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和自信,像一根定海神针矗立在她跟前。
人生赢家,好大的诱惑。
她还敢再赌一次,还能再输一次吗?
杜晓眠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熟睡的小人儿,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那,我试试吧。”
她和徐洋、方向东一起都输得一塌糊涂,再多一个黎溯川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不管结局是赢是输,会失去什么,她都能承受。
此时,杜晓眠如是地想。
“我就知道我黎溯川看上的女人不会傻。”黎溯川笑得更肆意,那股流氓劲儿又回来了,他双手捧着杜晓眠的脸,两片微热的唇重重印上了她的。
这个吻强势、霸道,带着娴熟的技巧,就像他这个人,蛮横却又坚定,让人难以拒绝。
杜晓眠被亲得猝不及防,眼睛瞪得老大,却无力推开他。
好一会儿之后,黎溯川才放开她,凑到她耳边问:“还要继续吗?”
说话的气息扫到人耳朵上,又热又痒,杜晓眠目光含水,脸是缺氧的红,缓了几口气才意识他话里的意思。
“不,不用了,睡觉吧。”她神色恍惚地回到床上缩成一团,背对着黎溯川,手在红肿的嘴唇上碰了碰,又覆上心脏狂跳的地方,有一个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猜想:
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大概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黎溯川了。
这个死男人,太会了!
☆、第 14 章
“别动啊,别动,嘛嘛给你穿衣服,千万别动啊。”
第二天一大早,杜晓眠就开始履行自己没有任何人见证的承诺——学着做一个妈妈,给孩子穿衣服,把他打扮得帅帅的。
床上的小屁孩儿光着身子,rou嫩嫩的胳膊和腿儿都同时乱舞,嘴里还开心得吐泡泡,而杜晓眠手里捏着衣服紧张得满头大汗,完全不知道先给他套胳膊还是腿,更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力道太重,就把这小胳膊腿儿给拧伤了。
黎溯川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围观,他原本是想帮忙的,却被杜晓眠一口拒绝了,于是调整战略,改为口头指导:“你要先把手捏住,不让他动,再把衣服套上去……对,再套另一只手,把他翻个身趴着,就动不了了……对,把带子系上,再套腿,小心点,别弄到他脚上的伤……”
整整折腾了十分钟,杜晓眠才把一件绿色的青蛙连体衣套在了虫儿身上。
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难度系数最高的一次挑战。
小屁孩儿披上了青蛙的外皮像真变成了一只跳进池塘的青蛙,在床上活力十足地爬,杜晓眠每看他爬一下,心就跟着扯一下,生怕他磕到脚背上的伤,伸手道:“虫儿来,嘛,嘛嘛抱,你脚上有伤剧烈运动知道么。”
她还不习惯自称嘛嘛,说得别扭,但虫儿听见她吆喝,简直像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两三下就爬到她跟前,一头载到她怀里,眉开眼笑地喊:“嘛嘛,嘛嘛。”
杜晓眠没做好准备,被撞得身子晃了晃,拧着眉道:“你怎么这么重啊,是不是该减肥了?”
小屁孩儿的回应是晃着脑袋在她胸口上蹭,咯吱咯吱地笑。
杜晓眠也被蹭笑了,回头问黎溯川:“他是不是该吃早饭了,哦不,该喝nai了?”
黎溯川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
杜晓眠:“那你抱着他,我来吧。”
nai粉多少,和水的比例多少,水温多少,她手忙脚乱地学着,觉得‘妈妈’这个角色实在太难,并且一旦投入,就再也没法停下来,像许艳华这种一口气nai大四个孩子的女人大概是女人中的战斗机。
又到了周末,老三和老四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会来黎溯川家里找虫儿玩。
三个小孩儿坐在地垫上玩钓鱼,杜晓率握着虫儿的手教他怎么拿吊杆,杜晓蕊就伸着指头指:“这条,虫儿钓这条红色的,红色的最好看。”
磁铁吸上鱼嘴儿把鱼钓起来的瞬间,堂屋都快被小孩子兴奋的欢呼声撑破了。
杜晓眠守在旁边耳朵被吵得嗡嗡作响,神情也有点恍惚。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弟弟妹妹会跟自己的小孩儿玩成一团。
这种场景,实在不可思议。
院子外面有人找,黎溯川打开门,进来两个陌生男人。
这两个男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衣着讲究,气质不凡,不像是他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能滋养出来的高贵青年。
杜晓眠看着黎溯川和他们在院子里交流,笑着说了几句就朝鸽笼走,没一会儿,两人就提着个鸟笼离开了。
应该是来买鸽子炖汤的,杜晓眠想。
她对黎溯川养鸟的行当并不感兴趣,也没多问,直到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一条短信飘进来:尊敬的用户,您的帐户于2007年**日到帐100000……
杜晓眠两眼一瞪,怀疑自己被诈骗份子找上门了。
正好黎溯川送完客户回屋,她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