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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云舒回到府中之后,向云氏请安之时,不小心被云氏贴身伺候的王嬷嬷泼shi了茶盏,擦拭水渍之时,不小心掀起了云舒的衣袖,云舒心中警惕,立刻将衣袖拢回腕间。
看向云氏和王嬷嬷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审视,心中疑惑,不知两人有没有看见。
云氏眼皮一跳,立刻将视线移开,若无其事道,“快回院中换身衣裳吧。”
云舒和云氏相依为命几十载,感情深厚不说,更是什么话都聊,此刻见母亲脸色语调无异,便暗暗松了口气。
内心深处还带了一丝愧疚。
那一瞬间,居然以为母亲知晓了什么,在试探自己。
他们自小便比一般母子亲厚,若是母亲有所疑问,该是大大方方问自己才是,不会这般绕着圈子试探。
云舒一走,云氏便沉了脸。王嬷嬷不解的问道,“太太,您怎么不问问少爷?”
云氏冷哼,眯眼看向门口道,“他连这等事都愿意替她瞒着,我问了有用吗!”
“已经被那狐狸Jing迷的是非不分了。”
云舒出福瑞园门口时,忽的停下,问守门的婆子道,“少夫人今日可有来过这院子?”
守门的婆子回话道,“少夫人病着,已经几日没来请过安了,除了府衣来诊过平安脉,并没有外人来过。”
云舒心中最后的一丝疑滤也消去,隧放下心
云舒换好衣裳之后,照例又来绿芜院看望生病的沈昭。
云舒进了内室,撩开纱账,沈昭被忽然闪进来的光线刺的咪开一条缝。
成亲这几日,云舒消除了那种染指小姨子的怪异感觉之后,如今已经能对沈昭,不带感情的应酬,面面俱到,给一个原配最基本的体面。
也是因着这个,虽然绿芜院的丫鬟婆子,私下里对沈昭颇有微词,却仍然不敢怠慢她。
“今日可好些了?”云舒拿过引枕,扶她半靠起来。
“好些了。”沈昭柔声道,“听画眉说,相公日日下朝都来看我,劳相公挂心了。”
“无妨,”云舒道,“你好好休息,将养好身子最重要,后日晋安候娶亲,你也一道吧。”
“妾身省的了,”沈昭轻咳两身之后,道,“相公,我这一身病气,若是过给你就不好了,相公还是去姐姐那吧。”
云舒对沈昭的体贴颇为满意,也没再停留,起身往汀兰苑而去。
汀兰苑中,阿古正在百合花架下荡秋千,绿萝小力在她身后推。
阿古脸上的笑意活泼又天真,漾在洁白的花丛中,云舒也被带起一丝玩闹之心。
放轻脚步,偷偷走到阿古身后,朝绿萝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绿萝会意,笑着退开。
云舒忽然大力推了阿古一下,阿古被荡上天际,手攥着秋千绳,脑袋回头,云舒正笑的促狭。
待停下,小粉拳锤上云舒心口,娇斥道,“相公真坏。”
云舒把她揉夷按在胸-膛,带了一丝霸道,道,“我曾听人说,女子喜坏坏的男人,传言不假。”
阿古羞红了脸,跺脚绞着帕子给了云舒一个后背,道,“相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未免有些轻浮浪荡。”
云舒将人搂进怀中,隔着柔软的纱衣,揉-弄着怀中人,唇瓣靠近耳垂道,“我还有更坏更浪荡的一面,你要见识吗?”
“别,”阿古拽住四处点火的手,“这是白天呢。”
云舒在粉嫩的耳垂舔了一下,调-戏道,“你是说晚上就行?”
阿古气的双手盖上脸,羞的不愿露出来。
云舒哈哈笑着把人抱进室内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古:热烈欢迎云氏作妖。
云氏:……
阿古:云氏下线,倒计时开始
第19章 一条迸跳的鱼(有修改
这日十六,沈念亲自给清欢绞面上妆,梳了一个绝美的新娘发饰。
待所有妆发完毕,曾经春满楼的姐妹们也掐着时辰过来送嫁。
出嫁自是喜事,更遑论,清欢嫁的夫婿身份之高,是整个青楼界数千年以来,也没出现过的事。
清欢俨然将是青楼名ji第一名,将长留青楼史册。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恭贺祝福,羡慕。
不多时,这迎亲的轿子便到了浅月阁。
李牧之不通诗词,好在迎亲队伍中有云舒这个大才子,姑娘们绞尽脑汁出的对联,诗词,都被云舒一一轻松解出。
礼过之后,李牧之红绸牵着清欢上了喜轿。
李妈妈和一众青楼姐妹,站在门口,看渐渐远去的花轿,哭花了妆面,哭shi绢帕。
既是为清欢高兴,也是为自己难过。
自古青楼女子命运多悲舛,年幼时因着几两碎银被亲人卖进来,秒龄时恩客撒上几两碎银便可随意玩弄,色衰时,被遣出青楼,一人孤独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