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史书记载以来,最为盛大的一场婚礼。
因为陶然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礼官也不知道她的婚礼,到底应该依循怎样的旧例,最后就按照陶然自己设计的来举办了。
据说那天,前往京城观礼的百姓,摩肩擦踵,人山人海。
京城的街道上,到处摆着流水宴席,不拘来人身份,都能畅享美酒佳肴。
礼成。
送入洞房。
喝下合卺酒。
金碧辉煌的大殿,到处被大红的喜色装点。
容昭解开陶然头上的凤冠,三千青丝如瀑一般散开,划过他的双手,他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娘子,我觉得今天像是梦一样不真实,我真的娶到你为妻了?”
陶然偏着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不叫朕陛下了?”
皮这一下很开心。
不过之后就是火葬场了。
换来的结果就是,容昭的双眸又变得像马车上那样,迷人而又危险。
他拥她入怀,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化成一滩水时,一遍又一遍地叫她:“陛下、陛下……”
明明叫着世间最尊贵的称呼,却对她做尽了那样的事情。
以至于后来,陶然再也无法直视,在朝堂上一本正经唤她“陛下”的容昭。
哼,白天谦谦公子,晚上就……
真是衣冠禽兽!
陶然最近得了一种病,叫做“不想上朝综合症”,可能她一直都有这种病,只不过最近进化成“不想上朝癌”了,而且还是重度晚期的那一种。
具体表现就是,她愿意做所有,和“上朝”不相关的事情。
涮个火锅她能吃上两小时,从寝殿走到御书房的这段路,她能走上三刻钟,就连早上起来宫女给她梳妆,她都能把发髻打散重编,折腾上好久。
总之,别让她靠近金銮殿就行。
容昭给她出主意:“或许做点别的事情,能调节一下心情?”
陶然一听到容昭金玉一样的声音,就觉得双腿发软,连忙挥挥手拒绝,“不了、不了,晚上就够我受的了,我这小身板,真的经不住了。我还是去找孟佳,听听她那边,有什么新的案情吧。”
容昭低声一笑,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摩挲,“娘子,我在你心里,已经是这种人了吗?除了那点事,就不能有别的事了?”
这个问题真的步步都是坑啊,总感觉一个回答不好,今天晚上又要是生命中难以承受的轻和重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陶然立刻开启彩虹屁模式:“怎么会呢?我家夫君大人,那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上到八十岁老妪,下到八岁孩童,全都被我夫君的魅力折服。”
“你呀。”容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过来,我教你画画,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画画最能转换情绪了。”
其实一开始呢,陶然只是跟着容昭描上两笔。
人家容昭画的,每一幅都是能流传千古的画圣水准。
到了她这里,那就是幼儿园简笔画。
但是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陶然在网上刷到一条新闻,看到一幅国画在现代拍出了天价。
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我的技能是可以保留的啊,那岂不是说,我现在学会了画国画,到了现代就可以卖钱了?”
一想到这都是bling、bling发光的钱,她的学习热情一下子高涨!都把容昭这个师父,吓得惊了一惊。
容昭性格温和,却是一位严师,教她画画时很细节,“调色是很重要的一步,有一些颜色光靠调是调不出来的,比如石青,它就取自矿石,是蓝铜矿石……”
虽然有时候学着学着,师父和徒弟就会酱酱酿酿。
而且师父还借着教学之名,给徒弟画了很多只能自己珍藏的仕女画。
但总之,陶然的绘画技巧和大夏国的国运一样,一路都在突飞猛进。
是的,陶然建立的这个国家,国号为夏。
夏始皇上官灵,在后世的史书里,是极为浓墨重彩的一笔,被称为千古一帝。
她开创的夏朝,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都比当时的时代先进了无数倍,广受后世推崇。
她知人善任,朝中贤臣如同群星一般闪耀。她用人不拘出身,只要有才能,都能得到重用。
她一共收养了一百个孩子,有男有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极为尊敬母皇,对大夏朝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有人曾经推断,在她仙逝后,他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惨烈的百龙夺嫡之战,血洗整个大夏朝。
事实却是大夏走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政治制度——联邦制。
遵从她的遗愿,世袭的皇位由她而终。
后世称,她这是仿古,因为尧舜都是推举禅让,而非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人们广为称赞的,除了她的这些政绩之外,还有她和皇夫容昭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