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立在原地没有动。
而杨源已经收拾好东西,朝他这儿走到,越来越近,直至擦肩而过,向着路口而去。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正在红枫发杵的时候,寅双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红枫猛地回头看他,有些心虚,寅双则面无波澜。这一刻,红枫觉得他长大了,不是一开始他认识的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魅了,懂得隐藏清晰,叫他也看不懂了。
红枫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他,我就什么时候来的。”寅双特意压低了点声音。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发呆,本想吓吓他,可走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在发呆,而是终于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了。
寅双叹口气,当时他对着御守许愿,换得杨源死而复生,他就该猜到有这么一天,红枫和杨源,迟早会相遇的。
寅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转过身说:“你想去就去吧。”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了。
红枫皱起眉头,顿了半晌,回头朝着杨源的方向追去。
*
寅双虽然嘴上没说,但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生气了。因为红枫没来追他,所以他也要离家出走。
可他能去哪儿呢?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个地方。
寅双拿着青瓷杯,一小杯一小杯倒着王阿姐给他热好的酒,温酒下肚,没那么烈,也暖和了肠胃。
王阿姐笑着看他:“怎么啦?大晚上来我这儿找酒吃。”
寅双抬眼看她,又摇摇头把脑袋低下去。
王阿姐把温酒抢到自己面前:“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让你能够回到rou身,和红枫那人开开心心过日子的。你现在倒好,糟蹋起你自己啦?”
话语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是不少的心疼。
王阿姐轻摸了下他的脑袋,“你跟我的孩子一样,跟我的亲人一样,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
寅双头埋得更低,半晌抬头,笑问:“那我跟顺函,谁跟你更亲呀?”
王阿姐看着他红扑扑的脸,温温柔柔说:“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寅双把脑袋搁在桌子上,盯着她。
王阿姐慢慢说:“顺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而你呢……是赖家气骨凝成的魅,是我万万不能舍弃的,是骨血。”
门被悄声推开,李胡子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进来,王阿姐起身走过去,把婴儿抱进怀里,又叮嘱了李胡子几句,李胡子看了眼寅双,笑着点点头便又出去了。
王阿姐把孩子抱到寅双面前,她坐下,说:“寅双,你看看他。”
寅双捂住嘴,怕自己酒气熏到孩子,“真可爱。”
王阿姐笑说:“寅双,你和顺函,也会是心意相通的,他会像我一样对你好。”
寅双看着熟睡的孩子,点点头,“嗯……”
王阿姐轻轻摇晃,哄着怀里的孩子,她问:“寅双,你跟红枫发生什么了吗?”
寅双嘀咕:“我自己作的孽,我也无话可说……”
“你作什么孽啦?”
“我……”寅双提起Jing神,又泄气趴下。
王阿姐耐心:“嗯?”
“我之前不是许愿了嘛,所以才会变成之后那个样子……”寅双越说越轻。
王阿姐盯着他无Jing打采的样子,看破说:“杨源?是杨源回来了?”
寅双点点头,“嗯,红枫他遇到杨源了。”
“遇到就遇到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追上去了。”
“老朋友见面嘛,追上去叙叙旧也是应该的。”
寅双抬眸,眼里有委屈,“可我也走了,他没来追我……”
王阿姐语塞,这就有点复杂了。
寅双别过头,有些自怨自艾道:“也是,杨源是谁,是一个可以让红枫为了与他的誓言舍弃妖身的人,是一个死后红枫连名字也不记得却要天天惦记的人,是一个连照片也要被红枫藏在箱子底的人,是红枫爱过的人……”
“我又是谁,是一只魅,因为情蛊与他扯上关系的魅……”
这话他说得沮丧的很。
“来了来了,烤串来啦!”李胡子嚷嚷着推开门,把一盘子烤串放在寅双面前,他拍着他的肩,“寅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是不?”
王阿姐瞪他一眼,把顺函放入他手中,眼神示意门。
李胡子佯装生气:“明白明白,走喽,宝贝儿子,你妈嫌弃我们了。”
“哇——”怀里的婴儿被彻底弄醒了。
王阿姐无奈瞪他眼:“好啦,你别闹,快带儿子去睡觉。”
“好嘞。”
门被关上,王阿姐坐下,“吃点东西吧,你肯定什么也没吃吧。”
寅双拿起根羊rou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