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垂落,舍伍德紧紧地抱着他,目光呆滞,像是断了线的玩偶。
“!!!”安德斯鲁怒吼——就在刚刚爆炸扬起时,他被伊蒂及时地按在了地上躲过了一劫,两人抱在一起滚了几圈,等爆炸结束,安德斯鲁立刻爬起来去看舍伍德情况。
“哥……”安德斯鲁冲上前,他看着抱着克洛怡浑身是血的舍伍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我要带他回家……”舍伍德目光无神,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带他回家……带他回家。此时此刻,舍伍德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那个与世隔离的世界,才是两人的家,舍伍德将克洛怡抱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走向那个废墟。
“等我——!”安德斯鲁刚想追上去,却被伊蒂拉住了。
“让他去吧。”伊蒂挑眉,舍伍德有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作为亲人的安德斯鲁应该帮他扫平后路才对。
安德斯鲁愣怔了几秒,他看向前方,战火纷飞,普拉蒂尼的手下一批一批地往他们这个方向冲,那一瞬间安德斯鲁绯红了双眼。他妈的,以前他没有保护好斯克利普斯,这一次,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安德斯鲁再一次幻化出刀刃冲进战场,他的速度很快,一时间,尸横遍野,烈日的阳光撒落在他的脸上,安德斯鲁宛如煞神,他一路杀到了普拉蒂尼的面前,刀刃插在沙子中,一直脚搭在刀把上,恶狠狠地瞪着他。
经过紧急救援的普拉蒂尼已经苏醒了,他瞳孔中露出一丝惊慌。
“你放的核弹?”安德斯鲁抓起普拉蒂尼的衣领。
“不是我。”普拉蒂尼神情自若,他刚刚被克洛怡刺伤,前几秒才苏醒,哪有时间指挥放弹药。
“少骗我了?这里除了你谁还有那东西?”安德斯鲁当然不信,他掐着普拉蒂尼的脖颈,狰狞笑道:“我哥哥他熬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心之所属,他要是死了?你们要怎么赔?”
“怎么赔?你哥哥?舍伍德?”普拉蒂尼笑了,他挑眉道:“怎么?想让我赔给你哥哥?也对,你哥哥就是个欠Cao的sao货,也不知道我的尺寸舍伍德满意不满意——”
“你——!”安德斯鲁气疯了,“咔嚓”一声普拉蒂尼的脑袋和身体完全分离,斯克利普斯的头颅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想到安德斯鲁这么果断了就将他分了尸,脑袋“咕噜咕噜”滚在荒漠上,安德斯鲁甩了甩手,嫌弃地将手上的鲜血甩掉。
“哦豁”伊蒂倍感兴趣的看着安德斯鲁,他吹了吹口哨道:“你完了。”普拉蒂尼身后的势力不能小瞧,他有一个极其庞大的家族作为背后势力,再加上身份是大皇子,安德斯鲁这一举动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安德斯鲁倒没所谓,反正他早就是逃犯,多大的命案不是背?
“还有这个。”安德斯鲁抓过了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的穆常,他想杀他,已经很久了。这个畜生,就是斯克利普斯悲剧的起源,虽然安德斯鲁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但杀了他是必须要做的。
临死之前,穆常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他拼命地呼喊,只可惜嘴中被堵上了布,他看着伊蒂,希望他能来救他。
可伊蒂只是转过了身。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会救人,再说,穆常哪里值得他出手,不过是虫皇给他的枷锁。他眯着眼看着上空,荒漠的上空,一览无余,可刚刚那明明是导弹,是从空中发射而来的。
有人在观察他们?伊蒂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头发。
“呲——”穆常的大动脉被切断,鲜血喷洒,安德斯鲁提着雄虫美貌的头颅,果断地像个残忍的刽子手。安德斯鲁将头颅随手一扔,他挥刀,刀刃渐渐消失在手心之间。
“这些人留着吗?”伊蒂看着普拉蒂尼剩下的士兵。
“当然,他们又没犯什么错。”安德斯鲁虽然嗜血残忍,但也不是谁都杀,如今后路已经铲清,他可以去找斯克利普斯,两人不管身后受伤或惊恐不敢靠近的士兵们,果断地离开,只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原来的山洞已经化为平地,但却没有找到斯克利普斯的身影。土地上只留下了一封信,是留给安德斯鲁的。
安德斯鲁拆开信,斯克利普斯的笔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弟弟,
很遗憾,最后和你以这封信告别,不用担心,我很好,我带着克洛怡去应去的地方了,那里是我们的开始,也是我们的终点,你不需要找过来,也不需要陪伴我,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虽然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但我很为你骄傲,小安,你身边的那个雄虫,他很漂亮,如果你真的对他有心,要好好把握,还有肚子中的虫蛋,做了雌父,就不要那么任性了,也别到处乱跑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啊,你会发现,什么权利啊,什么力量,都没有身边的人健康重要。
小安,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很遗憾没有机会介绍克洛怡给你认识,如果下次有机会,真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其实我挺嫉妒你,可能因为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