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秦风甚至觉得自己会被眼前的这个家伙，给整个地吞吃入腹。
“干、干什么？！”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好半天都没咽下去，秦风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发僵。他强逼着自己不要移开视线，但那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颤音的话语，却足以说明他的色厉内荏。
扣着秦风的手腕加重了几分力道，夏子墨控制不住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掐痕。
撕碎他，侵犯他，弄坏他，让他像昨天晚上那样，哭泣着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让他再不能用那样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出之前的那些话来。
这个人现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毁坏的欲望粘稠而浓郁，几乎要容纳不住地从身体当中滴渗出来，夏子墨盯着秦风嘴唇上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情感，给重新压制了下去。
“……没什么，”放开秦风印着殷红指痕的手腕，夏子墨站起来，拉开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我等下就去放热水。”
“我、嗯……”一下子还没能从这个变故当中反应过来，秦风愣愣地应了一声，就那样看着眼前的人拿起前一天晚上，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了起来。那根一点儿都没有要消下去的意思的东西，将裤子顶得高出一块明显的鼓包，让人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秦风忽然觉得，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个人想揍自己一顿的念头。
要是换了自己，被人给强了之后，对方还拿这种态度说话的话，他早就把人给直接拖出去阉了吧？
稍微翻了个身，朝向床边正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的人。那张还算赏心悦目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说起来，这种状况，一般来说应该怎么解决，才能不会造成任何遗留问题？
“我说，你要不要——”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前两天，被强塞的某本小说里的剧情，秦风差点就把里面的那句“试着交往看看”给说出口，好在及时地刹了车，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反正要是他自己听到这种话，绝对能二话不说地就把人给打到半身不遂。
“没什么，唔……”对上夏子墨看过来的视线，秦风心里头有那么一点儿虚——但凡是还有那么一点儿良心未泯的人，这种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动摇。
而秦风自认为和该被唾弃的人渣之间，还是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的。
“那个，昨天……”略微纠结了一会儿，秦风还是把话给说出了口，“……对不起了。”
这貌似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弟弟道歉。
他是做不到让事情变成没发生过，但之后稍微对这个家伙好一点的话……也能算是弥补了吧？
秦风轻咳了一声，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整个愣住的人：“你待会儿……也洗了澡再去买衣服吧。”
太过超出预想的态度让夏子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和秦风对视了片刻，蓦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人似乎弄错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系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夏子墨垂下眼，遮住了其中翻涌的情绪。
他的手中……或许还能拽住什么。
并不厚重的云层将空中的日头包裹其中，连阳光都散成朦胧的纱雾。
秦风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转身缩进被子底下，张口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该怎么说……他连自己以后到底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还没想好，就出了这种事，实在是有够麻烦的。但大概是脑子里完全没有和这件事有关的记忆的缘故，也算不上有多难以接受。
——说到底，就他所接触到的环境，真会为了第一次不是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而要死要活的才奇怪。
就是事后身上是真的不舒服。
按了按自己的腰，秦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没有和某些小说里一样，直接起烧的事实而感到庆幸。
……肚子也好饿。
看了一眼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秦风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让对方带的吃的，一边支着胳膊坐了起来。
然而，本以为没有多少大碍的身体，在双脚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整个地软了下去，亏得夏子墨及时伸手，才没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抱我过去。”很快就判断出了自己的状况，秦风也不矫情，很是干脆地把代步的工作，扔给了总是会待在自己身边的人。但话才出口，他就立马想起了自己刚刚做出的、要对这个家伙好一点的决定，不由有些别扭地在后面跟了一句：“拜托了……？”
就连秦风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也怪不得夏子墨会露出那种微妙的表情。
“……嗯。”但最后，夏子墨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俯身将秦风横抱了起来。
些微的失重感传来，让秦风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也本能地抬起，在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