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说谎啊。”
顾樱脸色一白,在白双双的注视下,终于边哭边坦诚:“姐姐,对不起,我、我看那个小房子很好看,但是、但是我没有拿稳,就、就摔在地上了。对、对不起。”
白双双任她哭着,眼泪淌了一地,也没有再伸手替她擦去,只是摸着她的头,温和地看着她。
顾樱也明显察觉到了白双双态度的转变,她没有再待下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楼下走。
白双双没有追出去,她转头,看见白桐笙无声流着泪,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原本毫无感觉的心脏,突然就疼了。
白桐笙冲过来扑进她怀里,一边哭一边捶在她身上,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执拗而又满腹委屈地一声声叫她的名字:“白双双、白双双、白双双……”
白双双抱紧她,紧紧得,应着她一声声脆弱的叫唤。
“我在,我在,我在……”
……
于希池从顾樱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已经暗暗给白双双竖起了大拇指。
她果然没看错人!
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家那傻女儿回头得早,不然双双真被她膈应走了,到时候后悔的肯定是她。
把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吃午饭的客人送走,于希池的肚子也着实饿了。
她去厨房里洗了个苹果,上楼打算去叫人来煮饭。
一到门口,就感觉到了屋里那种与她离家之前截然不同的氛围。
她抬手敲了敲,推开半掩着的门,开口叫坐在床上的人。
“笙笙,午饭时间到了喔,妈妈肚子饿了呢。”
这句话里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一想到等下就能吃到自家女儿亲手煮的饭,于希池的心情晃得那叫一个荡漾。
白桐笙正趴着,闻言扫她一眼:“你煮了什么?”
于希池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也不打算再打哑谜,直截了当问:“你想做什么,妈妈都吃。”
白桐笙一副看傻逼的表情:“谁说我要做,你回来了不是你做吗?”
于希池:???
“你和双双在家的时候,不都是你做吗!”
“现在你回来了,不就到你做了吗?”
于希池觉得自己明白了,她忿忿咬牙:“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饭,只做给双双吃?”
白桐笙不再理她,算是默认了。
于希池气急败坏的模样俨然成年版的白桐笙,她发泄地踹了下门:“白桐笙!我是你妈!让你给我做顿饭不过分吧!”
“我今年才六岁,你让一个六岁小孩给你做饭,我认为算是虐待未成年了。”
她气笑了:“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双双虐待你!”
白桐笙淡淡地回答:“自愿的话,不算在虐待范围内。”
于希池:她想骂人!把自己也带上的那种!
书桌前看书的白双双弱弱开口:“要不,我来做吧?”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这时候倒是默契的很——
“不用,双双你看书就好,婶婶去做。”
“白双双你管自己看书,我妈会去做。”
于希池:“……”
……
于希池切菜的时候打了通越洋电话,全程都在吐槽白桐笙的差别对待。
白炳阳安静听她讲,时不时笑两声算作回应。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家这头小白眼狼都还没找到收水的下家呢,我就已经先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白炳阳,你说你生的是什么女儿!”
白炳阳终于开口,颇为无奈:“现在这样可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笙笙肯亲近双双了,你不应该是最高兴的吗?”
于希池有点委屈:“我是高兴啊,但我也不开心啊,自己生的女儿,体贴她姐比体贴她妈还多,谁能感觉舒服嘛。”
白炳阳倒是看得很开:“笙笙不是一直就这性子吗,现在好不容易懂得体谅人了,你就这么想,双双也为她做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算是有点回报,都是值得的。而且他们两个人自己在家这么久,也算得上是相依为命,关系自然会亲密一些。往长远的想,笙笙这样子,以后肯定是个贤内助,别人知道,肯定都夸你会教女儿,不然你要她像以前一样吗?肯定是现在这样好啊。”
于希池感觉白炳阳和自己和所纠结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但白炳阳说的也没错,所以她叹了口气,很快就被哄好了:“好嘛,我也没吃醋,小孩子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哼,这小兔崽子不是疼双双比疼她妈还多吗,没有关系!我迟早要在她未来对象那找回来,我要让对方可劲伺候我!这样我心里才舒坦!”
白炳阳:“……你开心就好。”
白双双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自己是感冒了吗?
……
于希池带着两人去姜冰家过的年,过完年回来,她没待几天,就又飞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