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隔着一层,眼里的欲望却更甚,嘴唇不满最初的试探,逐渐大胆,撬开她的唇,含弄住躲闪的小舌,喘息声和咋弄声交和。
夜色下,寂静更显寂静。
他将她推到沙发上,一边俯身亲她的额头,一边脱她的衣服,此时一只小手阻挡了他的进一步动作,“是不是做了这一次,你就能放了我?”
她眸中闪烁着清冷的亮,不知是泪光还是月光,在黑暗中辉映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色,好似在讥讽他那龌龊又卑劣的情欲。
常越礼的动作瞬间僵住,一颗心也如坠入冰窖。
“你以为我就是为了睡你?”他无力地瘫在一旁,颓丧如落水狗,颇为悲凉地说,“我要是为了这个,我他妈……我他妈早就……”
女孩不再说话,任凭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颤抖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余下的扣子,把外衫完全褪搁到一边,然后手肘后伸,欲解开内衣的后扣,哑声喃喃道:“我给你,我给你……”
常越礼抹了一把脸,直起身,捏着她的手重新将衣扣一个一个扣回去,沉默几秒,最后在她眉心吻了一吻,无比虔诚,不带情欲,认命般细声轻言:“我的好姑娘,不逼你了。是我做的孽,本不该惹你伤心的。”
夜色静谧如死水,室内依旧没有开灯,沉沉气氛横跨着这百余平方米,唯有极淡极清的香烟味悠然飘散,昭示着方才男人存在的痕迹。
抱膝独坐于地毯的人影一动不动,窗外各种灯光糅杂在一起,晕出五颜六色的光斑投射在地板上,几缕余光凄凄打在因缺乏安全感而略佝偻的背。
听见自己有节奏的心跳声,伴随着缓缓的呼吸声,温洒洒再次确定自己还活着。即使心疼的要死,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还是愿意好好活着。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他再也不会来了。
几分钟之前,他说:“以前都是我让你乖一点,这次我听你的,我放手。记得别再遇上我这样的男人。”
(十五)
一个月后,阳月底,宜嫁娶。
今日,市中心格外热闹,尤其是常式集团旗下的酒店。
柳家二公子柳严的婚礼在此如期举行,A市各界名流人物齐聚一起,纷纷道贺。
酒店外花团锦簇,张灯结彩,豪车整整齐齐排了几排,颜色外形均一致,显得庄重而气派;工作人员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地安排流程、招待宾客;大厅内济济一堂,新人的亲朋好友、同事和合作伙伴互相客套寒暄,其中不乏借此机会拉拢生意、结识新贵的人。
“这柳严总算是和他媳妇修成正果了啊,这么多年了,也真不容易。”
“可不是?要不说人逢喜事Jing神爽,这几天哪回见他不都是一副傻乐的样儿?”
在侧厅说话的是一群和新郎玩得好的朋友,忙完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调侃说话。聊着聊着,一人往四周看了看,问道:“哎,对了,杜予明那小子呢?跑哪躲懒去了?”
另一位松松领口,抿了口香槟,压着嗓子说:“别提了,就因为温家小公主那事,和老常闹掰了,这不,知道老常一准参加柳严婚礼就早早推脱说有事不来了。”
“那常哥和温家的那位确定是分了?”
那人点头,低声透露道:“温洒洒几天前出国了,老常在前晚柳严的单身party上喝得烂醉。看这情形,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我看不是。”男人摸摸下巴,说道:“杜予明什么人,他能因为这个和常哥闹?况且我听我家王母说,常家夫妻俩前段时间特意去了一趟温家老宅,说什么赔罪,但好像最后也没得个好脸色。照这意思,准是常哥做了啥坏事,惹得小姑娘伤心了。”
“坏事?”他玩味低笑,“我以为他是我们里边藏得最好的,没想到……看来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两人心照不宣得碰杯,便不再说什么了。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周五之前不要忘记交开题报告。”江守清收拾好东西,跟随着鱼贯而出的人chao踏出教室。
“老师再见。”
“再见。”
一路上穿梭在涌动的人群里,他面带温和的笑意回应着。
兜里震动声一下下传来,他快步走到僻静处,把书换到另一边,一只手掏出手机接起。
“嗨喽~守清哥,下课了吗?”远在欧洲C国的温洒洒欢快地打着招呼。
江守清把手机贴在耳边,女孩甜甜腻腻的嗓音入耳,直达心脏的位置,眉头不自觉舒展得更开,他弯唇轻笑:“很准时,刚刚下课。怎么了吗?”
那边放缓语调,“没事啊,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哼,我到这边大半年了,隔三差五和你交流一下友情你是不是不乐意?”
“怎么会?江某荣幸之至。”
“那还差不多。对了对了,我们教授布置了个作业,要用到国内的一些数据,所以……”
虽然相隔千山万水,两人横亘着近万公里,但是不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