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小学霸有标准答案:“找我写作业啊。”
聂余:“……”
他生怕被抓去学习,谨慎地看了她一眼,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马上就要升学了,一年级的老师怎么会检查我们的暑假作业?”
何况他今天来才不是为了做作业,他是散发着光芒的散财童子。
他捧起怀里的小猪猪存钱罐,递到那旖眼前,期待地看着她。
那旖站在原地,不接也不说话。
聂余等了一会儿,见那旖不收,气呼呼把存钱罐怼在桌上,大佬抖腿:“这是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比上个月的零花钱更多,我们一人一半分了吧,你拿去买糖,我拿去买玩具。”
自那大勇去世后,聂余每个月都会抱着存钱罐上那家敲门。
一开始把纪兰吓了一跳,后来次数多了,也没人再拦着他。
因为那旖根本不会接受他“分一分一起买糖吃”的要求。
这个月与往日无异。
那旖摇头,轻声道:“鲫鱼,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聂余气急,红着脸吼:“你就是课本里说的那根不能雕的什么木头,我都愿意和你分零花钱,你为什么不要!”
那旖提醒他:“是朽木不可雕也。”
聂余现学现用:“你就是朽木!”
那旖不承认自己是朽木:“我有零花钱,不要你的。”
聂余那张完美遗传了潘姿美名字的漂亮小脸气成怒放的玫瑰,虽稚嫩却艳丽,他生气道:“你骗我,你根本没有零花钱,赵nainai才不会给你零花钱,我从来没见你买过零食。”在他心里,只有没有零花钱的小孩儿才会不买零食。
那旖:“我不喜欢吃零食了。”
聂余才不信她呢,只当她想偷偷穷,不让他知道:“你以前可爱吃糖了。”
那旖抱起存钱罐塞回他怀里,笑容如花绽放:“鲫鱼会给我糖吃,我知道的。”
聂余第N次分享零用钱失败,气得跑了。
他的想法一直很简单,以前和那旖分一个糖吃,现在就能和那旖分零花钱用。
都是分一半,有什么区别。
连爸爸都说大勇叔叔离开后,那旖家的日子过得要比以前困难。
有一次他想要游戏机,聂国兴不给他买,提起了那旖,他别的话也没太听见去,就记住了一句,聂国兴说那旖想要什么已经没有爸爸给她买了。
他回去后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这句话,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灵堂那天那旖眼角的晶莹泪花。
好多人都说那旖是个小没心肝的冷心肠,爸爸去世了也不知道哭,聂余听了气得想打他们,那旖那天分明就哭了。
她哭得那么难过,那么伤心,他都想冲上去抱抱她,他们怎么就看不见呢。
左思右想好几天,最后他得出结论:那旖想要什么,他可以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
于是他第二天就抱着存钱罐上门,想送给那旖买糖吃,让她别哭了。
但那旖没有要。
往后每个月他收到零花钱都会抱着存钱罐上门,但那旖一次都没有要过。
聂余单方面搞了一下冷战,在开学之前都没有再去找那旖。
他和费晓宇逮着暑假的尾巴疯玩,开学时人都黑了一圈。
九月一号,学校送走了一批六年级的学生,迎来了一群一年级的新生。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纪兰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亲自送那旖去学校报到。
她骑着单车,那旖抱着她的腰,才到学校,母女俩就被眼前的热闹给惊住了。
学校门口人山人海,不放心的家长迭声嘱咐自家孩子在学校不要乱跑,要听老师的话。
面前全然陌生的学校,不同性格的孩子面对新环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有的小孩儿看着学校门口跃跃欲试,对家长的叮嘱满脸不耐烦,而有的小孩则是心生胆怯,紧紧抱着父母的大腿死活不松手。
这一副热闹场景,每年都要上演一次。
纪兰找地方停车,那旖背着新书包淡定地站在一旁等她,落在别的家长眼中又是另一番模样。
就听见有家长说自己孩子:“你看看人家,像你一样哭了吗?是让你上学又不是让你去杀猪,你嗷什么嗷。”
小学生哭闹:“我不管!你和我一起进去!”
家长不耐烦挥手:“老师不让我进,赶紧的,自己跟着同学一起进去。”
“我不我不我不。”
“再哭巴掌来了。”
报名时就已经分班,那旖在一班,座位号是16号。
她站在学校门口,安安静静听纪兰嘱咐:“要好好和同学相处,要听老师的话,班级和座位号都记住了吗,需要妈妈再说一遍吗?”
那旖摇头,轻声道:“一年级(一)班,座位号16。”
纪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要记住了。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