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单淮乘着夜色,从凤阳阁的正门走了进来。站在外面的明安刚替他关上门,屋里便有个小东西飞一般冲过来,撞进了人怀里。
他踉跄一下,好歹是稳住了身形没被带倒。低头看去,小姑娘墨发披散,头上无一点钗饰,身穿绣有睡莲的谰裙,外面套着银杏金叶对襟褙子,唇上红润润的,还散发着一股淡雅的香气,煞是诱人。
好想你呀!她亲昵地用脑袋在男人怀中蹭了蹭,声音娇软清甜。
单淮愉悦地笑出了声,只觉得这一天的烦躁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了。曾经以为自己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只是没有遇上这么个人。
他心里颇有些飘飘然,抬手摸了摸清璇柔顺的发丝,语调难得的温存:公主好乖,要不要给你个什么奖励?
唔...她嘟着嘴想了想,说道,不如你换个称呼,私下就别叫我公主了,怪生分的。
单淮坐到木塌前,将人抱在了腿上,思索片刻道:璇儿如何?
清璇美得合不拢嘴,原以为他顶多能喊一声清璇,没想到比预期的还要亲昵些。她听得意犹未尽,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来回摇,再叫一声。
单淮被晃得乐在其中,他前倾身子凑近她耳边,刻意压沉了偏细的嗓音:璇儿。
听来劲了,清璇也学着他,用气音撩拨回去:单淮哥哥。
招人疼的小东西。单淮听得心头一跳,到底是没忍住,将人狠狠搂住亲了好几口。
待怀中小人羞得缩成了一团,他突然清了清嗓子:今天来还有件正事儿。
什么?清璇疑惑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红晕。
单淮道:今早东厂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上面提供了玉玺的下落,说是就埋藏在皇宫西北角最高的槐树下面。我们派人去挖掘后,还果真找着了。
哈?清璇小脸一愣,那案子就这么结了?
怎么会...他放松身子斜靠在扶手上,声音透着疲惫,皇上可是大为震怒啊...觉得窃贼戏耍天子,藐视皇位。因此我们还得继续抓紧时间彻查,势必要抓住贼人严惩不贷。
可怜我的单淮哥哥有得忙了。小姑娘心疼得不行,抱着他不停地顺背安慰。
单淮享受地眯起了眼,嘴上却要继续装可怜:可不是?
清璇的手没停下,脑子里却开始琢磨起这件事。能把偷走的玉玺归还回来,看来犯人的胆子并不大,盗窃之心并不坚定。又或者,偷盗与归还的并非同一人,且意愿相左,因此行为前后矛盾。
既然如此
若是将事情闹大,我们或可引蛇出洞,让犯人自乱阵脚。
单淮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有此意。我准备传个消息出去,就说归还的玉玺是赝品。
嘿哟,你好坏啊!小姑娘笑得幸灾乐祸,过了会儿,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暧昧,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
单淮:心有灵犀?
清璇:狼狈为jian。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单淮气得一把抓起她的脚裸就要脱鞋挠脚心。
手上触感润滑却冰凉,他顿时沉下了脸:脚怎的这般冰...快上床去!
清璇见他面露不善,乖乖听话爬进了被窝,口中讪讪:我体质本如此,天冷的时候一直这样。要不你过来帮我暖个床?
他未做犹豫,脱下外衫便躺了上来。常年习武的单淮体温偏高,像个巨大的暖炉一样,让清璇忍不住往他怀里凑得更近了些。单淮配合地将人圈住,语气却依然不好:太医院怎么回事,这都没帮你调理好?
清璇心虚地撇了撇嘴。调理身子的药太苦了,她每回都是喝一口就偷偷倒掉,当然好不全。所幸这也不是什么伤及根本的大毛病,顶多就是冬天汤婆子不能断。她自知理亏,嘴上却要卖惨:可能这就是红颜薄命吧。
宫里人最是忌讳说话不吉利,单淮也一样。他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咬牙切齿道:你这嘴不会说话就找东西堵上!
清璇压根不在乎这些。被心上人搂在床上这么久,她实在有些心猿意马了,被捂住嘴也老实不下来:要单淮哥哥用嘴巴堵。
他被这句话哽得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斜着眼看她半晌,才道:璇儿可知矜持二字怎么写?
不知。小姑娘一脸混不吝,勾引二字我倒是会,要不要写给你看?说着便趴上他的胸膛,伸出舌尖在他颈部一笔一划地描绘起来。
温热shi滑的触感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传遍单淮的全身,待将两个字写完,他的气息已经全乱了。清璇抬起勾人的眸子,声音里透着得意:我写得可好?
妖Jing!理智那根弦猝然断裂,单淮翻身将人压到身下。红润丰盈的双唇近在咫尺,他一口含住,大舌撬开齿缝闯了进去。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异常。再往上,那双丰盈挺翘的软rou已经立起了小尖尖,像是在等人采撷。
单淮勾着束缚谰裙的系带,眼里燃烧的情欲能将她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