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唯有鸣蝉发出的“吱吱”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伊蒂突然动了起来,他紧抱着安德斯鲁,埋头在他的肩中亲吻,一只手抚摸着安德斯鲁越发丰满的tun部,而另一只手则搭上了安德斯鲁的腰,摸着那越发凸起的孕肚。他的动作既色情又细腻,完全不想一个梦游之人所能做出来的。
安德斯鲁愣了一下,他仔细看着伊蒂的脸,盯着他的眉眼,突然开声:“装够了吗?”
“……”空气一瞬间变得十分静默,就连蝉都似乎停止了鸣叫。
伊蒂停下了动作,他慢慢地睁开了蔚蓝色宛如宝石般的双眼,他看着安德斯鲁,斟酌着这些天以来,安德斯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装够了吗?】
“我……”
“伊蒂,你真的很讨厌。”安德斯鲁打断了伊蒂的话,他认真蒂盯着伊蒂的眼睛道,这个雄虫从头到尾都十分的让人厌恶,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这么自以为是,像是把别人当做他身边可出售,可拍卖,可拆解,可送人的玩偶。一只马戏团的猴子。
“我……”伊蒂一瞬间说不出一句话,他很少看见安德斯鲁这样的眼神,他很严肃,很平静,在他的瞳孔中未找到属于自己一丝一毫的好感。
一直以来感情稀薄的伊蒂突然感觉到一丝难过。
他失措地松开手,本以为脱离他掌控的安德斯鲁会直接离开,全没想到安德斯鲁挺着大肚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俯视着他,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喜欢我的身体?还是肚子里的虫崽?”安德斯鲁左手抚着肚子,右手的机械手臂滑过自己小麦色的身体,嘲讽地看向伊蒂。
“这里,这里,这里。”安德斯鲁点着自己的胸肌,肚子,下半身,接着道:“都不可能是你的。”
安德斯鲁的话语中的不屑,伊蒂听的一清二楚,他心里像是被安德斯鲁眼神泼了一身凉水,十分难受,伊蒂抬头看着安德斯鲁,接着起身,强迫性的按着安德斯鲁的头,疯狂地堵着安德斯鲁的唇,咬破他的舌头,两人的血ye在口腔中不断交缠在一起,他强迫性地分开安德斯鲁的双腿,摩擦着他安静的性器。
孕期的雌虫身体十分饥渴,需要雄虫的灌溉,安德斯鲁的后xue不用刻意的去抚慰,已经“滴滴答答”地不停流水……
伊蒂等不及了,他粗暴地想要直接捅进安德斯鲁的身体,雄虫信息素的香味立刻散漫房间的每个角落,伊蒂撕咬着安德斯鲁的每一寸肌肤,用暴力的手段宣发着心里不知名的感情。
“噗——”身体突然被插入一刀,可能是被信息素的影响,刀插歪了,可伤口很深,血“咝咝”地不断从胸口的位置流出来。
伊蒂瞪大了眼,他无力地倒在床铺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德斯鲁,安德斯鲁起身,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只留下伊蒂趴在床铺上,伊蒂金色的长发散开,瞳孔紧缩。
“我……”
安德斯鲁一直都想杀了他,他知道,今晚,安德斯鲁来自己的卧室也是为了杀了自己,可……伊蒂脑子里乱乱的,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他是不懂,不懂感情,不懂责任,是的,他的确是抛弃了安德斯鲁,那个时候的他,努力地想把自己往正事上摆,因此故意抛弃了安德斯鲁,可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现在的确想好好照顾安德斯鲁,他已经开始努力学了。
“安德斯鲁……”伊蒂捂住自己胸口的刀,血从指尖渗了出来,他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错了?”
“你没错。”安德斯鲁面无表情地道,他回头看了一眼伊蒂,伊蒂浑身是血,宝蓝色的瞳孔像泛起涟漪的湖泊,安德斯鲁冷静地望着他道:“你自私、幼稚、偏执、反复无常,伊蒂,你无药可救了。没有人会忍受你的变脸,没有人会喜欢你,也没有人会接受你。”
话落,安德斯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砰”房门无情地关上,伊蒂躺在床上,听着走廊里传来他离开的声音。
他还从未这么挫败过,伊蒂望着天花板,感受血ye从自己的胸腔流出,他咬牙,将刀从胸口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伊蒂自从升了三s,体质便尤其特殊,伤口自我融合很快,很快,那偏离心脏的伤口就只剩下一个狰狞的疤痕。
可伊蒂并不开心,他呆坐在床上,像断了线的布偶娃娃,想着安德斯鲁说的那句话,不断地自我反问,他自私?他幼稚?他偏执?他反复无常?他……无药可救?
也许吧,伊蒂捂住自己的眼睛,像个小孩丢了糖一般的无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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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斯鲁孤身一人出了老雌虫的家,大半夜的,他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多东西都没带,身上有点凉,安德斯鲁披上了一件很厚的大衣,不断地哈气。
事到如今,他得先去港口,找一艘飞船偷渡,离开这个破地方,去格纳星逼问犰得真相,他实在好奇犰得为什么让他去荒漠星?为什么知道他的哥哥在那里?为什么……会诱拐了克洛怡?这一切一切的迷题,都似乎在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