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互喂互啃,菠萝汁都挤了出来。
行吧,他已经草不出来了,逃命似地从噩梦中醒转。
杏眼无神,怔怔地望着织金绣银的床帏,夏云泽抹了抹眼角,轻声叹了口气。
想开点,咱们硬汉就要随遇而安,往好了想,你好歹穿成了个权贵呀。
不然当个被KPI压得死去活来的小教练,不啃爹妈连首付都攒不起。
哪像现在,东宫一大片房子随便住,雕梁画栋,还不用掏房租。
他又叹了一声,抛开脑中那些没用的离愁别绪,振作Jing神,下定决心要在这个世界混出一番名堂。
先查清小连遇害的真相,让他们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别一天到晚乌眼鸡似地掐个没完。
就兄弟俩那积怨颇深、不死不休的样儿,除非把证据甩他们脸上,不然空口无凭,只会让自己两面得罪人。
夏云泽坐起身来,刚伸了个懒腰,门一响,太子进来了。
“公主醒了?”萧明玥笑得一脸温良,在他床边坐下,一只手还覆到他手上,“手怎么这么凉,做噩梦了吗?”
兄弟你猜对了!夏云泽想起梦中所见,条件反射地抽回手去,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家里一些琐事罢了。”
萧明玥也不恼,还拿丝帕给他擦汗,安抚道:“公主此言差矣,既嫁从夫,这里就是公主的家呀。”
夏云泽不与他争辩,百无聊赖地点头。
太子见他仍是怏怏不乐,干脆转移话题:“再过几天就要出城秋狝,公主可要提前准备。”
眼看着蔫头蔫脑的小嫩苗瞬间支楞起来,一双杏眼熠熠生辉,连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萧明玥忍俊不禁,又逗他:“当然,公主要是不喜喧闹,留在宫里也未尝不可。”
“我要去!”夏云泽弹跳起来,摩拳擦掌,“我还要骑我的‘彤云’呢!”
穿成权贵简直大大的好,不然就凭他挣那点薪水,哪辈子骑得起汗血宝马?
鲜衣怒马,快意横行,此生无憾啊!
他正激动得不能自已,萧明玥又开尊口,这次声音低柔了许多,还有几分羞涩:“出发之前,还请公主遂我一个心愿。”
“行,你说!”夏云泽一拍胸膛,豪情万丈。
萧明玥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你我成亲时日不短,什么时候圆房呀?”
夏云泽一脸呆滞,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是,老子知道你被分手了需要疗伤,但也别捡到篮里都是菜呀!
每天拼了老命地练,产生的多巴胺和内啡肽还不够你嗨吗?
就算吃代餐,也要挑挑口味吧——虽然都挺难吃的。
何况代餐并不想让你吃。
他看着小仙男羞答答的一张脸,慢慢地吐出一个字:“……草?”
左右逢源
七十、左右逢源
被兄弟两个同时虎视眈眈是什么感觉?夏丽莲·梦露表示压力山大。
骗婚基佬想睡骗婚伪娘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夏云泽额角渗出一滴汗,觉得自己满脑子羊驼都圈不住了,撒开四蹄奔跑在头顶的青青草原上。
他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
小仙男不是一向不食人间烟火、清新脱俗高不可攀吗?就算被凡夫俗子玷污那也是娇慵无力身不由己,夏云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气喘吁吁老汉推车的样子。
太子也是个奇葩,跟呼延凛睡的时候主动坐上去吞吞吐吐,奔放得让人脸红,轮到他想跟自己媳妇睡了,就变成说话吞吞吐吐,自己先脸红得不行。
萧明玥低着头,难为情地说:“夫妻敦lun,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哪个位面的天经地义啊?你们萧家的天经地义啊?
夏云泽挠着头皮,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奇烂无比的借口:“我还小呢,我没准备好。”
萧明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岁呢。”
言下之意公主都十七了,蜜桃成熟了?
这分明就是残害少女啊!夏云泽眼一瞪,简单粗暴地拒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的,不要烦!”
他一瞪眼,萧明玥就没辄了——这一点倒比他那个禽兽弟弟强多了,他弟一身反骨,专治各种不服,越被拒绝越来劲。
萧明玥毕竟要维持谦谦君子的人设,对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媳妇也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就他那弱鸡体质,更没本事霸王硬上弓。
两个人相对而坐,俱是一脸尴尬,太子突然想到什么,垂头丧气,声如蚊yin:“公主是不是嫌弃我……”他跟呼延凛那点子破事公主了若指掌,还看过现场,这个闷亏可不是寻常人能咽得下的。
夏云泽额角隐隐作痛,连声叹息。
你想睡我,我还得哄你,世道不公,一至于此啊!
太子这备受打击的沮丧模样又让人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