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形挂件,温婉端庄,绝不出风头。
萧明暄看了他一眼,又笑yinyin地一路引他们入席,太子自与其他王公贵族同坐,夏云泽则被安排在女眷这边。
席间衣香鬓影,大姑娘小媳妇人手一把鹅毛小团扇,谈笑间香风扑鼻。
自从他确定自己弯了,落到女人堆里就感觉不到老鼠掉米缸的快乐了,真是令人扼腕。
夏云泽正襟危坐,盯着面前的碗碟开始放飞自我。
他除了从私库里给萧明暄挑了个玉石摆件,怀里还揣着一叠纸,画满了进行各种健身动作的火柴棍小人,并详细标出锻炼重点和发力技巧。
希望萧明暄用得着,拿去给他的兵士进行体能训练就不错。
这叠东西自然是不好登记到礼单上的,等一会瞅个机会他要单独交给对方,并顺势提一提连子瑜的事。
那天晚上兄弟俩吵架,他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既然两人都对小连视若手足,人家兄长相求,似乎也不该拒之门外。
他在想事情,别人在看风景。
无数好奇的目光明里暗里打量着他,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想知道这位公主有什么能耐独得太子宠爱,甚至为了迎娶她而散尽后宫佳丽。
听说萧明暄代兄接亲,也对她念念不忘,思慕不已呢!
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一张年轻细嫩的脸白皙素净,不施粉黛,只在唇上点了薄薄一层胭脂,如红梅落雪,娇软浓艳。
萧明暄只在门外相迎时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就不能自拔地陷进焦灼的渴望中,满脑子都想着尝尝他嘴上的胭脂是什么滋味。
好不容易捱到宾客入席,完成加冠礼,叩谢皇恩,然后宣布开宴,依次向长辈们敬酒,折腾完一圈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萧明暄迫不及待地叫心腹去向夏云泽递话,约他后花园里相会。
林公公不好直接出现在女眷席上,就悄悄去找太子妃的贴身宫女采薇,请她去带太子妃离席。
夏云泽早熬煎得如坐针毡了,深刻体会到这种饭局无论古今,枯燥的程度不分伯仲。
导致他心理防线一降再降,听到采薇耳语的时候简直如蒙大赦,不管萧明暄给他安排了什么花样,就是龙潭虎xue他也认了。
何况不是龙潭虎xue而是温柔乡呢!
他被引到后花园,月光下池水潋滟,残荷点缀其间,中央一座水榭,引出蜿延曲折的廊桥连到岸边。
没想到萧明暄这样的糙汉子会挑一个这样风雅的地方来相见,意欲为何简直昭然若揭。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调头就走,免得落到那小子手里被百般作弄,可是胸口如擂鼓般的躁动还是让他抬脚迈上了廊桥。
几日不见,确实想念。
萧明暄在水榭中等他,四面竹帘落下,任谁都岸边经过都只能看见缝隙中透露出的隐约光亮。
他在地上燃了一个小泥炉,正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扇火,亲手煮一碗寿面。
“今天也是小皇嫂的生日,旁人不尽心,我却不敢忘的。”萧明暄抬头笑了笑,脸上沾了一道炉灰,看上去有些滑稽,却依然英俊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夏云泽回他一笑,懒懒地坐在美人靠上,轻声道:“有你这碗面,我这一趟值了。”
小砂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面条,清汤寡水,连片菜叶子都没有,绝对是他两辈子吃过的最寒酸的长寿面。
也是他两辈子最垂涎的长寿面。
他看着煮面的人,眼神不知不觉间温柔得能滴下水来。
杀狼的时候英勇无畏,打架的时候矫悍凶猛,现在放下了刀枪剑戟,用一双粗笨的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小泥炉里忽明忽灭的火光。
铁汉柔情,最是动人。
萧明暄分外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砂锅,时不时拿筷子搅几下,好不容易把面煮熟,他悄悄松了口气,也不怕烫,直接握住锅柄,把面和汤倒入一旁的银碗中。
热气冉冉,氤氲了眉眼,萧明暄半蹲着身子,笑yinyin地将这碗面举至齐眉,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顽皮,软软地拖长了腔调:“手艺不Jing,小皇嫂请慢用。”
夏云泽被他撩得坐立难安,腿也软了,腰也酥了,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他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不要这么花痴,颤着手接过碗筷,嚅嗫出一个谢字。
热腾腾的水汽熏得他眼眶一片chaoshi,萧明暄特意给他煮的面,就算没油没卤又没盐,他也可以真情实感地吹一句人间有味是清欢。
刚挑起一筷子面还没吹凉,萧明暄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粗硬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指尖轻触他的唇瓣,男人眼神幽深,气息灼热:“嘴上有胭脂。”
夏云泽窘了一下,小声说:“我说过不上妆的,都是采薇那丫头,非按着我涂了一嘴这玩意儿……”
他抬起袖子想擦嘴,萧明暄却更快一步,低头覆住了他的,把一声惊呼吞入口中。
夏云泽半仰着脸,脑子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