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是如今力气全无,根本动弹不得,可要怎么逃脱?
秦妈妈见她们软了劲,满意地笑了,她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游走:“你们三个这脸蛋,都是相当不错的,要是你们乖,听话,我秦妈妈保准把你们包装成红遍江都,甚至大容的名ji!”
云缃缃瘫着,斜眼睨着她。
秦妈妈的眼睛忽地停到云缃缃脸上:“我瞧你,甚至有当我们春香楼头牌的潜质,就是……这眼神可要不得,要温柔,温柔,那些臭男人们才会喜欢。”
云缃缃很想说话,却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她出了竹园,单身一人,只要稍微遇到一丁点危险,就会完蛋。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个女子,纵使她意志力再强大,再聪明,都敌不过强盗行为,若是早意识到,她至少得做几件武器傍身。
对了,竹园!
她努力张嘴。
秦妈妈道:“你想说什么?”说着,耳朵凑了过来。
云缃缃艰难的吐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我是竹园的侍女!”
“什么?”秦妈妈惊诧着退了开,继而大笑起来,“啊哈哈哈,你是竹园的侍女?容国大公子家的侍女?”
秦妈妈一扭身:“那妈妈我还是竹园的女主人,大容国的公子妃!”她再次打量云缃缃,“你呀你,要是日后真能攀上个王公亲贵,那也是好的,不过竹园的那个你就不用想了,听说啊,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云缃缃还想说什么,而秦妈妈已经转身走了。
房门一锁,就只剩了她们仨。
*
入夜,春香楼热闹非凡。来了三个绝色佳丽的消息,早已在江都传遍。
楼内的大堂上,坐无虚席。
暧昧的大红色灯笼,三五步就是一盏,照得整个大堂亮堂堂、红艳艳一片。
侧台上有丝竹声声,有袅娜的舞姿,台下有欢客的笑声,有莺莺燕燕的娇嗔。嘈嘈杂杂,混乱又香艳。
云缃缃同另外两个姑娘,此刻,正被人安置到正台上的纱帘后面,一人一把椅子,被人摆弄成端坐的样子,每人身上,都是大红的喜服。
秦妈妈走上了台,开着嗓子脆生生地喊:“诸位,今天我们春香楼里,进了三位姑娘,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说是仙女下凡,绰约多姿,关键啊,都还是良家子。”
台下有男子高声道:“良家子?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怕是要检验一番才可以!”
大堂内顿时哄笑起来。
秦妈妈笑着挥手息声,待场子又安静些了,才道:“这是不是良家子,官人们待会儿竞得美人了,一度春宵,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又有人起哄:“你用几个帘子遮着,谁晓得美不美,值不值我们出的价钱?”
秦妈妈笑道:“会让你们看的,各位官人可不要舍不得银钱啊,那我们马上开始第一个——”她身后的助手将最左边的纱帘揭下,“这位,是珠玉姑娘,起价十两!”
台下好些个男子眼睛里冒着邪光,有的开始喊起价来。
“三十两!”
“三十五两!”
“五十两!”
……
云缃缃的位置在最右边,她透过朦胧的纱帘,看着台下那些竞价的欢客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难道,她云缃缃就要沦落风尘?
那还不如死在姬存章的箭下!
来这里后,听他们说,这个世界有五行神,据说只要虔诚祈祷,可以和神许下实现愿望的交换条件,没准神明就会同意,帮你渡过难关。
她云缃缃向来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寄托于鬼神之说,因为她的祈祷,神明总是听不到。
不过,在这危难关头,她要不要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一试呢?
第一个姑娘已经被带下去了,她的初-夜被卖得了一百五十两。
第二个姑娘的纱帘被扯下,台下的竞价又开始一轮。
她望着那些素昧平生的欢客们,千色千面,他们把酒,竞价,美人在怀,让她心生厌恶。
她闭上眼,只有试一试了。
听小花说,和五行神许愿,相当于和神定契约,每次只能向五个神中的一个许愿。
那么,金木水火土,她找谁呢?
上一辈子算卦,说是她五行缺水。那就水神吧。
她在心里默念起来:水神,我愿终身不嫁侍奉您的神龛,换取我当下之清白,水神救命,救命……
*
“公子!”一个竹园护卫奔跑在街道上,朝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喊道,等跑到近前,又道,“那刺客进了青楼。”
姬存章远远望了望那楼门口的牌匾,道:“春香楼?”
“公子,楼里人很多,我们是直接进去搜吗?”身旁的护卫道。
“不,你去吩咐,悄悄将楼子围了。”护卫领命,当即去传令给不远处的一小队护卫。
“走,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