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东溪问。
“这签子……好像我们也有。”高育良开口道,“我记得,在昨天的乌木盒子里似乎瞧见过。”
乌木盒子叶田田一直随身携带,她取出来摆上桌打开。
几个人一起围着看,果然,盒子里也有那种长长的竹签,一共三根,端头涂了红色,签身上写了一个字——“喜”,所有竹签的背后还有一行字:“甲字号一字座。”
“还带了防伪的。”夏东溪啧啧,“看这字的边上,松风鹤舞图,Jing致,够Jing致。”他拿了一根在手上把玩:“看着……像是投票用的?”
“公子这可是猜得对了。”红帐外忽然有人搭话。
所有人一起转头——
帐帘外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竟是他们都见过的。
夏东溪也
笑盈盈的,问她:“今天怎么没跟着你们家掌柜的?房费我们可是都已经付过了,姑娘不会是想着再来收一次吧?”
“公子说哪里的话。”帐帘外的是昨天托着钥匙守在外面收积分的婢女,她跟在丽姬身后的时候不苟言笑,今天一个人过来倒是一双酒窝一直挂在脸上,“我们楼里最是童叟无欺,断不会做这样子的事。”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地望着夏东溪,又问:“我可以进来吗?我家掌柜的吩咐了,说是这里有位冯公子,需用解酒汤。”
夏东溪目光在她手里的托盘上扫过,果然有一个小盅,天青白的瓷器,如玉般通透,用料做工都不是寻常可见的,也不是这楼里常用的——无论是这间包房还是他们的客房,所用的器物都远远不及这样东西。
夏东溪似有意若无意地抱怨:“你们家掌柜的未免也太偏心了。”
婢女眨了眨眼,笑得一脸无辜:“贵宾在我们楼里醉酒,原该是多照顾着些。”
小姑娘人虽小,却是个人Jing,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夏东溪盯着她看了几眼,放弃了:“你放桌上吧,一会儿我们喂他喝。”
“哪能让公子们做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吧。”婢女说着,把托盘放一边,扶了冯陈半坐,又取过软垫垫在他身后,揭开小盅,用同样天青白的小瓷勺一勺一勺地慢慢把那一盅汤水都喂了进去。
夏东溪没制止,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就都没说话,看着那个小姑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熟稔地做完了。
“效用要过一会儿才能发挥出来。还请让冯公子再歇上一会儿。”婢女收拾完东西,向着夏东溪施了一礼,“奴婢告退。”
夏东溪笑嘻嘻地点头,候着她就快退出帐子了,忽然问道:“姑娘此番回去可是要回报你们家掌柜的?”
婢女转回身,恭恭敬敬回答:“掌柜的吩咐下的事儿,自然是要与她回报的。”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夏东溪身上转了一圈,笑道:“倒是有一桩事,原是进来前便想与公子说的,这一通忙活,竟是忘了。”
她的目光落在夏东溪手里的竹签上:“公子们都是头一回来,怕是不清楚我们楼里这诗娱会的规矩。就说公子这手里的吧
,是票签——外面架子上挂上去的东西,公子若是喜欢,就赏上一支红头签。后儿个晚上,所有票签统计,得签数最多的,便是今年的胜家了。”
“胜家?”何琪目光闪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插嘴问道。
“是啊。各位可瞧见了?那边台子上头,半空中用彩绸吊着的红漆盒子里,就是今年的彩头,听说是样稀奇玩意儿,从西域过来的,便是奴婢也未曾见过呢。”小姑娘笑着说,“各位既正好凑上了,何不下场试一试?不过啊,可要尽早,这时间上虽说有今明两日,但架子统共只八个,每一个上也各只有八个位置,占满了,可就没地方了。”
“请教一下,可有什么规矩?”何琪又问。
“规矩呢,原是没什么的,扣紧了‘诗词’一道即可。不过这些年大家伙儿玩得兴起了,爱往这个‘娱’字上凑,若只是上场念上几句,便是这字写得再好,怕是也难拔得头筹。至于该做些什么,人人都有自己的点子,姑娘瞧上几轮便心中有数了。”
说完了又施一礼,婢女转身离开。
何琪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脸上动了动:“我、我有一个想法……”
一红帐人的目光同时落到打开了的乌木盒子里。
那里,一卷白纸正静静地躺在正中。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想起了这一关的题目:“()(),■■()(××)(×)。”
“诗词……要我们填的是诗词!”何琪抖着声音说。
高育良也跟着激动起来:“我也是这样想的!”
夏东溪微微点头,转头看叶田田。
叶田田自从出了他们那间客房后就又戴起了面纱,现在她的脸隐在那一层轻纱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睛里没有何琪和高育良那样的欣喜,平平静静的。她的声音也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完全不带一丝的情感:“诗词有很多。”
一句话,一盆当头的凉水。
高育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