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的存在虽然不符合联盟光鲜的理念与令人神往的口号,却因为战争所带来的次生灾害,而不得不存在。
在联盟的星域内,类似后巷的东西多如繁星,而联盟根本无力去治理它们,只能任由它们如同春火后的野草般,肆意生长。
这一切本与时彦毫无关联,作为一线军官,她只需研究要怎么打赢战争,要如何让手下的兵活下来,这样就够了。那些基建与发展,与她毫无瓜葛。
所以,在上次的突发情况之后,她本不会再踏入后巷。
原本是这样的。
然而……再次站在后巷入口,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更加油腻的污渍,时彦深深地皱了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她这次回卡蒂特,是因为刚刚打赢了一场苦战,才得到了半个月的假期。哪曾想,军部和政府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这些休假的一线军官,统统被派来帮着督警巡查,而她分到的地方,就是后巷。
真是,可笑得紧。
时彦绷着脸一言不发,她身旁,三个穿着警服的人却忍不住收紧了手指,又迅速放开,就好像这样做可以挥散时彦带来的无形压力。
“时少将……”许久,一人终于忍不住低低出声,然而他刚一开口,时彦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踏入后巷。
“我一个人就够了,别跟过来。”和不熟悉的人一起行动,会让她觉得焦躁。
站在原地的督警们面面相觑,他们眼睁睁看着时彦的背影逐渐消失,却终是没胆量跟上去。
…………
哪怕是白天,后巷中也没多少人迹,两边破败的房屋偶尔打开一条缝,却又在看到时彦经过时,迅速关上。
明晃晃的日光掉下来,却照不亮后巷的街,永远灰蒙的天空宛如一张细密的网,将生活在这里的人和兽一起,慢慢困死。
不知名的白浊与暗红随处可见,尖锐的碎片折出刺目的光,却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时彦面无表情地跨过那些污秽,视线巡查着那些、她都不知道要巡查什么的东西。
没有得到确切的命令,她也懒得去管那些不时发生的殴打与性侵,受害者的哀嚎与施暴者的邀请,都不能让她有分毫动容。
那些被按在地上Cao弄的人眼中,也未曾因她的靠近和远去而有所变化,他们不会求救,她也不会帮助,他们都习惯了。
这样的可怜鬼太多了,她帮不过来的。既然不能一帮到底,就干脆不要给予希望,这样对谁都好。
这样的理念,让时彦心安理得地路过一场场侵犯。直到,一条尾巴撞进了她的视线。
那条尾巴沾满了乱七八糟的ye体,本应顺滑的毛一缕缕得打着绺,露出毛发下粉嫩的rou。
它的中端裂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又被人压进泥泞,仍在渗血的伤口同地上的秽物糊成一坨,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不同于初见时的活跃,此刻的尾巴很久才会有气无力地甩动一下,它似乎是想去拉压在身上的人,却只得到了更加用力的践踏。
压着尾巴的人们也没多在意它,他们脸庞通红,粗着脖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嚎叫,如同在参加一场狂欢。
“sao货,快动动你的屁股!”
“夹紧了,嘶——这婊子水真多。”
“那当然,这只猫天生就是个挨Cao的贱货!”
…………
如同一场缺了演员的戏,受害者始终不曾发出任何响动,时彦站在他们身后,冷冷地看着这场轮jian。
谩骂、虐打、侵入、撕裂……
这就是战争之下……这就是,被联盟放弃的下层人。
她再次仰起头看着那颗晃眼的巨大恒星,只觉一种完全不同于战场的麻木,慢慢侵蚀了她的全部感官。哪怕躯体接受着炙烤,灵魂却依旧冷静到凉薄。
……饥饿、疼痛、惊厥、性。
这就是后巷,这就是……命。
许久,时彦终于收回已经开始恍惚的目光,她眨了眨眼转身欲走,却突然看见从人群中,慢慢爬出一只修长的手。
那只手有气无力地贴着地面,轻颤的指尖伤痕累累,五根手指妄图收紧,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身体里的顶弄撞散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气。
时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刚刚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她就静静看着那只手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它指甲尽折的指尖深深嵌入地面,留下五条狭长的血痕。
这样有意义么?
见那只猫折腾了半天,只不过让自己伤的更重,时彦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她咂咂嘴,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再选择离开,而是向着自始至终、都未发现她的人们走去。
…………
猫型兽人不像猛兽般拥有强大的战力,也不同禽鸟们拥有足以逃离的翅翼,柔韧的身体与漂亮的外表,让他们在一些人眼中,是天生的性器套子。
能抓住一只落单的猫,对下层人而言,是一种天大的福气。
沉醉在