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以后不准骗我。”
她惊讶地看着他,看来,作为一个神,他的包容度真的实在太大了。
“还有就是,我其实不喜欢三十六重天。”
他沉默下来,许久之后,他的语气变得冰冷:“你喜欢冥月渊?”
闻得此言,蓦然抬头,却见身边的人已经站起了身,连扶过她手边的衣摆都是雪花一样的温度。
她抬头望着他:“没有,我也不喜欢冥月渊。”
却听他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转过身来盯着她,忽然抬起一只手,食指一动,一方丝帕便自她的怀里掉落出来。
她一惊,赶忙起身去捡,可是丝帕是捡起来了,她却还在云层里寻找着什么。
许久后,她听到他冷声道:“你在找这个?”
她闻言抬头,就见他的指尖,捻着一朵枯萎的小花。
“对。”她走过去,准备接过来。
可是,对方,却根本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她看见他捏着小花转着。
“别动,还我。”她说,语气听上去有些急切。
“你是因为它?”他问。
“我们的事儿和她没关系,她其实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亲眼见着那朵本就萎黄的小花,在他手中化作了细沙,她愣住,再没开口。
细沙在三十六重天的罡风里,飘散着,越飘越远,越远越散,最终,被无极之门的吸力一卷,什么也没有了。
是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流下泪来,狠狠地看着他。
而他,却似乎带着一丝得意之色:“做我的女人,终生以我为信仰,其他人给的东西,最好不要留下。”
“我是不是从此以后,都成了你的附属品?”没有选择的权利,会一直一直被关在三十六重天,没有风景,没有人,没有一个活物。他根本不算活物,他是神,不死的,也不算活着。
“不,你是我的妻子。”他说。
两人再无话,他朝自己的宫殿走去,而她,蹲到御厨宫的门口,望着那个无极之门的方向,此时此刻,那个漩涡是蓝色的,冰冷的蓝色。
*
水神要娶妻!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三界。
天地初开时的五行神中,那四位归元了的,一生都未曾与哪个女子扯上过什么瓜葛,而水神,作为唯一的留存,作为全界的信仰,他竟然要娶妻?
这个瓜实在是太爆炸,以至于天界上下一时间,讨论得不可开交。
而对于神妻云缃缃的猜测,则成了讨论的焦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竟能得天界最高神祇的青睐?
有传言道,她美得不可方物,又是紫色灵根拥有者,将来可以修炼成半神,也只有她这样的资质,才能与水神相匹配。
而这位唯一能匹配水神的女子,如今终日在最高天的御厨宫门前坐着数云朵玩,她任由他安排一切,她知道,她根本无力挣扎。
有一次,她看见他突然自自己的宫殿内飞出来,飞到半空中,然后对着云层撒了许多如沙一样的东西。
她看着不停飘落的沙,心头虽然疑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她也并不想去问。
或许,她日后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在这白茫茫、毫无生气的天上,度过她的一生。
可当他飞来飞去撒完沙之后,却飘落到她的身边,问:“你可知我方才在干什么?”
她表示她并不感兴趣:“哦,什么?”
他却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等我们举行大典那天,你就晓得了。”
对于他卖的这个关子,她并没太多期待。或许,这就是一个无法感知爱、无法给予爱的人的真实表现。以往的她,的确太过虚假,她总是装**他,却只是一直依靠他、利用他而已。
“婚礼大典在九重天举行,三十六重天的样子……的确不太适合办喜事。并且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在成亲当天,便在九重天上的升仙台上,沐浴神光,飞升进阶。”
“哦。”她淡淡然。心想,还要让我成仙?岂不是得忍受很久很久这样寂冷的日子。她都担心她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被关傻了的疯子。
突然就有些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他活那么久,终日不出最高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有个问题,好奇一下,”她说,“听说你万万年不下三十六重天,那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呢?”
他想了想,“看看三界动向,睡睡觉,”又补充一句,“多数时候是在睡觉。”
“你应该可以不需要睡觉吧?”
“可以不需要,但可以想,想睡就睡了。我的一觉,可以睡一万年。”
好吧,果然是极为无聊的日子。
*
婚礼要在九重天举行,玉帝和王母乃至天宫里的一众仙使都紧张不已,每一道工序都要求Jing益求Jing,深怕出半点纰漏。
在持续了将近三个月的准备后,水神迎娶神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