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拿着手机按了回拨。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似乎还醒着,马上接了起来。
“喂?”声音平静,听不出来情绪。
“阿远——”一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放软了声音,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在外面。”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
“哦。”一玉松了一口气。原来阿远昨晚也没回去啊!那他半夜打她电话做什么?吓了她一跳。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松气声,男人轻笑了一声,“一玉,你怎么不问我现在在哪里?”
“阿远你现在在哪里啊?”一玉配合的发问,又开始从床上爬下来。
她也要回家了。
“我现在在文昌路的绿晶酒店——”
一玉吸了一口气。
“3602房,”女人的吸气声,让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起来,他声音温柔,“一玉,你现在又在哪里?”
“哎哟,不错么,昨晚很开心么。”
男人身姿俊朗,身高腿长。他站在房间中央,脸上是笑意吟吟的样子。穿着睡衣的女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咬唇不语。
视线掠过了凌乱的大床——倒地的酒瓶和蛋糕——零食——包包,男人还似真似假的夸赞了她一声。
“阿远我错了——”
女人咬着唇,眨巴眨巴眼睛,悄悄伸手勾了勾他的衣袖——男人一动不动——女人抽泣了几声,眼里已经有了几滴泪水,脸上是一副痛心疾首诚心悔过的表情,“我昨晚太累了,没听见电话——”
“没听见电话,所以出门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你以为我不回家?”
男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往床边一坐,脸上似笑非笑,“一玉你真的——”
女人伸手抹眼睛。
“那个女人是谁?”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顿了下,伸手拉开了她的手——眼睛红红的。心里一软,他又改变了话题,“昨晚九点二十六分一十八秒进入房间的那个,穿黑色T恤和黑色长裙的长发女人?早上七点十八分离开——”
“是张玲啊,”
阿远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他肯定监视她了——
一玉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又抽泣了几声,又去拉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阿远我错了——”
“哼。”
男人看了看她,哼了一声,又起身把半掩的浴室和洗手间推开看了看——
没人。
“走吧,我们先回家。”检查完毕,男人又回头看看她,“你先把衣服换了。”
“阿远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退完房出来,一玉拎着辣椒酱上了车,又去看他开车的侧脸。
“你还知道关心我?”男人开着车,一边瞄了她一眼,女人睁着圆圆的眼睛,满脸讨好之色——心又一下子软了起来,他温声道,,“到这边差不多四点。你电话也不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阿远你辛苦了。”
女人赶紧说,“回去我给你捶背好不好?你饿不饿,我回去煮面给你吃——张玲还给了我辣椒酱呢,你试试——”
“我辛苦?我不辛苦。”男人打断她,又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半夜找你的那群人才辛苦。你知道为了找你,昨晚惊动了多少人?”
“阿远我错了——”
女人又低下了头。她抽泣了几声,又想起了什么,坐在副驾驶提着辣椒罐扭捏了半天,女人又抬起头一脸希翼的问,“阿远,你昨晚找我,大哥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吧?”
“大哥?你说呢?”男人顿了顿,瞄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一玉你既然知道不对,大哥要骂你,你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别人整个城翻遍了找你——”
女人嘴巴一瘪,这下真的哭了起来。
“我真的错了阿远——”
小骚货(28.姻缘结)
28.
她没自由了呀。
上楼的时候一玉提着辣椒酱跟在喻远身后心惊胆战,门打开的那刻还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感受到了身后的力道,喻远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意味深长,更让一玉头皮发紧。
小心翼翼的换了鞋,一玉咬唇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慢慢挪过了门厅。沙发上——
空空荡荡。
没有人。
“啊!”女人惊叫了一声,惊喜来的太突然,是如释重负——
“阿远大哥不在啊!”
死刑犯在临行前突然听闻圣上要大赦天下,一玉觉得自己脚底轻飘飘的似乎要飘了起来。腿又是一软,她扶住了鞋柜,又娇啧的打了男人的背一下。
男人回头,脸上似笑非笑。
“阿远你骗我——”女人抱住了他的腰撒娇。
“我有说大哥在家里?看看你这老鼠遇到猫的样子。”男人笑了起来,“大哥哪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