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咯咯笑着,声音清脆如银铃,仿佛遇到了什么令她开心到不得了的事情。
宁晨曦笑够了以后,脚踩在铺满毛毯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缓慢朝她走来。
厚重的毛毯,踩在上面时,并没有声响,尤岁却觉得眼前宁晨曦的脚步有如千斤重,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间上。
令她身体打颤,整个人犹如掉入了冰窟窿里,冷得止不住发抖。
“够了宁晨曦,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再拿这些话来激我,我半个字都不会信你的。”
尤岁虚张声势地呵斥眼前满是恶意的宁晨曦,脚后跟往后退去。
“师姐,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捂住耳朵往后退呢,你这掩耳盗铃的样子当真是可笑之极,果然不过只是荒野山村走出来的粗鄙低贱之人。”
宁晨曦伸手来拉她的手,凑近了她,钳住她手的力气大得惊人。
因为过分激动,宁晨曦的整张脸涨得通红,连眼睛里都泛起了妖异的红色,清丽绝lun的面孔变得扭曲无比,仿若入了魔一般,在她跟前Yin冷的笑着。
“师姐不想知道,我偏要让你知道。”宁晨曦的脸越来越狰狞:“你还记得万桃林吗,还记的那个院子里你拿出来的魂灯吗,你知道为何玄鸿玄锦他们会盛怒吗?”
“因为,那里面住的人,是潋岁啊,一个死了上百年的女人,被师尊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何喜欢淡湖绿色吗,为何喜欢桃花羹,喜欢零嘴和低贱的人间界垃圾食物吗。”
宁晨曦抓着尤岁的手,絮絮叨叨,整个人逐渐陷入了疯魔。
隐约间,尤岁感觉好像在她身上嗅到了令她无比厌恶的魔气味道。
“这都是因为,这些全都是潋岁喜欢的啊。我努力打听她,模仿她,去靠近师尊,然而这一切都被突然出现的你,搅散了我所有的心血和布局,你就该去死,受尽万般折磨,屈辱的死去。”
蓦地,宁晨曦突然红起了眼睛,掐住尤岁手腕的手想要去掐她的脖子。
尤岁从她手中挣扎而出,退后了几米警惕的望着她。
“宁晨曦你疯了吗,在这里对我动手,你不怕被逐出天璇吗,那样你就几乎是再也接进不了师尊了。”
师尊二字,仿佛让宁晨曦稍微恢复了点神智,她收起癫狂的模样,脸上又扬起她标志性的清浅笑意,只是眼神里却恶意难掩。
“师姐说错了,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在这里就死去呢。”宁晨曦继续笑着,周身的森森寒意,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尤岁望着宁晨曦的Yin寒面庞,是半个字都不信她的鬼话。
“师姐别这样看着我,我今天其实只是想提醒你,你啊,不过就是被师尊当做潋岁的一个可怜虫替身罢了。你也不仔细照照镜子瞧瞧,师尊知晓你所喜欢的,所赠予你的,当真是因为钦慕你,所以才对你了解得一清二楚吗。都不是的哦,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的东西恰好与潋岁一模一样罢了,所以才能准确无误的知晓你喜欢的所有。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观察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相。”
成功看到尤岁的脸变得惨白,整个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萎靡不振,宁晨曦极为畅快的笑出了声。
她装模作样演了这么久,今日里,可算是一吐为快,打击到这个让她夜夜不能寐的尤岁了。
活该!
宁晨曦小的时候,叔叔就告诉过她,她是与天璇齐名——摇光仙宗的小公主,她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孩子,这世间就没有她不能唾手可得的东西,包括师尊。
她第一次见师尊时,是在摇光仙宴上,那时她才七岁,而师尊还是如现在这般模样,风光霁月,清冷出尘如谪仙,是她遥不可及的人。
虽然那是她不懂什么是喜欢,但她只凭第一眼,就认定师尊往后,只会是她的人。
她费尽心机去学习模仿师尊曾经偷偷放在心尖上的人,潋岁。
她模仿潋岁的穿衣打扮,模仿她的饮食喜好,模仿她的一言一行。
经过无数年的努力,她终于变得很像那个她嫉妒、厌恶又不停在模仿的女人,她便马不停蹄的拜入天璇。
来到天璇的第一夜,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如愿以偿与师尊双宿双飞。
即便师尊人前待她一般,人后更是冷淡无比,但她无所谓啊,至少,师尊这个高高在上、遥远无比的人,在别人的眼里,只属于她这个摇光公主一人,他们俩,是别人眼里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生生世世。
可如今这个美梦,全都被这个叫做尤岁的贱民搅碎,收徒典礼不再是她一个,朝夕相处,也不再是她,她变成了被人遗忘的、跌落了凡尘的难民公主。
这让她怎能不恨,她堂堂摇光公主,为何要受一个样样不如她的贱民所折辱。
“你怎么了,不舒服?”
忽然,有声音打断了尤岁的思绪。
紧接着,一直略显冰凉,但能让她感觉到关切的手掌贴向她的额间。
尤岁茫然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