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Yin鸷的神色怔了一下,他重复我的话,然后慢慢把我放下去。
我咳得厉害,不敢动,黎凯用双臂圈住我固定在他怀里,他这个身高体格,抱住我就像抱住一个毛绒等高玩偶似的简单,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吐出来的气息弄得我很痒。
我听见他不确定地反复问道,是吗?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酸。
他全身紧绷的肌rou渐渐放松下来,像一头疲惫的狼靠在我身上,手臂很用力地环着我的腰,过了会儿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提起一口气,问他怎么了?
他眼里看上去恢复一些清明,用陌生的眼神打量我,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瞧,又摸我的嘴唇,牙齿,还有睫毛,疑惑地喃喃道:“怎么是只小猫?”
我被他摸得很痒,用虎牙咬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更疑惑了:“现在变成小狗了?”
他的手掌糊着血,我脸上大概惨不忍睹。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他充血的眼白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脱力般的倒在我身上,用嘴唇蹭我的耳朵,轻声说,原来是只小浣熊。
我知道他大概清醒了,撑着他沉重的身体怒道:“我他妈就不能是个人吗!”
黎凯把我箍得更紧,我感觉腰都要被他勒断了,他很疲惫地靠在我肩上,侧过头吻了我一下,低声道:“谢谢你啊小浣熊,你又捡了我一次。”
我们做爱的次数很多,却鲜少接吻。
黎凯的嘴唇很凉,刺得我脸颊微痛,我回抱住他,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变作一团发霉的银色月亮。
我逐渐懂得他所说的“同类人”是什么意思。
乌云和月亮拥抱在幽暗的雾气中,或许等待港口那艘沉船鸣笛时才能够乘上风。他的吻像一片轻而又轻的羽毛,让我的心里有点痒。
第7章
概要:焰
老实说,我不太想知道关于黎凯身上的故事。
有时候听故事就是了解一个人的开始,我并不希望了解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黎凯可以做身份神秘的中学老师,也能做Yin晴不定的英俊嫖客,只要他想,他可以扮演这些简单轻松的角色。
但他不要来招惹我。
刚才那番折腾之后,他抱着我躺到床上,弓起身像只被煎熟的虾米,大虾米抱着小虾米,小虾米不敢说话。
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但没睡着,一只手沿着我的肚子摸到胸口,把我抱得很紧。我问他那些照片怎么办,如果真传到学校里去,我大概不用高考了。
黎凯低沉地笑起来,胸腔在我背后震动,这他妈有什么可笑的,我想给他一拳。
“我会处理的。”黎凯笑够了,终于说道:“我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谁,他也不是真的要你给钱,吓唬吓唬你罢了。”
“是谁?”我想起最后一张照片上更迭的主角之一,就问是不是他。
“真聪明。”黎凯捏了一下我的鸡鸡,捏得我叫起来。
“撒手!”我挣扎道:“你他妈捏气球呢,痛死了!”
“摸一下都不行了?乖,待会儿给你摸回来。”黎凯放轻了力道,极有技巧地用拇指揉弄顶端的小眼儿,他三心二意的,揉也揉得不认真,要找我搭话。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不想……嘶,叫你他妈轻点儿!”
“他是我叔父的儿子,比我小两岁,但比你大一点儿,不过没你这么可爱……他们一家也是够可笑的,老子德行有亏,儿子有样学样来爬我的床,一家人整整齐齐非要和我家攀上那么点床上关系,也是够下贱的。”
我惊讶地睁眼看着他,对这么一桩豪门秘辛评价道:“你居然搞自己的堂兄弟?贵圈真乱!”黎凯不满意地皱眉,冷笑了一声:“我对他可硬不起来,是他往我的药里加了些别的东西。”
我“啧啧”两声,想起他身上的伤:“那你的伤也是他弄的?”
“他没这个胆。”黎凯把下巴搁在我头顶,说:“我偷我爸的枪自己弄的。”
“……”
黎凯说:“那些照片最开始不是寄给你的,先是寄给了我叔父,又寄给我爸。我爸震怒,让人把我绑回家了……我弄伤自己,然后跑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他说起来好像吃枪子儿像吃饼干那样简单似的。
黎凯把手从我裤子里拿出来,把shi哒哒的黏ye擦在我肚皮上,虽然是我自己的东西,但我也还是很嫌弃。
“……牛逼。”我无言以对,感觉还很很多没理清的谜团,但我不想问。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很多时候懂得装傻才是人生的真谛,但是有一点我必须问清楚。
“你刚才那样,以后还会突然再犯吗?”
毕竟这么冷不丁来一下,我的小命经不起折腾。
外面的雨渐渐大起来,电闪雷鸣的样子,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户上,不过下午两三点,外面就Yin沉得很,腐败的雨水味道从缝隙里钻进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