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只想着赚钱?我们在乎的是休息时间,谁稀罕你双倍工资,又不是你手底下员工。”
“……”
黎溯川被怼得一时无语,人家的确不是他员工。
但他还是觉得放着双倍工资不挣的是傻逼。
好在顾医生是个非常敬业的好医生,骂完过后,又开始关爱病患:“怎么样,跟杜小姐聊了没?”
这话问到黎溯川心坎上了:“没,正要跟你说这事。”
顾医生急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像个急着拿红包的大媒人:“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没谈?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磨叽呢。”
黎溯川:“只有我知道她,她还不知道我。”
顾医生:“不是,她不知道你,那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黎溯川实话实说:“我们的电话号码,和梦里一样,她喝醉了,才打过来的,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医生:“我去,连电话号码都跟现实里一样,也太玄乎了吧。不是,杜小姐不记得,你可以提醒她呀。”
黎溯川抿了一下唇:“她看起来并不想说,我不能拆穿她,不然她会尴尬,下不了台。”
顾医生无语:“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她梦见你,你也梦见她,你们互相尴尬一会儿就扯平了,黎总,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了,我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
黎溯川:“那是因为你的眼睛缺少美。她不想说,所以你跟她见面时也不要提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顾医生头痛地抚额:“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是我治过最不配合的一批患者。”
杜晓眠带着一身隔夜酒的味道回家,刚开门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个大活人,杜晓蕊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薯片,幽怨地看着她:“大姐,你夜不归宿,你去哪里鬼混了。”
杜晓眠愣了片刻,神志回归大脑,又到月底的周末了,他们几姐弟每个月这个时候都要挑时间聚一聚。
有时候在杜晓眠家,有时候是在杜晓婵家,也有时候在外面。
她不耐烦地道:“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小二跟帅帅呢,打电话没,什么时候过来?”
杜晓蕊咬着薯片发出脆生生的响声:“杜晓率最近在给人当陪练,还要打两把游戏才来,二姐在路上了,不过……”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杜晓眠:“大姐你做好心理准备哦,二姐婆婆今天有事外出,她把油菜花儿带来了。”
油菜花儿是杜晓婵10个月的闺女,特爱哭,以前杜晓眠一见那小丫头就头疼,躲得远远的,不过今天她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进屋前吩咐杜晓蕊:“我回屋洗个澡,出来之前,你把沙发给我打理干净了,吃点东西漏得到处都是,再包不住,就把嘴给你缝上。”
杜晓蕊一听这话,一头倒在沙发上,大字型的人四肢乱颤:“大姐,你比妈还凶,就不能让我放松放松。”
“快点。”杜晓眠板着脸丢下一句话,回房带上门。
洗完澡出来,杜晓婵和油菜花儿已经到了。
小丫头现在倒是很安静,趴在地毯上和杜晓蕊玩玩具。头上扎了个天线,眼睛大大,皮肤白白,身上穿的小裙子还是杜晓眠出事前逛街看到时觉得好看买给她的。
杜晓眠见了这丫头,下意识绕边走。
她虽然不爱跟她亲近,但衣服,尿不shi,nai粉,买起来时,就像打批发。
杜晓婵不止一次唠叨,让她别买,有些衣服没来得及穿就过季了,来年身体长大了也穿不了。
但杜晓眠还是会买。
杜晓眠和小二一起准备午饭,留杜晓蕊一个人看油菜花,快到中午时,忙于陪练工作的杜晓率终于姗姗来迟,结果不到三分钟客厅里就爆发出小丫头惊天动地的哭声。
其实原因很简单,小丫头很喜欢这个脸蛋长得漂亮的金毛舅舅,见了他总要抱抱。
舅舅当然要满足外甥女的愿望,于是木着个脸把她抱起来,结果小丫头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舅舅的脸转移到了他左耳垂亮晶晶的耳钉上,伸手就抓。
那可是杜晓率为了赶时髦,刚打的耳洞,还红通通地肿着,被这一抓,痛得他脸都绿了,赶紧把油菜花放回去。
本宝宝想要的东西岂有不给的道理?
油菜花当即小嘴儿一撅,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杜晓蕊大骂:“杜晓率你要死啊,把人家油菜花弄哭干嘛。”
杜晓率抚着耳朵,嘶嘶地抽气:“她扯我耳朵……”
杜晓蕊:“谁让你妖里妖气打耳洞啦?活该。取下来给她。”
杜晓率:“不行,才打没几天,不能取。”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杜晓蕊也被哭烦了,但她哄孩子的方式有点粗暴,没给杜晓率逃跑的机会就用自己跆拳道黑带的功力把人撂地上死死按住:“你给不给?”
杜晓率脸贴在地毯上喊:“杜晓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