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作势起身就要下床。
结果却模模糊糊的在床边看见了一个人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团黑黢黢的影子倒是开口说了话,“乔乔,你醒了呀。”
是阿福,徐乔刚刚吊起来的心在听见男人声音的那一刻终于归于平寂,就好像他是揉碎的日光,落进徐乔的梦里,带来一片温暖。
“阿福,你怎么在这儿”,虽然外面有雨声覆盖,里面又有老旧的电扇做掩饰,徐乔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整个人更是凑到阿福跟前。,几乎是鼻子都要相碰。
阿福的心裸露在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微风卷过,炽热滚烫的心焰不断摇曳着,他的魂魄也被烫的见了红,直直地点燃情欲的烟火,他按耐不住,俯身去吻她的唇。
外面的路灯打在窗户上,透过一点亮进来,他准确无误地到达唇的位置,梭巡着,带出一室的水声,徐乔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颈。
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亲吻,交换,渡津,他们忘情的热吻着。
一吻完毕,两个人的呼吸都稍稍有些不稳,暧昧的气息打在脸上,痒痒的,连带着气氛也开始sao动起来,却并不讨厌。
“阿福,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福的唇还在徐乔的唇角处流连着,偶尔蹭一口,大多时候只是皮肤相贴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我从窗户上跳下来的。”
..........
徐乔的房间有阳台,阿福却是没有的,只是有一个外延的空间,而且外面还在焊着防盗网,这种情况下,徐乔一时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从窗户上蹦下来的。
“阿福,那个,你是怎么从那里蹦下来的啊”,徐乔过滤掉了骗这个字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阿福在一起,她变得比以往都更加敏感,说话的字眼也是一再斟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踏入雷区。
她想要的,她热爱的,她珍视的,她都小心翼翼,如同怀里揣着琉璃灯盏一般,而阿福,就是那灯盏中最为稚嫩柔软的的灯芯。
是易碎的需要人呵护的,也是徐乔的万家灯火。
“那个其实是有钥匙的,嗯,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开锁,过来帮你浇浇水。”
他说的是那盆君子兰,徐乔不在的日子里面,那盆盆栽就乖乖地待在那里,日晒雨淋都一样。徐伟和何婉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觉得它们什么事也顶不了,还得费心去照顾它们,简直就是一笔非常不划算的买卖。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倒是希望李琴给他们收减一下房租,这个来的比较实际一点。
阿福不愿意和徐父徐母有过多交流,而且日日进人家屋子也是会被嫌弃的,他也不放心或者说是相信,徐伟和何婉会照顾好那盆君子兰。
毕竟,他们都不愿意照顾徐乔,更何况是徐乔的东西。
“嘿嘿,阿福有你真好。”徐乔似乎是有些乏意,声音也变得轻轻地,但是一字一句都落到了阿福的心头上,带起一阵微风,自心中的山谷刮过,呼啸的作响,那是阿福不大正常的心跳频率。
他如何听不出她声音里的困倦,他是很想放她去睡的,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给乔乔上药。
他本来是可以早点来的,结果在他往下探头的时候,他看见了徐立轩,而且差一点就要和对方的眼睛碰上。当即就吓得关了灯,狼狈到不成样子。
奇怪,明明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却要像做贼一样,避着所有人。
他侧头吻了吻徐乔绒绒软软的耳朵,声音里带着妥帖与安适,他说,“乔乔,你睡吧,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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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药
徐乔被上药这两个字惊到了,几乎是瞬间睡意就已经消散于无,取而代之的是羞怯与困窘。她一把直起身,整个身体呈防御姿态,似乎是坚韧不可阻挡的架势,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胆怯:
“那个......阿福......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阿福倒是不解地看向她,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淡淡的谴责意味:“乔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擦药。”
徐乔记起今天下午确实阿福连带承诺外加强硬“威胁”地说过这样一番话。自己当时也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但是,有一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一想到自己扯开大腿,让阿福上药的场景,她整个脸都因为脑补的场景而红的出血。
“真的不用....阿福....要不这样,我下次受伤了,你再跟我上药好不好”
话音刚落,徐乔就明显地感觉到阿福的身子僵直起来,肩胛骨直直地立在后背,恍若两把尖刀,带着肃杀与凌冽的味道,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更是锋利尖锐无比,直直地插在她的胸口,就连呼吸也是一滞。
徐乔听见他说,“乔乔,你为什么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我还会让你受伤”,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与惊诧。
徐乔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来话,速来口齿伶俐的她,在面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