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能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再用。
萧方已死,萧屿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都没搞死他们,必然还有后招。
萧镇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按理说他无妻无子,就算想向他爹学习也该极力保住太子才对,可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要把太子往死里坑。
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么就是他觉得给皇帝当爹不如自己当皇帝,要么就是一直在韬光养晦打算玩一把黄雀在后,不行了是假的,没儿子也是假的。
夏云泽撇撇嘴,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不幸不举了,肯定捂死了不能认啊!
君不见后世有多少短平快死Jing无Jing不举男还反咬老婆不孕不育的,事关男人的尊严,寻常人尚且三缄其口,何况封建社会王族宗室,讳疾忌医的居多,就算真猛士敢直面人生,把太医封口再容易不过,哪会任由传言遍地开花,变成全国皆知的秘密?
萧屿为了皇位能舍弃嫡长子,萧镇舍出点尊严算什么?萧家的人又何曾顾及过脸面?
夏云泽意识到一个地图炮把他家猛汉和娇花都扫了进去,不由得闷笑两声,赔罪似地摸了摸萧明暄的脸,结果发现他小叔子竟然在发烧!
夏云泽惊惧交加,又摸了一回,一颗心沉入谷底。
战斗主力一垮,他们还有什么活路?
他搜遍全身,把采薇给他备的清热解毒的药丸全给萧明暄喂到嘴里,又解开绷带检查手臂的伤处,眼眶发热,胸口一抽一抽地疼。
伤口皮rou外翻,透着诡异的青紫色,整条手臂都肿胀了一圈,体温高热,筋络狰狞,伤口还流出泛着腥臭味的黑红色血ye。
寻常止血药疗效甚微,夏云泽只好试试土办法,解下发带绑住他手臂上端,然后由远及近一点点搓碾过去,尽可能挤出被毒性浸染的血ye。
还要时不时松一松发带防止肢端坏死,萧明暄睁了一下眼睛,就着他的水囊把嘴里的药吞咽下去,就再度陷入昏睡中,随便他去折腾。
夏云泽后背的衣服shi了干、干了shi,满头大汗,埋头苦干,终于挤出了鲜红的血ye,手臂不再肿得像烤发的面包,体温也渐渐趋于正常。
萧明暄眉心舒展,睡容平和了许多,夏云泽累得半死,又给他换上干净绷带,摊开手脚在他旁边躺下。
回去一定得给小叔子好好补补,这出血量不逊于十次大姨妈,男人也有男人的苦,打个架都要伤筋动骨。
夏云泽额头抵住对方的肩膀,血腥和汗味混合在一起,暖烘烘地,算不上清爽,却意外地撩人。
心跳像汽锤一样沉重,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膛,他闭上眼睛,蓦然产生了一个让他恐惧的念头。
如果这次能侥幸脱身,他也不纠结什么做1做0了,有这样同生共死的感情基础,为他的意中人绽放一回又何妨?
太子不是现身说法力证在下面感觉也挺好么,夏云泽虽然存疑,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他也可以硬着头皮让自己信一回。
反正底线只会越放越低,而他竟然甘之如饴。
他正在胡思乱想,萧明暄突然睁开眼睛,低声说:“有人来了。”
夏云泽往外探探头,什么都没听见,他小叔子已经像蛰伏的野兽一样弹跳起来,提刀朝洞口冲去。
来者是萧屿的人,他们果然发现了这个隐敞的山洞,层层包抄过来,由于忌惮夏云泽手中的暗器,干脆在一丈开外架起弓弩,箭如疾雨,在洞外交织出一张网,令人插翅难逃。
他们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夏云泽想伸手出去用掌弩盲狙一下,却被萧明暄下死力气按住,生怕他细细白白的小手被扎个对穿。
嗖嗖箭雨声中,突然响起“嗤啦”一声,淡淡的硫磺味儿随风飘入,萧明暄脸色丕变,竟然迎着漫天利箭飞身跃起,挥刀劈向飞进来的黑影。
雷火弹!
时间仿佛停止了,夏云泽脑中一片空白,心脏激痛,让他连呼吸都窒住了。
他听到箭头破开身体的钝响,随即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箭雨骤停,硝烟四起,山林为之撼动。
“明暄!”他呛咳出眼泪,朝萧明暄倒地的方向扑过去,白烟阻碍了视线,夏云泽颤抖着伸过手去,却摸到满手鲜血。
一只大手攥住他的手腕,萧明暄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趁现在赶紧逃,想办法混出去,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不可能!”他恨得咬牙切齿,“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人?!”
萧明暄眼睛一亮,绽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哑声说:“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闭上你的乌鸦嘴!”夏云泽厉声喝止他,手下动作不停,确认了两处箭伤,一处在腹部,一处在大腿上,此处缺医少药,毒雾弥漫,只能简单处理,夏云泽折断了箭杆,撕开止血药粉就要往伤处撒。
萧明暄抬手拦住他,问:“你会取箭头吗?”
我当然不会了我只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宅男好不好!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