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做到最后,苏雨枫挤在经济舱狭窄的位置里缩了二十五个小时,浑身肌rou都木僵了,就像个没有上机油的破旧机器人,随便活动哪个关节,全身的其他部分也都跟着咔啦啦地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熊成拉着安全带,调整出一个比较松散的长度,横跨肩膀胸口和大肚,咔嚓扣住,半掌宽的厚实布料勒出他饱满的ru房:“经济舱?怎么不坐商务舱或者头等舱?”
苏雨枫坐在副驾上,靠背调的几乎躺平。他拿手臂盖着眼睛:“小何,看错了时间,订的是后天的机票。我急着回来,飞榕州的直航只有这一班了。”
好看的人总是有各种隐形的福利,更何况是苏雨枫这种好看又有钱的大少爷。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憋屈。
虽说苏雨枫结婚之后矫情病好了不少,思想也成熟起来,但面对熊成,他的语气里不由地还是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熊成很享受小美人软糯糯的抱怨,这让他想到以前在边境密林里偶然遇到的小鹿,脆弱无辜又美丽。
“那你就后天回来呗,苦哈哈地折腾自己做什么?”熊成一打方向盘,踩一脚油门,黑色的SUV驶出匝道口,咆哮着奔上高速公路。
苏雨枫另一条手臂也移到了脸上:“你快生了,我担心到时候我不在,你自己害怕。”
熊成胸腔震颤,抿着嘴憋笑,苏雨枫说的话里哪个字都疯狂戳他的笑点。但为了给脸皮薄的爱人留点面子,他只得侧过头,一只眼留意着路况,面部肌rou抽搐,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苏雨枫学音乐的,听力非常敏锐,他不满地看了一眼熊成:“笑什么?”
熊成哈哈笑着揉了一把苏雨枫的头发,大掌轻轻下压,很享受被爱人关怀的感觉:“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喜欢我不是应该的?”苏雨枫理所当然道,但耳根还是悄悄地红了起来。
仙女虽然傲慢冷漠高高在上,但始终受人喜欢。苏雨枫不喜社交,对自己安全区外的人永远冷脸相对,如此目中无人,追求者依旧络绎不绝。
喜欢两个字他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可熊成每一句坦率的“喜欢”都戳在他的心口,又痒又麻。
熊成驾驶技术非常好,车开的又快又稳,苏雨枫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非常疲惫,哪怕被熊成抱出车厢,背上楼在床上安顿好都没有醒来。
再恢复神智,屋外已是霞光满天。一轮红日西玄,成群的飞鸟在眩目的晕黄色中投映出大片的剪影。
熊成站在落地窗边,哗啦一声伸展双臂拉开窗帘,金色的夕阳从他的背后投射而入,晕染开身体的轮廓:“起床吧!”
苏雨枫的眼睛被光线刺激的直眨动,他抬起手掌挡在额头上,白皙的侧脸上被枕套压出红色的痕迹,头发乱蓬蓬地,薄毯垂了一半在地上,睡衣的扣子打开一半,露出大片的胸膛——上面还有几个吻痕。
他一觉睡了将近十六个小时,骨头都要躺酥了,昏昏沉沉地洗漱完,下了楼,一碗喷香扑鼻的素面摆在餐桌上,上面还卧着几只去头剥壳的虾。
厨房的门半开着,桌面上放着熊成和面的搪瓷大盆,切菜板上码着一把细面。见苏雨枫下楼,转身勾着眼睛一笑:“煮了面,快吃吧。”
他是北方人,遵循着上马饺子下马面的老规矩,每次苏雨枫出国表演回来都要给他准备一碗手擀面。
洗了脸之后,苏雨枫才彻底清醒过来,觉察出自己已经饥肠辘辘,拉开座椅优雅却不慢地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想拿shi巾擦擦嘴角。
熊成先他一步收走台桌上的shi巾盒子,拿在手里背到身后,随手一抛,塑料壳子撞在大理石地板上,滚动了好几圈,最后啪地一声磕在墙角不动了。
他站在苏雨枫背后,粗粝的指腹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下巴高抬,颈子上细嫩的皮rou绷紧,露出Jing巧的喉结:“我来。”
说着把鼻尖贴在他的下巴上,张嘴含住他的嘴唇,灵巧炽热的舌头像成了Jing一般贴着唇缝钻进苏雨枫的口腔,舌尖刮刀似的扫荡他的牙齿和牙龈,丰沛的唾ye很快顺着嘴角流出。
苏雨枫举起双手,攥住熊成的衣领,配合地舔吮他的舌头,牙关微启,上下槽牙轻咬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
轻微的刺痛让熊成兴奋起来,他把头埋得更低,似乎要把苏雨枫整个吃进肚子里。
二人翻搅着彼此的口腔,水声不绝于耳,喘息逐渐沉重起来,带着熔岩般翻滚的欲望,炽热的、浓烈的、无可抵挡地淹没整个房间。
苏雨枫松开熊成的衣襟,反手向下摸索,很快就触碰到了他饱满鼓胀的胸口,手指灵活地抓住这对大兔子,葡萄一样的ru头不出他所料地硬立着顶住他的掌心。
他十根手指各自为政地掐进面团一样的rurou中,钢琴家有力又瘦长的指尖抠挖出深刻的沟壑,收紧又放松。
熊成呜了一声,想要后退,被他揪着ru房固定在原地,ru头被掌骨深深地按压在皮肤之下,又随着动作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