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来任何效用,他想要的终究是那个人的爱与怜惜。
奈何皆是水中捞月,缘木求鱼。
呼延凛怎么会爱人呢,他连心都没有。
自始至终,他只是呼延凛的玩物,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那个放肆至极的人,想来,没人能推拒,想走,也无人可阻拦。
要不是夏云泽的陪伴与支持,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段难堪的日子。
那是个小太阳一样温暖明亮的人,却无法让他内心产生一丝涟漪,在得知对方是男扮女装的时候甚至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幸好不必做夫妻的释然。
小太阳照不进他幽暗Yin沉的内心,他不想回云端,他只想坠入最深的黑暗,在污泥里栖息,做着属于他自己的梦,在梦里追逐他的情爱与自由。
他没想到会在东献山与呼延凛重逢,就像一个荒唐的轮回,那人用一句略带惆怅的调侃为他们的关系做了一个了断。
“明玥太子还能怎么谢我呢?”
说得好像当年强取豪夺的不是他。
这是他爱了两年,却要怨恨一生的男人。
可惜我能给你的一切,你都不想再要了。
如果注定得不到,他又何必纠缠?弄得身心俱疲,遍体鳞伤。
萧明玥外表柔婉,内心终究是有一股子狠劲儿的,干脆跪拜下去,用最决绝的姿态堵死了彼此最后一点退路。
能看到那个总是沉稳冷静的男人大惊失色,这一跪真值了。
只是一颗心啊,为何还是疼得仿佛被他揉碎了一般?
当初提出那场交易,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诀别之后,萧明玥也就当成了戏言,断情断念,浑然不知对方还独自坚守着这个承诺。
直到被抱上皇位,他才真正意识到这男人的偏执与猖狂到了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明玥想要什么,给他就是了。”
萧明玥从梦中惊醒,抚着心跳如擂的胸口,咽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即使坐拥天下,我想要的,你还是给不了。
他没惊动宫人,独自披衣下床,散着头发,连鞋也没穿,游魂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出寝殿,站在廊下看庭院中落雪纷扬的夜景。
冷风吹起衣角,几片莹白的雪花落在他头发上,转眼融化,变成清冽冽的小水珠沾在发梢,萧明玥深吸了一口Yin冷的空气,胸腹之中盈满寒意。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身后站定,厚实的狐裘裹住他衣衫单薄的身体,呼延凛皱着眉,低声说:“怎么连鞋也不穿?”
萧明玥动了动脚趾头,才发现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脚就已经冻得发麻刺痛了。
方才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
这冰冷的地面也不能踩了,萧明玥下意识地踮起脚,流露出迷路孩童般的无措之色。
呼延凛最受不了他这样,干脆将他抱了起来,用狐裘下摆裹住他冻僵的脚。
他想把人抱回寝殿,萧明玥却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说:“去紫辰殿。”
这又是个荒唐的念头,呼延凛却拒绝不了他的要求,只好默默地把他抱到紫辰殿去。
萧明玥低声笑了,透着顽皮和愉悦,温热的气息撩过他耳畔腮边,让人胸口激荡,海浪一般席卷而来,波涛拍岸,声声都是余情未了。
他阖上殿门,把萧明玥放在龙椅上,殿内没有掌灯,而窗外的天光雪色足以让他们看清彼此的面容。
呼延凛单膝跪地,大手握住他冰凉的双足反复摩挲,萧明玥怕痒,小腿紧绷,手指紧扣在扶手上,发出低哑的笑声。
呼延凛无奈,只好解开衣襟,将他的双脚置于怀中。
萧明玥止住了笑,脚却不老实,勾着脚趾戳探他的胸膛,呼延凛握住他的脚踝,低声斥道:“明玥,别闹。”
你装什么正经?
千里奔袭,逼宫篡位,真的只为兑现一句承诺?
怕是心中有我,舍不得我罢了。
这项认知让萧明玥快慰无比,只想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场所做一些荒诞不经之事。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在激流浪涌中载浮载沉,只想伸手抓住这根送上门来的救命稻草。
一场交易,他连心都交了出去。
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萧明玥踩住他的心口,感受着对方逐渐失控的心跳,他勾起唇角,眉眼间尽是慵懒的笑意,拖着绵软的长腔问:“你要走了?”
呼延凛手紧了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笑道:“明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萧明玥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柔得让人如置梦中:“可是我想要你。”
他头一次明明白白地表露出对他的渴望,无论他多么恨这个人,他依然疯了似地想得到他。
难得真情流露,却被当成胡言乱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