美,这里停留一会儿,那里逗留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想去找那旖时,才发现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和他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他喜欢的,她不懂。
她追求的,他不明白。
然后就谁都无法理解谁,互不相懂了。
聂余率先移开目光,自暴自弃地趴在桌面上。
那旖抱着nai茶,咬着吸管,轻轻抿了一口,甜甜的nai茶瞬间弥漫口腔。
“那那,我不想写课堂笔记。”
“鲫鱼,来和我争第一吧。”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一愣。
那旖咬着吸管,看着窗外,道:“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很喜欢你,林老师也喜欢你。鲫鱼,老师们都说你聪明,你从来不认真学习,但你每次考试都能考得很好,如果你能认真对待学习,你会考得更好。”
校草包袱很重:“我不想当第二名。”
那旖便道:“那你来和我争第一。”
聂余拒绝:“我和谁争都不和你争。”
那旖挑衅:“你不敢和我争。”
聂余成功被激:“谁说我不敢和你争!你这个未成年小女孩,在成年哥哥面前不要太嚣张,不然我怕抢了你的第一你会哭。”
瞬间被激后,他当场表演瞬间泄气:“算了,我不想和你抢第一,我才不喜欢整天背课文写作业,我还是更喜欢紫武。”
那旖咬吸管,留下几个深刻的牙印:“还有你的侠侣。”
大神心虚气短:“……那个还行叭,没有很喜欢。”
一杯nai茶的破冰,破到一半,有再次凝结的架势。
聂余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侠侣了。因为面子,又不好意思解释那是假滴。
一解释,就要暴露自己擅自用了那旖的QQ建游戏小号的事实,那四舍五入侠侣其实是那旖?
那旖会抽死他。
一杯nai茶见底,聂余唉声叹气八百次。
他趴在桌上,手指戳着玻璃窗,百无聊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人来车往间,对面街上走过一个一男一女,聊天聊的很是投入。
女人身着红裙,脸上带着动人笑意,仰着头看男人的面容仿佛一朵怒放的玫瑰,美得让天空也逊色。
她身旁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扎着小辫,侧脸又美又颓。
两人的面容一闪而逝,眨眼后便消失在人群里。
聂余趴在桌上的动作一滑,下巴磕在桌子上,瞪眼。
那旖迟疑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刚刚那个是……潘阿姨吗?”
聂余捂着下巴疼的嘶嘶,目光同样迟疑:“有点像,又不太像,到底是不是啊。”
那旖又往那个方向看了几眼:“那是你妈,你问我。”
聂余两只手捏成望远镜,极目四望:“我跟我妈也不太熟啊,我对她的背影不敏感。”
那旖:“她是你亲妈吗?”
聂余:“是吧?不然她就是你亲妈。”
两人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候的同一个产房出生,潘姿美不是聂余亲妈,那肯定就是那旖亲妈。
那旖道:“那她是你亲妈。”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没再看到疑是潘姿美的女人。
这个时间潘姿美应该在打牌,逛街的可能性比较小。而且潘姿美逛街从来都是一个人,她看不上她那群牌友们的品味,嫌弃她们不够时尚。
她喜欢el,但她的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