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贺家出了一件奇事,首先是朱玉蕊在院子门口发现了整整两百两,再加上讹诈周仲文的两百两,她一下就几乎要达成了目标。但是贺时晴的丫鬟哭哭啼啼地抹泪过来,告诉她二小姐不见了。
朱玉蕊如遭晴天霹雳,立刻跑去找贺老爷说贺时晴被贼人掳走了,贺老爷命人将她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抓起来一个个查了,终于还是有人熬不住吐口,说昨晚二小姐私会了表少爷。贺老爷火冒三丈,自己一个女儿被山贼毁了名节,一个女儿不顾廉耻私会外男,自己家里怎么尽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得力的正房夫人打理后宅,朱玉蕊那样的出身见识,怎么能做好儿女表率!他一怒之下,写了信给周仲文的父亲,自此禁止周仲文再踏入贺家一步,另外将那吐露口风的丫鬟活活打死了,以儆效尤,保证此事再不外传一丝。
朱姨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脸都吓白了,捂着胸口一步一蹭回到院里,立刻便倒下了。丫鬟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折腾了一阵,她一醒来,发现自己嘴角长了几颗大红疮,这下才真是哭天喊地地叫起救命来。
话说贺时晴去了哪呢,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一个人摸黑走到了大街上,找到了怀璧留给她的地址。深巷中,两盏明艳艳的灯笼晃荡着,仿佛什么妖魔鬼怪的巢xue。
她鼓足勇气敲了敲门,那两扇黑色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脸横rou,比她高了两个头的大汉粗声粗气道:什么事!
贺时晴吓到几乎拔腿就跑:我我找怀璧。她拿那块帕子给大汉看了,大汉侧开身体让她进去。她进了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如同什么大户人家的别府,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大汉沉默地将她领到一间花厅,让她在那等着,不一会儿怀璧笑嘻嘻地来了,云鬓散乱,面色chao红,贺时晴一看,哪里不明白她方才才经历过一场欢爱,不禁低下头,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处境说了。
怀璧香肩半露,掩嘴格格笑道:多大事啊,区区一百五十两,以后这点小钱,你买脂粉都不够呢!眼下便有一桩生意,只要你做了,我立刻给你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