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啊，想打算长期包养你吗？”
“七号？是不是我们谁说错话了？”
他当然知道这群人是担心他，只好小声地道谢：“知道了，谢谢哥哥姐姐们…”
“也不一定吧，上个月那个谁不就被金主退货了？包养还是有风险的…”
被下药的当天老板就及时出手控制了事态的发展，但是“醉途”人多口杂，纸包不住火。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他是八卦话题的当事人，可由不得他不参与。
“没有，我就是有点累啦。”
戚安噘了噘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他可不想被说教。
戚安一落座就感受到了几道打量的目光，气氛先是僵了几秒，才恢复了往日的常态。
同事们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旋即都瞧出了端倪来。可谁也没有多嘴，这超出了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谁也左右不了七号的人生。
他们之前还担心七号的心理会出现问题哩！
众人七嘴八舌地关心和批评完，才明里暗里地八卦起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七号的九点钟客人。
“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听说那种药对身体伤害大着呢…”
青年很少主动参与同事们的八卦，他不喜欢。年少时的经历让他总是成为八卦的主角，这次也一样。
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同事们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面面相觑。
七号的常客们都是好脾气的客人，在床上没有奇奇怪怪的花样，这其中的绝大部分来源于同事们的引荐。
更何况他听说侍者当天发了好一通脾气，连夜盯紧排查到了十一二点，闹得兴师动众的。
见到青年像没事人一样，众人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先是有几个关心、斥责他的。
戚安垂下眼睛，兴致不高。
青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七号，那位客人真是好人啊，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角落里叼着烟的“女人”不乐意了，横眉冷眼的护短：“当然是和我是称姐道妹了，不许说七号！”
“七号，跑什么？”同事朝他招招手，把他叫了回来。
可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会信呀？只会被笑掉大牙吧？
当然也不排除存在出来寻找刺激的有钱人，屈居人下的感觉或许会有别样的快感。
他的傅先生真的是个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戚安也想过要不要趁还有精力的时候多找几份工作，可他太天真了，仅仅这一份工作就让他分身乏术。
戚安还没来得及说话，众人又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同事是好同事，但都难免俗，喜欢八卦。
这可是“醉途”啊！
成年人都喜欢这样知趣的人。
他的年龄不是同事们中最小的，但却是团宠。
在“醉途”工作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难以启齿的私事。这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工作，戚安也没觉得自己多么特殊，简单地总结：他和同事都是向金钱屈服的社畜们。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和傅先生也真是般配，“醉途”没有他这样矜持的少爷，也没有傅先生这样纯情的客人。
戚安起身的时候，脑袋木木的
同事们知道他年纪小，是“醉途”少有的好好学生，私下里会猜测戚安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会不约而同地照顾他、维护他，遇到难缠的、下手不知轻重的客人，还会故意替戚安应承，好让他从中脱身。
同事们笑作一团，骂他：“嘴贫，谁和你姐姐们…”
“长期包养也是好事，七号就不用接其他客人了！”
戚安乖乖地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认错的态度也很好，但听到呵斥和数落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戚安正打算猫着腰躲开，就被眼尖的同事捉住了。
听同事的嘴里夸奖傅先生，戚安的脸颊热热的，心里又满足又骄傲。
同事问得小心又谨慎，戚安摇了摇头，脸上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一点也装不下去了。
“哎呀！你净说些晦气话，不过服务一个人总比服务很多人强。”
戚安人很机灵，做事也勤快，最重要的是不说闲话，不是事儿精。
他要怎么告诉大家呢，傅先生不是想要包养他，是想和以一个平等的身份他谈恋爱，同事们担忧的这些事情不会是他的烦恼。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还好有王行在，不然你被吃干抹净都没处说理去！”
这群人都是老油条了，因为签下的是最初级的协议，钱没有直接卖身来得快。戚安也是入职了几个月后才知道的，有些同事是兼职。
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忸怩，让本来紧张兮兮的同事们松了一口气。
“身体好多了吧？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戚安也笑着附和，又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