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南宫瑾容看着女人一脸认真地穿衣服。
“嗯。” 夏白竹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过来,“这个不会穿。”
南宫瑾容堂堂一当朝王爷,杀手阁阁主,现在像一个丫鬟一样帮着夏白竹更衣,一边问她,“为什么不留宿?是不想和我睡,还是怕我三哥醒了以后解释不清?”
夏白竹心想这货真的不愧是人Jing,被他一语点破,他跟夏墨松一样都是那种床上和地上两重天的类型,在床上被cao的失去理智的时候怎样都可以,但是一下床衣冠楚楚了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分析能力和逻辑都Jing准的吓人,在现代能当高级律师的那种类型。
对于她来说,其实两种因素可能都有点吧,但是和南宫瑾容的脑补原因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方面觉得两个人关系没有亲密到可以一起睡的地步,总觉得有点尴尬。
另一方面觉得反正很快就要和南宫弈离和了,并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生怕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儿哪天一个不高兴,唰唰唰把和离书撕了然后告诉自己,不高兴,不给了,拒绝,反悔。那可真的就是........
但她只是表情淡淡地说,“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尿里睡觉。”
这话南宫瑾容实在无法反驳,毕竟也不可能跟着他去他府上睡,更何况他府上全是各种机密文件,是万万不可以将对立面的三王爷的王妃带过去的,于情于理都不容,他再怎么恋爱脑也知道这个太过不符合情理,所以只能作罢。
想了一会儿,张口道,“......那别的房间?”
“有没用过的?”
南宫瑾容摇摇头,就算是贵族包间也就除了他自己的是私人房间之外,剩下的也都有别人住过。
“算了,脏。” 夏白竹将最后一个纽扣扣好,整理了一下已经完全干了的头发,在南宫瑾容心里莫名其妙充满了失落的时候,朝他开口道,“送我?”
他眼睛一亮,“好!!” 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伸手拉了她的小手就往外走。
半夜风很凉,南宫瑾容的手柔软又温暖,她就暗许了他这么一个旁人看起来十分唐突的举动,乖乖巧巧的跟着他绕过各种亭台楼阁,一路走到前厅,然后突然和一个桃红色衣服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小白,没事吧?” 南宫瑾容眼疾手快将她整个捞到了怀里,然后那个女人手上的胭脂掉在了地上。
“没事。”夏白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上的一块儿胭脂痕迹,顺着一直到了靠近下摆的地方,就好像什么人心脏流血了式的刺眼。还好这是南宫瑾容才找人从成衣铺送来的衣服,如果是之前传的那个价值连城的衣服,自己非得rou疼死。
“柳公子...!!” 琴霜一脸吃惊的看着对面两个人,自己的心上人南宫瑾容居然身着亮紫色的缎子衣袍,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淡紫色衣服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她突然想起来别人说柳公子后来就和两位公子一起喝茶下棋了。那么如此看来,可能并不是“喝茶下棋”,而是.....
“大半夜的你在这干吗?” 南宫瑾容面色不善,虽然怀里抱着小白还挺舒服的,但是一想到小白真容被楼里姑娘看到会有损她的名声,心里就一阵的不爽。更别提,还是被这么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女人给看到,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祸端。
“我....我去和菊香妹妹换了个胭脂...” 琴霜支支吾吾,她心里恨!其实她是发现菊香买到了沃玉阁的限量版胭脂,刚刚去拿了一对儿首饰,半强迫半威胁的非要换了来,却没想到这刚出门就砸了去,还是砸在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身上,自己的心上人居然还当宝一样的抱着那个女人。
她又仔细看了两眼,突然意识到这就是那个今天和柳公子一同出现在包厢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少年,当时虽然他也言语间有偏着她的意思,却远远没有现在的护短意思明显,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再一看二人焕然一新的衣着,还是同一个色系,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里一阵吃味,却还是轻笑着,朝着南宫瑾容微微行了个礼,言语之间充满着情意,有种宣誓主权的意味,“琴霜先行回去了,回头有时间还要和柳公子对饮桃花酿呢,到时柳公子还要像从前一样的指点琴霜的琴艺哦,小女已经将上次你的呢绝句给对出来了呢。” 说罢瞥了一眼夏白竹,摆出让无数男人动容的伤心样子,似看非看的瞄了一眼南宫瑾容,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男人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柳公子?” 看!果然他舍不得自己这样走掉!她内心狂喜,挑衅的看了一眼夏白竹,柔柔弱弱的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南宫瑾容,眉眼间全是温柔。
“道歉。” 南宫瑾容言简意赅。
“什么?!” 琴霜差点没晕过去,定了定神,看男人一脸面无表情,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福身行了个礼,声音里带着颤音,“琴霜冒犯小姐,望这位小姐原谅。” 袖子里的指甲差点没把手掌给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