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显然谁也不放心。
“你不怕他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萧明暄问的是他,眼睛却紧紧盯住他哥。
夏云泽笑yinyin地看向太子,轻声问:“你会吗?”
“我不会!”萧明玥眉头紧锁,忿忿然回瞪他弟,“当我是什么人了!”
萧明暄发出一声不屑的呵呵,明明白白地表示不信,夏云泽却心宽得很,拊掌道:“我当你是朋友,自然是信你的。”
万一你敢出去八卦,你弟会先剥了你的皮。
萧明玥眼眶一热,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透着点怪异,却分外熨帖,让二十一年众星捧月的萧明玥头一次体会到与人惺惺相惜的滋味。
他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对小连他宠着护着,却因身份悬殊,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主子与伴读的关系,不曾平等视之。
呼延凛就更不要提了,一场遭遇了却前生孽债,唯愿老死不相往来。
只有他娶进门的郴国公主,虽然瞒了他这么久,却始终都在不遗余力地帮助他、鼓励他,支撑着他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情真意切,不求回报,只是单纯地希望他好。
萧明玥被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情感打动了,回以一笑,道:“我也拿你当朋友。”
萧明暄冷眼旁观,生怕被遗忘,凶巴巴地抢过话头:“我可没拿你当朋友!”
行吧,反正兄弟俩的临时战线已经被他瓦解了,夏云泽往后躺倒,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朝小叔子一挑眉,笑道:“你把我当什么都可以呀!”
萧明暄也满意了,用胜利者姿态看了他哥一眼,反倒把萧明玥搞糊涂了,指着他弟问:“你知道云泽是男子,你还对他有绮念?”
他弟龇了龇牙,回他四个字:“关你屁事?”
萧明玥惊诧不已,瞪圆了一双眼:“难道你是断袖?”
他弟嗤笑一声:“难道你不是?”
又来一个学员
七一、
萧明玥据理力争:“我娶妻了!”
他弟则不遗余力地拆他的台:“呵!男的。”
接收到太子哀怨的视线,夏云泽娇躯一震,心想你们掐架就掐架,牵连我做什么?
没奈何,他只好接过话茬,舍身给兄弟俩做个缓冲垫。
坦白归坦白,不能不打感情牌,夏云泽压低嗓音,把自己的男扮女装的苦衷剖析一遍,努力渲染,讲到动情处还挤出两滴眼泪。
太子本来就心思敏感,眼圈红了又红,陪着他叹一声同是天涯无奈人。
并再一次保证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夏云泽卖完了惨,想调节一下气氛,就朝太子那边歪过去,笑问道:“还想圆房吗?”
萧明玥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摇头如拨浪鼓。
夏云泽猥琐地笑,说:“无妨,等你把身子养壮了,咱们在东宫广纳美人,一样给你开枝散叶。”
他小叔子斜着眼睛看他,哼道:“你倒大度!”
我当然大度了,这才是形婚的专业态度好不好?夏云泽回他一个白眼,唇角笑意未消。
眼看他媳妇和他弟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独守空房的太子殿下就有点心理不平衡,想要给他弟添点堵。
“那父皇与宸妃给二弟议亲的事,想必云泽也不放在心上了?”他带着看好戏的蔫坏表情,唯恐天下不乱,“二弟可有好几个表妹待字闺中,只怕名册已经报到御前待批,愚兄在此先恭喜二弟了。”
恭喜你个头,我看你是使坏使不够!萧明暄怒瞪他哥,再转向他嫂,安抚道:“别听我哥瞎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云泽胸口酸涩,颇不是滋味,心里却明白皇族子弟都免不了这一遭,呼延凛跟太子那般虐恋情深,对自己这个太子妃仍然礼遇有加呢!
家里红旗一杆,外面基友二三,时人风气如此,他无力改变,只能独善其身罢了。
幸好没和萧明暄深入发展,夏云泽叹了口气,还是回到直男道路上,按照先前的规划,浪够了就诈死脱身,带上他的宝贝彤云,做个来去如风的江湖客吧。
同时暗搓搓地佩服一下他舅跟他哥,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气氛有点僵,他抬眼对上萧明暄紧张兮兮的眼神,忍俊不禁,发出直男之问:“你表妹好看吗?”
萧明暄怔忡片刻,即而面沉如水,发出暗磨牙的声音,萧明玥则哈哈大笑,揉着肚子倒在榻上。
稀奇,他还是头一次见清冷自持的小仙男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果然快乐都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
夏教练不高兴了,虎着脸训斥道:“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开始练吧。”
“啊?”太子揩去眼角的泪花,眉头微蹙,开始装可怜,“我腿还疼得厉害……”
“不练腿。”夏云泽把他按倒在榻上,往他腰下垫了块汗巾子,“做卷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