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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安正式搬进傅映庭的家里是在十月中旬,林特助开着车来了好几趟。
傅映庭本来是想请搬家公司的,但是由于戚安的东西确实没多少,再加上青年的劝阻,于是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能省下一大笔钱呢,到时候请你吃好吃的!”
于是,傅映庭只好跟着戚安楼上楼下的,撸起袖子,当起了心甘情愿的苦劳工。
当然,心地善良的傅总裁也没有忘记压榨自己的模范员工。
林特助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是被叫过来帮忙搬家,也能上赶着吃到热乎的狗粮。
那个箱子没有很重吧?真的不需要两个成年男人一起搬吧?
搬箱子也需要手心贴着手背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特助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面对谈了恋爱就“性情大变”的傅映庭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个一直深沉内敛、成熟稳重的小傅哥,怎么在戚安面前分分钟破冰了呢?
“啊,这个箱子真的好重啊…”
林寻故意提高音量,旁若无人地抱怨了一声。
戚安的脸顿时一红,连忙把手从傅映庭的手心里抽走,像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连忙甩了好几下。他闷着头转身把林特助手中的箱子接过来,绕开突然落单的傅先生,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林特助急忙哎了一声,望着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双手还保持着抱箱子的动作笑了起来。可还没高兴几秒,他就感到如芒在背。
果不其然,他的小傅哥正单手托着那个“很重”的箱子,面色和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自然地把箱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刚轻松了没多久的手臂又落上了沉甸甸的箱子,这可比上一个箱子要重多了,还承载着两个人的黏黏糊糊呢。
林寻站在原地傻眼,眼睁睁地看着傅映庭又追上了戚安的脚步。
两个人的手心手背又黏在一起了,戚安怎么也甩不开,羞得直跺脚。从林特助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青年通红的耳朵尖儿。
“你快放手…林特助刚刚都笑话我了!”
戚安挑起眼睛,瞪着耍起无赖的傅映庭。腔调又细又软的嗔怪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会戳到对方的脸皮。
傅映庭满不在乎地笑,依旧我行我素:“他哪里是笑话,是眼红嫉妒了。”
看着两个人的打情骂俏,林寻心道:我悟了。
他原来真的只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傅映庭住的是复式小别墅,独幢的,离市中心有四五十分钟的车程。远是远了点,但胜在安静,并且周边一点也不荒凉。
戚安是提前住进来的,因为他不再续租,这段时间房东总是不分早晚地带人来出租屋看房,私密空间被打扰得太频繁。
如果只是他自己在家还好,偏偏总是撞上傅先生也在的时候。
比如这周四的下午,他和傅映庭正在客厅的沙发上亲热呢,房东就站在门外敲门了。
房东是一个有点耳背的老太太,嗓门又高又洪亮,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戚安的名字。
好事儿被迫中断,而且这个情况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他们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戚安满怀歉意地递给傅映庭一个眼神,从他的身上手脚并用地爬了下来。
“来了——”
青年连忙高声回应,他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嘴,匆匆忙忙地把刚被解开衬衫系好。相比于他的手忙脚乱,傅映庭则坦然多了,垂下眼睛遮住眼底的不满,不情愿地拿起手边的小毛毯盖在了自己的腿间。
毕竟是年纪大的长辈,傅映庭也不好冷脸,对上房东太太的眼睛点了点头后,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起了手机。
戚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房东太太的身后,一边附和着回答出租屋的构造,一边悄咪咪地打量傅映庭的神色。
亮度过高的手机屏幕把光线都映在了傅映庭的脸上,只见他眉头紧锁,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上下滑动,看起来很不耐烦。
青年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傅先生这是生气了吧?
也对,换谁都要有脾气的吧,算上这次都已经是第三次了。
虽然上一次是在事后。
但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被打扰都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来看房的是一对刚刚大学毕业的小情侣,他们觉得房子有点小了,但是对租价又十分心动。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半天,又和房东太太磨了一个钟头的租金。
“能不能先签三个月的,押一付三行不行?”
“啊呀!不租短期的!最低半年!”
“我们还是学生呢,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戚安对他们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背在身后的手想偷偷地拍一拍傅先生。可他连衣角还没摸到呢,面色骤冷的傅映庭就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